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见张绣,让我见张绣。”
李傕被抓了后,不停的挣扎,声色俱厉大喊我是李傕,更是威胁士兵。
他脸上尽是怒容。
他更是不忿。
想他李傕,是西凉军的一方大将,名震天下。他追随董卓纵横天下的时候,张绣还是一个小屁孩。如今,他竟然败给了张绣,沦为张绣的阶下囚,心中无比的憋屈。
李傕不断的开口喝骂,不断的威胁,倒也让士兵有些忌惮。
士兵快速跑到张绣的跟前,向张绣禀报了李傕的情况,请张绣决断。
然而,张绣却置之不理。
他没工夫搭理李傕。
张绣让抵达的甘宁,押解着所有的俘虏,径直往大营的方向去。回到李傕的驻地,张绣便再度调兵遣将,安排陈到率领狼牙营的骑兵,往郭汜的粮仓去。
以陈到麾下狼牙营的战斗力,要攻打郭汜的粮仓,足以一战取胜。
在陈到离开后,张绣又安排了哨探去通知贾诩,让贾诩带兵到郿县来汇合。
大军取胜,军队得汇合。
张绣又让黄忠和甘宁各自挑选李傕麾下的西凉军,整编到军中,扩充实力。
如今的张绣,不再限制兵力。
有了四五十万石粮食,再加上关中有足够的地盘,必须尽快的扩充力量,才能应对接下来的战事和局面。
张绣把各项事情安排下去,稍稍空闲,才派人把李傕带到军营来。
李傕昂着头,神态倨傲。
当着张绣的面,李傕没有丝毫的服软,强势质问道:“张绣,好歹你我同宗同源,都是西凉军出身。你在南阳郡好端端的,为什
么要攻伐本将?”
张绣嗤笑道:“攻打你李傕,还需要理由吗?”
对李傕的自信,他无法理解。
实在愚蠢。
李傕面色一僵,但转瞬间又恢复了镇定,继续道:“你如今俘虏了本将,打算怎么处置我。我告诉你,关中境内,没有本将不熟悉的地方。你如果放了我,有你的骁勇,再有本将的见识和谋略,要横扫关中,灭掉段煨,不是什么难事。”
张绣嘲讽道:“你能有什么见识?你的见识,就是把关中弄得民不聊生,十室九空吗?就算是你有谋略,比得上贾诩吗?”
李傕再度哑口无言。
他得承认,他和贾诩相比较差远了。
曾经,李傕很是器重贾诩,想让贾诩作为他的军师,替他出谋划策。可贾诩却不愿意,甚至主动离开了。
张绣起身走到李傕面前,看着昂然站立的李傕,眼神冰冷,说道:“还记得当初,叔父缺少粮食,人困马乏,求到你的面前,找你借粮,你是如何拒绝的吗?”
“你说就算借给狗,也不会借给叔父。”
“除非,叔父归顺你。”
“气急之下的叔父,一咬牙,下了南下荆州的决定。”
张绣语气愈发的激愤,道:“刚才你说同是西凉军,为何到了叔父这里,你就不念及旧情了。若非是你,叔父怎能中年早逝?若非是你,我数千西凉军的儿郎,怎么会死在攻打南阳郡穰县的战事中。”
“李傕,在我张绣的面前,还做出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样子,你哪来的底气?”
“你真是愚蠢!”
“再无面前,你
没站着的资格,给我跪下吧!”
张绣一伸手,便摁在李傕的肩膀上。刚猛无铸的力量压迫下,李傕无法动弹,而张绣抬脚便踹出,脚尖踹在李傕的膝盖上。
“啊!”
李傕惨叫一声,只觉得膝盖疼痛,身形站立不稳,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李傕跪在地上,神情屈辱,眼神怨忿,无比难堪。他刚才他在张绣的面前,一副凶狠自大的样子,如今却没了底气。
张绣太凶狠了。
甚至,李傕都有些怕愈发嚣张的张绣。
张绣俯视着跪在地上的李傕,继续道:“刚才的一番话,只是我个人的私愤,是我张绣和你李傕的恩怨。你李傕在关中数年,关中百姓流离失所,关中村落十室九空。你造下的罪孽,万死难赎其罪。不杀你,百姓怨忿难平,关中百姓永生难安。”
刷!
李傕的面色再度大变。
他听出了张绣话语中的杀意。
这是要杀他。
李傕心中原本都还有些矜持和倨傲,更满腔的愤懑。可听完张绣的话,再无半点倨傲,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动,思考着解决的办法。
一切的矜持以及愤懑,在性命面前,都抛之脑后。
李傕以头叩地,求饶道:“张将军,李傕错了,求张将军饶我一命。我不该拒绝张济,更不该纵兵劫掠百姓,我错了,我愿意悔改。求你,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他不断的求饶。
他只想先保住性命。
李傕活了几十年,见过无数的大风大浪,早到了无视面皮的地步。如果能活下来,让他做什么都可以。
只要
活着,就有机会。
否则,一切皆休。
这是李傕的认知和价值观。
张绣听到李傕的话,冷笑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