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栈的张绣,开始安排离开的事情。这一遭离开许都,不仅是张绣一人要离开,还有杨彪、孔融这样的大儒名士。
据曹操的提醒,伏完极可能对付他。
在这样的前提下,张绣离开许都,极可能遭到埋伏。一旦杨彪、孔融等人在,会成为张绣的负担和累赘,为厮杀增添变数。
故而,张绣喊来史阿,让史阿去联络杨彪、孔融,带着他们单独赶路。
这才能保证他们的安全。
除此外,张绣又着手安排出城的事情。
人敬我,我亦敬人。
人杀我,我亦杀人。
张绣对于可能遭到伏击刺杀的事情,没有半点松懈。伏完要杀他,那么,他也会做出还击,但凡要杀他的人,张绣不会留手。
一道道命令,快速安排下去。
张绣把一切安排妥当,才稍稍空闲下来。
“咚!咚!”
敲门声,自房间外响起。
“进来!”
张绣吩咐了一声。
房门嘎吱一声,却是邓展快速进入,禀报道:“主公,司马防到了客栈,要见您。”
“请!”
张绣眉头上扬,很意外。
此番到许都,张绣单独去拜访了杨彪,却没有拜访司马防。虽说司马防是朝中的名士,实际上,官职并不显赫,还没到杨彪这般举足轻重的地步。
他的官职比张绣小很多,所以张绣刚到许都时,和司马防简单聊了几句。在天子设宴时,张
绣和司马防有过几句话的交谈。
除此外,再无其他。
没想到,司马防主动来了来福客栈。
邓展去通知,不一会儿,司马防身着一袭黑色长袍,外罩大氅。他进入屋子中,脱下还有洒落有雪花的大氅,交到邓展手中,便大步进入。
屋子中,温暖如春。
无烟煤散发着丝丝的热气,驱散了寒意。
司马防行礼道:“在下司马防,拜见张将军。”
张绣道:“司马公请坐。”
司马防落座后,道:“在下得了犬子司马朗的书信,得知张将军器重司马朗,对他委以重任。除此外,犬子司马懿随张将军左右。其余的一众孩子,尽皆到长安生活。张将军对司马家的器重,司马防感激不尽。”
张绣道:“司马公客气了,伯达才能卓越,治理一郡,绰绰有余。他担任弘农郡的太守,本官放心。仲达才思敏捷,虽说年少,也是一时俊杰。司马家一门上下,尽皆人才。”
司马防道:“张将军谬赞了。”
顿了顿,司马防又道:“在下已经向朝廷辞官,得了准许。不知道,张将军可愿接纳?”
“当真?”
张绣有些惊讶问道。
司马防道:“自然是真,如今在下,是一介白身。”
对司马防来说,他的大儿子、二儿子都在张绣麾下,且得了重用,司马防心中欢喜。只要司马孚等人,一样才华出众,将来也
可以得到重用。
司马防本身,对名利不甚看重,对官场也没有什么贪恋。他在朝中也没什么权势,所以他考虑到自己儿子的情况后,便不希望成为儿子的负担。
故而辞官。
当然,司马防辞官,也是见了张绣后才有的决断。
这几日张绣在长安的一举一动,张绣的表现,都让司马防为之惊艳。司马防认为张绣能成大器,是真正的雄主。
他甘愿为儿子让路。
加上小皇帝先舍弃孔融,后舍弃伏完,为了利益不断抛弃官员。这样凉薄自私的秉性,让司马防内心,很是不喜欢。
所以,他选择了辞官。
张绣内心忖度一番,考虑了对司马防的安排,便说道:“司马公愿意到本官麾下,本官欢迎之至。司马公的官职,恐怕比不了令公子。”
毕竟,司马朗是一郡太守。
张绣麾下的六部官员,以及新成立的督察院,都已经有了安排。这些人的权势,比地方的实权太守更强。
可其余的,差了很多。
在这样的情况下,即使司马防归顺,也不可能得到核心官职。
司马防说道:“在下归顺张将军,不为做官而来。在下的长子和次子,都在张将军的麾下做官,所以在下不出仕。”
张绣眉头上扬,有些意外。
司马防继续说道:“在下曾偶遇杨彪杨公,他说张将军请他到长安去建立书院,传道授业。在
下略懂一些,愿意在书院中教书育人。”
张绣笑道:“司马公愿意入书院,再好不过。如今的书院,正缺少像司马公这样的名士大儒,如果司马公能多邀请名士,就再好不过。”
司马防道:“在下尽力而为。”
书院的事情,是今天一早的时候,司马防去拜访杨彪,听到杨彪提及的。
所以,司马防才有了想法。
在书院中做事,静心研究学问,是司马防愿意做的事情。
张绣想了想,便正色道:“书院建立后,杨公是书院的院长,负责书院的一切事宜。到时候,司马公担任副院长,协助杨公处理书院的各项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