青衣公子眉头紧蹙,“莫非是公子你也有准备?”
玄凌幽幽一笑,“不需要任何准备,我一人完胜邱天恒!”
嘶。
雅间内的众人皆是倒抽了一口凉气。
嚣张!
玄凌简直是太嚣张了!
他们这辈子都还没有见过这么嚣张的人。
要知道,邱天恒背后站着的并非是普通人,而是阳城内的大儒!
个个都曾经是颇负盛名的才子!
随着时光的流逝,他们的才华定然更是更上高台!
玄凌想以一敌众,根本就不可能。
一时间,众人纷纷咂舌离去,显然是觉得玄凌的脑子有泡!
只有青衣公子还留在他的身边,“这位公子,敢问你尊姓大名?”
玄凌当然不会去暴露自己的身份,当即便道,“在下姓凌。”
青衣公子微微颔首,“凌公子可有功名在身?可读过四书五经?”
“不曾。”玄凌摇头。
青衣公子的面色一沉,“公子连最基本的书都没有读过,如何又能胜得了邱天恒背后的那些大才人?”
“哎,也罢,我汤鸿羽和公子也算是相识一场,还喝了公子你几杯酒,我愿意与公子组队,也不至于公子一会儿输得太惨!”
他重重的叹了口气。
玄凌深深的看了他几眼,虽然这个汤鸿羽有小
看自己的嫌疑,但在认为自己必输无疑的情况下,还愿意与他组队,也是一种义气!
“汤兄,你是个重义之人,我不会让你输得!”玄凌认真的道。
汤鸿羽只当做是他说的大话,也没有放在心上。
而此时,楼下慕南风身边的一名丫鬟上前一步,宣布抡才大典的规则。
“诸位公子,第一局比试,我们比作诗!”
“诸位公子可以自行组队,也可拉外援,题目不限,一炷香为期,最终的成诗,由在场诸位共同评定胜负!”
“前十名晋级!”
在场的众人纷纷挑选起了合作之人。
只有邱天恒和玄凌,他二人一人占据了二楼的一个雅间,淡然的看着这一切。
邱天恒是认为,自己招揽了这么多阳城的大才人,定能拔得头筹!
而玄凌则是觉得,这些人根本就没有与自己一战的能力!
他随随便便剽窃前世那些大诗人的一首佳作,便能分分钟秒杀这些自恃不凡、实则一般的文人!
不对,读书人的事情,怎么能叫剽窃呢?
我不剽窃诗,我只是诗词的搬运工。
念及至此,他的唇角扬起了一抹轻笑,自顾自的喝起了酒。
楼下诸人已经开始冥思苦想,纷纷作诗。
汤鸿羽也是一脸凝重的思考着
。
“汤兄,不过是过家家,你不必如此认真,且看我一会儿怎么秒杀他们!”玄凌信誓旦旦的道。
显然,汤鸿羽是不信他的,无奈的摇了摇头,“今日在场的都是阳城数一数二的才子,凌兄就算是真的有大才,也万万不该如此轻蔑!”
“我还是再想想吧,有二手准备,总好过败在第一轮,不然,在下就要被那邱天恒嘲笑了!”
玄凌抓住了重点,这汤鸿羽和邱天恒之间的关系好像非常之不好。
“汤兄,我看你字字句句都离不开邱天恒,可是你们之间有何仇怨?”
汤鸿羽幽幽的叹了口气,“凌兄有所不知,少时,邱天恒的父亲还没有入朝为官,与我父乃是至交好友,但,为了能入仕,邱天恒的父亲不惜窃取了我父对朝廷的一些见解,并在科考的前天晚上,给我父下了蒙汗药……”
“因此,我父成功的错过了科考,而邱天恒的父亲邱怀成功成为了当年的状元郎!”
说到此处,汤鸿羽沉痛的敛了眸子,“那是我很小的时候了,我至今记得,邱天恒的父亲,金榜题名、举家迁往京城的那一夜,我父挂上了三尺白绫,了此残生……”
汤鸿羽拳握如铁,“我曾暗暗立誓,这辈子一定要为父报
仇!可惜,如今的朝廷,根本就不是靠才学就能入仕的!”
他牙根紧咬,痛恨这世道的不公!
“我曾多次参与科考,但发现最终入仕的都是官宦之子!”
“一连三年未果,我彻底的打消了入仕为官的念头,也彻底的认为报仇无望!”
“可即便如此,每当看到邱天恒,我还是恨得咬牙切齿!”
“他现在本该拥有的一切,应当是我的!他父亲曾经的高官厚禄、无上荣光,都该我父的!”
玄凌的眸子一沉,未曾想到这两家之间竟然会有这么深的仇怨。
不过,看邱天恒的样子,显然是对此一无所知。
也不奇怪,邱怀是绝不可能将这么卑鄙的往事,讲给自己的儿子听。
汤鸿羽说罢,长舒了一口气,“凌兄,抱歉,我不该因为我的事情,扰乱了你的心境,方才之事,这世间你知我知,还请凌兄切勿要告诉他人!”
玄凌点头,“放心,我不是个多嘴的人。”
汤鸿羽认真的做起诗来,他不想输给邱天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