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主膳厅内,所有人都已然到了,祈南言和莫慕辞等三人迟迟不见来,莫慕辞不入座,所有人都只能站着,哪怕是辈分最大的赵老夫人也不例外。
另一边,莫慕辞瞧着时间差不多了,起身去寻找祈南言,在花园正巧碰见两人。
四目相对,祈南言快速对着莫慕辞,眨了眨眼睛。
莫慕辞了然,上前一步,拉着祈南言的手,上下细细打量,确保人没有受伤,这才转头问起赵文泽。
“赵大人刚还好好地,怎么一会时间不见,伤成这样?可是出了什么事。”
赵文泽摸了一下额头的裹住伤口的细布,笑着打哈哈道,“老臣多谢太子殿下关心,人老了,不中用了,没站稳磕着脑袋,正巧地上有一块石子,把大腿也撞着了,无甚大事,无甚大事。”
“倒是老臣这一磕,还把太子妃吓了一跳,也是老臣这个做父亲的不是。”
闻言,莫慕辞立马转头看着祈南言,“阿言,可还好,可要叫刘太医前来看看。”
祈南言立马娇羞的推了推莫慕辞说,“殿下,伤着的是父亲,又不是臣妾,不若让刘太医前来给父亲好好看看,到底是头,可别磕出个好歹。”
莫慕辞伸手刮了刮他的鼻子,宠溺又暧昧道,“之前不还是叫夫君吗?怎么?在赵大人面前害羞了?改口叫殿下了。”
祈南言拳头锤他,害羞道,“哎呀殿下,父亲面前呢,正经一点,可别让父亲笑话臣妾。”
赵文泽立马笑着接话道,“见太子殿下和娘娘如此伉俪情深,老臣也就宽心了,但老臣还是要斗胆恳请殿下,若是日后欢言有何错,还请殿下海涵宽宥他两分,老臣在此先谢过殿下了。”
莫慕辞非常豁达道,“阿言是孤太子妃,孤自会对她呵护宠爱有加,这一点赵大人可以放心。”
“好了,父亲,殿下,咱们先去膳厅用饭吧。”祈南言自知展现的差不多了,水满则溢的道理道理他还是懂得,当即打断两人。
三人刚一踏进饭厅,行礼之后,莫慕辞快速捂住祈南言的耳朵。
只见万氏一瞧见赵文泽的模样,当即震惊大叫,“老爷,您这是怎么了,怎么才一会就伤成这样。”
在莫慕辞还未说话之前,先呵斥出声,“住嘴,岂可在太子殿下面前放肆。”
随后转身对着莫慕辞拱手歉道,“内子无状,惹了笑话,还请殿下恕罪。”
莫慕辞摆摆手,“无碍,赵夫人也是关心则乱,孤能理解,若是孤受伤了,怕是阿言会更加。”
祈南言当众胆大的拍了莫慕辞一下,“殿下定会平安无碍,不可说这些浑话。”
莫慕辞当即讨饶道,“是是是,阿言教训的是,孤以后再不说了。”
见到赵欢言如此受宠,竟然当众打太子,所有人心思各异,唯有赵文泽很是满意,赵欢言越是受宠,对他的助力则是越大。
但对万氏和赵薇皎来讲,可不见得是一件什么好事,尤其是赵薇嫉妒的面色微微扭曲,手中的帕子都快绞烂了。
内心愤愤道,这赵欢言还真是幸运,小时候父亲疼爱,好不容易父亲厌弃了,眼见着要嫁给死对头江家,受尽磋磨,偏又遇上了刺客混入迎亲队伍,阴差阳错被太子抢走。
不仅飞上枝头变凤凰,太子还如此宠爱她。
其实赵薇皎自打今日瞧见太子,心中也是升起淡淡悔意,以前因着太子在京都纨绔的名声,加之她隐约听见点风声,说是当朝太子好龙阳,心中便更加对他不屑,敬而远之。
可现在看他对赵欢言,如此纵容宠爱,赵薇皎心想,若是当初没有偏见,是不是现在被宠爱的就是她了。
赵薇皎觉得自己眼神不露痕迹,实则在场人精都看得出来,她现在的想法,但无一人阻止她。
对于赵文泽来讲,可控的赵薇皎和不可控的赵欢言,前者对他助益最大,不仅不想阻止,反而还想看看太子殿下是何想法。
但凡是莫慕辞露出一点苗头,赵文泽今晚就能将赵薇皎送上他的床榻。
祈南言微笑着凑近莫慕辞低声道,“太子殿下,艳福不浅啊,桃花开了呀。”
莫慕辞伸手搂住他的腰,把人往身边一按,低声道,“任他桃花千万朵,孤只摘养你这最娇贵的一朵,养在孤的寝房,孤要日日伴在身侧,以最纯净的水,怜之,爱之,娇之,养之。”
祈南言眼中漾出细碎的光芒,故意曲解他的话,“夫君的意思是我很麻烦吗?”
“晚上告诉你,但现在,孤要跋扈一次,冲冠一怒为消美人醋。”
只见上一秒对着祈南言还笑盈盈的莫慕辞,转头下一秒便沉了脸色,对着赵薇皎不悦道,“大胆,谁准许你这样看着孤,眼睛不想要了,孤便替你挖了。”
“来人,给孤挖了她的眼睛。”
下一秒言三凭空出现,直奔赵薇皎眼睛而去。
赵薇皎被莫慕辞突如其来的动怒吓得白了脸色,眼睁睁看着言四奔她而来,不知所措呆愣忘记闪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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