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王德全进殿,看到自家皇上醒了,脸上瞬间露出一抹笑意。
嘘!
商钺伸手制止王德全的声音,起身走到软榻旁,小心翼翼地将南烟抱起,放到明黄色的龙床上。
女人的眉头轻轻动了动,很快又恢复平静,熟睡过去。
商钺本想俯身亲亲她的脸,但忽然想到他现在感染了风寒,俯身的动作顿住了,直起身子出了内殿。
刚起来的男人一身明黄色里衣,虽然面色还有些苍白,但丝毫不掩他灼人的气势。
殿门口的王德全冲外面的小太监吩咐道:“你们几个伺候皇上梳洗,另外几个去御膳房端皇上的膳食。”
梳洗完后,商钺吃了点清淡的膳食,就去了御书房。
坐到书案前,他的唇线拉的很直,一双如寒潭般的眸子微微眯起,目光格外森冷,犹如寒冰刺骨。
“王德全,叫千山过来。”
王德全很久没见过商钺如此生气的模样了。
这个赵雪莲,胆子还真是大,都嫁给辰王成为他的侧妃了,还敢给皇上下药,觊觎皇上。
幸亏皇上有耐力,不然要是叫她成功了,皇上的一世英名就毁在她身上了。
“是,皇上。”他出去,派人将千山叫了过来。
千山来到养心殿后,商钺眼帘低垂,眼底略过一抹暗光,冷声吩咐,“将赵雪莲送到辰王府,告诉辰王管好自己的女人。要是他管不好,朕不介意亲自代他来管。”
他的声音冷的像是淬了冰。
千山心里忍不住为自家皇上的好手段鼓掌。
试问,哪个男人会忍得了自己女人的背叛啊?更何况是高高在上、自尊心极强、性子阴晴不定的辰王。
要是他知道赵雪莲做的事情,赵雪莲的下场可不会好。
千山带着赵雪莲去了辰王府,亲自将赵雪莲交于商垣,将商钺的一番话告诉了商垣。
商垣的压抑着心底的滔天怒火,幽幽的视线看向门口的赵雪莲。
此时她发髻凌乱,脸色煞白,白色的衣服已经沾染上了很多脏污,完全没有一丝美感可言。
对上商垣阴沉的视线,她后背开始发凉,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商垣收回视线,袖子里的双手紧紧握拳,对眼前的千山语气平静地说:“回去告诉皇兄,本王知道了。”
“属下告退。”
看着千山的身影在院子里消失,商垣抬头,脸上笼上一层阴云。
“贱人。”
啪!
他一巴掌挥到赵雪莲的脸上。
“啊!”赵雪莲被扇的摔倒在地,剧烈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尖叫一声。
脸颊疼得几乎麻木,被打的脸迅速肿了起来,嘴角还慢慢渗出了一丝血迹,可见商垣用了多大的力气。
男人的脸色愈发阴郁。
“贱人,你是怎么敢的?这么离不开男人吗?”商垣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一把掐住女人的脖子。
原以为赵雪莲可以帮他除掉南烟肚子里的孩子,原来她进宫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虽不喜欢赵雪莲,但他讨厌背叛。更何况,她勾引的人是商钺,他这辈子最讨厌的人。
他觉得自己的脸面被赵雪莲踩在地上侮辱。
“唔~王……爷……妾身……错了……”空气瞬间被掠夺,赵雪莲只觉得一阵窒息感袭来,濒临死亡的感觉让她心底止不住发颤。
她拍打着商垣的胳膊挣扎着。
男人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神色薄凉,手一寸寸收紧。
直到赵雪莲双手往下垂,开始翻白眼,他才一把甩开她。
“咳……咳咳咳……呼……”赵雪莲狼狈地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商垣直起身子,掏出帕子细致地擦着修长洁白的手指。随后将帕子扔到她身上,好像刚才动了什么脏东西似的。
他看向门口,神色阴郁地说:“来人,将莲奉仪带回去看住,不允许她踏出院门一步。”
从门口进来两个侍卫,将瘫到地上的赵雪莲拖走了。
赵雪莲由一个侧妃,成了一个九品奉仪。
要不是商垣看在赵太傅的面子上,如此侮辱他的人,都没有存活在世上的必要。
景太妃听说商垣将赵雪莲打了一巴掌并且将人降为奉仪的事后,就赶紧来他的院子里找他。
景太妃走进书房时,商垣的脸色阴沉可怖,散落了一地的纸张。
她一脸担心地走过去,“垣儿,赵雪莲到底做了什么事情?”
听到声音,商垣回神,脸上的阴郁消下去了很多,“母妃,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
以垣儿的功夫,她一进来他应当就发现了,今日却没发现。
赵雪莲身为太傅的女儿,要不是赵雪莲做了很过分的事情,他是不会不给太傅面子的,也不会如此生气走神。
她坐到商垣对面的椅子上,看着商垣问:“垣儿,赵雪莲到底做了什么事情,你将她降为了奉仪?”
景太妃刚问完,商垣的脸色便瞬间沉了下去,眼里蹦出了火花,咬着牙说:“母妃,她竟然给商钺下药。”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