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容的蒲仁之名,和关州边陲的蒲家去谈丝绸生意,从而壮大玄凌的行商之路。
不过这些驻守的人认识吴茫,而且王路远调动人马的事情他们也早就知道,因此没有阻拦。
如今和吴茫对峙的,是玄凌派守在西城门的士兵,这些士兵从之前王路远多派人手在这里盯着他们就很烦了,这次吴茫突然要出城,为首那人便忍不住想
要拦上一拦,“出城可有出城的手令?”
吴茫坐在马上,嚣张地道:“我们奉王大人的命令出城办事,何须手令?”
为首那人姓江名文,江文见吴茫这么嚣张,一时有些气愤,他再度问,“尔等出城,所为何事?”
吴茫笑道:“自然是为了公事!此事乃是机密,不是你们这几个小小守城将士能知晓的!”
江文被堵得没话说,继续问怕也问不出来什么,旁边的士兵嫌麻烦,对他道:“直接跟王爷禀报一声,看看是不是要让他们出城。”
江文一拍脑袋,觉得是极,便对底下的吴茫说:“既然你们要出城,那我们先禀报下王爷再说。”
吴茫听着这话就是眉头一皱,好在和王路远谈论此事之前,他们就预想了当前的情况,也早就备好说辞,因此无所畏惧!
玄凌也正是担心吴茫出城一事有所阻隔,才专门来到西城门处等候。
西城门楼上的士兵连忙下去城楼,穿戴好蓑衣,就要去庸王府请示庸王。他刚刚走出没多远,尚还能看见西城门两方对峙的局面,眼前却忽然缓步走来一持伞的黑衣男子。
雨水打落在绘满水墨的油纸伞面上,男子步履轻盈,衣摆却不沾一丝水尘。
此人蓦然一阵心惊肉跳,还以为是吴茫要派高手前来拦截他,但此人一到近前,那迫人的气息瞬间烟消云散,再凝神细看,竟然是庸王!
士兵差点就要跪下,玄凌却手快扶住他,“本王过来是为了吴茫出城一事!”
“啊?王爷知道此事?”士兵再差一点点,就要说庸王未卜先知真是强人。
玄凌便继续道:“事情说来复杂,你不必多问,听本王的安排便可。等过半个时辰,你回去报信,说本王半夜被你弄醒十分愤怒,要你们自行安排,之后你们将吴茫放出城去便可!
”
那士兵有点茫然,但玄凌的命令在前,他又不敢违背,便只能应道:“小的明白了。”
玄凌吩咐完,便继续留守暗处,亲自盯着西城门的局面。
士兵等了段时间,才匆匆忙忙往回跑,迎面而来的雨水将他的衣发都沾湿了些。
江文等人等他许久,连忙询问庸王的指示,士兵便只能战战兢兢地将玄凌交代他的话说了一遍,“王爷熟睡中被我叫醒,十分愤怒,让我们自行安排。”
江文等人一懵。
士兵随即在城楼下吴茫等人看不见的地方偷偷给江文几人打手势,又装作不经意间背向吴茫等人,对江文做口型道:“王爷要放他们出城。”
江文等人都愣了,不过他们明白玄凌要将人放出城,必定是有他的用意。
城楼那边忽然静默了,底下吴茫和准备出城的十四人都觉得很奇怪。
吴茫隐约看到城楼上的人在商量事情,而那个前往庸王府通报的人一脸愁眉苦脸的模样,隐约还能听到些若有若无的声音。
那人带着哭腔在说:“我也不敢再去找王爷啊,大半夜把他吵醒他已经很生气了,我哪里还敢再去触他眉头?”
江文等人无可奈何,只能道:“那算了吧,让他们走吧。”
底下吴茫等人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但从简单的对话中得知玄凌不想出门和他们扯皮。
吴茫忍不住嘴角微翘,“江文,还不快去速速让开?庸王和我们大人最近也在合作,你们敢再阻拦,我也只能向庸王告状了。”
江文见吴茫神态得高傲,不得不憋着气,朝前段把守看门的道:“拉下城门!”
随着江文的声音落下,只听轰隆一声,大门落下打开!
吴茫得意洋洋,带着身后十四人离开阳城!
他却不知,这一切都在玄凌的计划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