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斯笑了笑,说道:“诸位,我这个人,一贯是你好我好大家好。有好处,大家一起赚。当然,我是做官的。我得了更多的官声,你们也能得到更多,这是我秉承的观点,对吗?”
“是!”
鲍铭点头回答。
其余人,也都开口附和。
正所谓朝中有人好做官,有荀斯做官,他们能赚到无数的钱财。
譬如,官府要开沟挖渠。
这事情不需要荀斯亲自出面,只需要官府给钱,然后他们承包下来,就可以进行下去。
譬如,官府要赈灾。
也不需要荀斯亲自出面,只需要荀斯把粮食交给他们,让他们处理就是。
总之,大家互惠互利。
荀斯沉声道:“此前仰赖诸位,假意在洛阳扶持起黄天道,甚至让黄天道进入新安县。借着百姓闹事的事情,诸位任由我把黄天道一锅端。”
“这件事情,我上奏给司马太守,已经得了张太尉的嘉奖。我的目标,是担任弘农郡的县令,要更进一步。”
“这些事情,需要你们来打点一二,疏通些关系,为我摇旗呐喊。当然,如果我能直接调入长安任职,那就更好了。”
荀斯说道:“我高升,诸位也能得到更多的好处,不是吗?”
“倒也是!”
鲍铭点头回答。
他作为三大家族中,承头的人物,说道:“荀县令放心,你的请求,我没意见。实际上,我们更希望你担任河内郡的太守,废
除胡昭开科取士的政策。胡昭开科取士,分明是要攻击咱们这些大族,实在是可恨。”
荀斯回答道:“如果能行,我自会办理的。对于开科取士的事情,我也有所了解。虽说,这是胡昭推行的,实际上,是张太尉在背后支持。”
“正面抗衡,肯定不行。”
“我劝你们,如果要撼动这一事情,只能从侧面出手。最简单的一个道理,譬如说,开科取士时,闹出一点乌龙,就说有官府内定了人,给官府泼脏水,足以毁掉开科取士。”
荀斯给出了建议。
对这种事情,他很擅长,毕竟是混官府的人。
鲍铭道:“荀县令所言甚是!”
“来,来,别光说话,不喝酒。来,我敬诸位。”荀斯端起面前的酒樽,遥敬鲍铭三人,仰头一饮而尽。
鲍铭三人,一一回应。
四个人在雅室内,你来我往的敬酒,气氛很是热络。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荀斯喝了一通酒水下肚后,有些内急,起身道:“诸位继续,容我出去一趟。”他站起身,拎着衣袍出了甲子号雅室,径直往茅房去。
在荀斯走出时,有人紧随其后。在荀斯小解结束后,刚走出茅房,他背后一个人走出,一记掌刀落下,便敲晕荀斯,然后又有人走出来,快速带走了荀斯。
这时候,却是有人回到甲子号雅室,看向鲍铭等人。
这是卿玉阁侍从的穿着。
他见到几人,没
有多言,只说荀斯有要事先离开,然后侍从就退下。
荀斯离开,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毕竟荀斯是县令。
鲍铭三人,依旧笙歌艳舞不断,一个个乐在其中。被打晕的荀斯,却是快速被送出卿玉阁,被送到张绣所在的客栈中。
张绣看着倒在地上,依旧昏厥的荀斯,吩咐道:“泼醒他!”
“喏!”
士兵得令,取来水泼洒在荀斯的脸上,登时,荀斯清醒过来。他左右打量一番,看到了张绣,以及房间中的侍从,大声道:“你是谁?我乃新安县的县令,你竟然对付我,莫非活得不耐烦了吗?放了我,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的。”
张绣对荀斯,如今是无比的憎恶。
这是一个渣滓。
尤其听到锦衣卫禀报,荀斯经常出入卿玉阁,和各大家族的人沉溺于酒色。这样的人,张绣不仅是厌恶,更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张绣站起身,走到荀斯的身前,就是两脚踹出。
“啪!啪!”
沉闷声响起,荀斯惨叫起来。
他是一个读书人。
何曾遭到过这样的殴打,所以一被张绣收拾,立刻就惨叫起来。
张绣道:“再叫就杀了你!”
说完,张绣又踹了几脚。几脚落下,荀斯脸上的神情无比涨红,那眸子中更透出惊恐神色,他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绑架!
肯定是绑匪的绑架。
荀斯咕咚咽下一口唾沫,连忙说道:“好汉,好汉,你
放了我吧。你要钱,我有的是钱。不论你是什么请求,我都可以满足你。”
“我不要钱!”
张绣冷冷回答,他坐下后,沉声道:“现在,有几件事情要询问你。你老老实实的回答,免得受皮肉之苦。”
“是,是,我配合。”
荀斯被踢了几下,感觉自己浑身的骨头,都仿佛要散架一样。
无比的难受。
张绣沉声道:“你杀害到县衙外求助的百姓,并污蔑这些百姓是黄天道的贼人,杀良冒功,可有此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