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新兵营注定不平静了!
新兵营里可能还有些人还不知道常恩是谁,但被“庸王杀人”这个消息闹得惊醒的士兵们在看到躺在地下的常恩时,就认出了常恩是那个在新兵营营口,说鹿山脚下是他祖传土地的老人。
张渔也醒了,跟着士兵们来到新兵营的后方,见状彻底懵住。他不相信玄凌会指派黑土寨的人杀人,满脸愤慨地说:“这不可能!”
有个之前就不相信玄凌,认为流言并非空穴来风的人反嘲张渔,“就算你不信,我们眼前所见,全是事实!”
“就是庸王指使黑土寨的人动手,杀了那个老人!”
“他们这些从京城来的皇亲国戚何等嚣张,根本没将我们这些百姓的性命放在眼里!”
胖子和王路远安排在士兵中的探子开始当搅屎棍,把所有事情的矛头,都指向了玄凌!
玄凌看着新兵们每一个的神色都变得不一样了。
有的惊讶不已,有的难以置信,也有的像是在看热闹。
那些惊讶不已和难以置信的都是心中十分信服玄凌的人,这种情况之下,他们的心情必然是产生了难以言喻的变化。
而那些看
热闹的,要么是王路远的人,要么是墙头草,风往哪边吹,他们就往哪边倒。
这样的人,还真的不少。
“王爷,你必须给我们一个解释!”之前的少年人也出来了,他一脸正气,看到常恩的尸体,愤怒油然而生。
少年人一字一句,声声泣血,“他只是我们阳城的一位老百姓,若是他有什么事情阻碍了王爷,王爷完全可以商量着解决,而不是利用你的生杀大权,直接将人杀死!”
新兵营中士兵的情绪被这少年人说的开始激愤起来。
面对这样的情况,玄凌神情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张,但他很快冷静下来,“本王没有指使黑土寨的人杀常恩!”
他冷冷和假扮黑土寨的卫青对视,“是谁让你们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污蔑本王的?!”
然而,黑土寨的人并没有说话。
新兵营里的士兵将玄凌团团围住,张渔始终不相信玄凌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他第一个就站在了玄凌的面前!
张渔双目赤红,看看地上常恩的尸体,高声道:“我相信王爷,他是被冤枉的!”
“张渔,你不要被这人人模狗样的样子迷惑了!”
“还是说你以为跟着他就能有荣华富贵?张渔,你太傻了!一个被贬到阳城边境的王爷,能有什么荣华富贵可以给你?”
有人说的话字字诛心,可张渔却始终坚定地站在玄凌的面前,“若是王爷真的视阳城百姓如草芥,那么在我告诉王爷阳城即将有沙尘暴来临时,他便不会做出马许许多多的事情,来防止阳城被沙尘暴卷席!”
“若不是王爷,你们现在能不能站在这里说话都不一定,甚至你们家中的老弱妇孺能不能吃的上饭也不一定,你们怎么有那个脸面来指责王爷!”
张渔大声呵斥,将玄凌对阳城的良苦用心尽数说了出来!
对面新兵营里的新兵瞬间因张渔的话,而产生了动摇。
当然,除了那几个本来就要闹事的还是固执己见,因为他们本来的任务,就是要让玄凌彻底失去阳城百姓的信任和支持。
于是,在新兵营里的新兵还在愣怔的时候,那些人已经开始冷嘲热讽起来,“那又能证明什么?庸王让人杀了这位老先生,可是大家亲眼所见!”
玄凌闻言笑了,只是他的笑容很冷,仿佛没有带任何的情感在。
玄凌冷冷
道:“那你告诉本王,你看见本王亲自用手掐住了庸王?”
“我们没有,但是你指使了黑土寨的人杀人!”士兵们这样说,“难道王爷以为自己指使别人杀人,就不算杀人了吗?”
玄凌面沉如水。
暗中的胖子见玄凌已经在和新兵营里的士兵起了争执,可士兵却始终不敢上前捉拿玄凌,心中不禁着急起来!
他躲在暗处给黑土寨的人打了个眼色,黑土寨的人却没领会他的意思,胖子不得不悄悄跑进人群的末尾,高声道:“我们阳城百姓怎么能这样任人宰割,即便你是王爷又怎样?杀人偿命!”
士兵们问完一愣,但不知是谁先起哄起来,接了一句,“杀人偿命!”
语气之中,竟然全是凶狠!
新兵营里的士兵暴动了!
王路远的探子在胖子的推波助澜下,带着气愤不已的士兵,要将玄凌拿下!
也不知道是先忽然出手,场面混乱起来,玄凌见状道:“住手,不要误伤别人!”
但混乱中显然没有人听他出于好意的话语,被煽动的士兵情绪十分激动,只是道:“我们阳城儿郎,绝不会被外来者玩弄于鼓掌之中!”
“杀人偿命!杀人偿命!”
“我们要上告京城!让你这个被贬的王爷偿命!”
新兵之中,这样的话已经不知道是从谁的口中传出来的。
张渔心里已经有点慌乱,却见玄凌的神色还是十分镇定,他也已经管不了三七二十一,连忙抓住玄凌的手,“王爷,我们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