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在干嘛呢?”
“罗老板,我一个无业游民能干嘛,不就是瞎忙嘛。”
亮哥笑着说道。
罗鹤鸣说道:“待会儿方便吗?我请您吃个饭。”
“行啊,在哪吃啊。”
亮哥问道。
罗鹤鸣说道:“贵妃楼。”
亮哥说道:“好,那我忙完事就过去。”
“好,我先过去点菜。”
罗鹤鸣说完,便挂了电话。
……
夜幕笼罩大地,贵妃楼被璀璨的灯光照亮,犹如一颗明珠镶嵌在城市的中心地带。
罗鹤鸣站在豪华包房门口,深吸一口气,然后轻轻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房间内弥漫着浓郁的酒香和烟草味,烟雾缭绕间,隐约可见一群身影围坐在圆桌旁。
坐在主位上的正是亮哥,全名李伟亮,他是玉安市道上声名赫赫的混混。
他有一个习惯,便是时不时摸一摸自已的光头,低头时,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羁与狠辣,仿佛对世间一切都无所畏惧。
他的手下们则环绕在旁,个个身背案底,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罗鹤鸣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走向亮哥并举起酒杯,向他敬酒。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心中明白眼前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但为了实现自已的目的,他不得不与这群人打交道。
做生意,必须黑白两道都兼顾,不然,生意很难做。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气氛逐渐变得热烈起来。
李伟亮的手下们开始大声喧哗,他们放肆地笑着、闹着,房间里充斥着酒气和烟雾,仿佛这里已经成为了一个无法无天的世界。
然而,在这表面的喧嚣背后,却隐藏着罗鹤鸣的盘算。
今晚,他必须要让李伟亮等人尽情享受美食和美酒,让他们玩得尽兴,只有这样,李伟亮才会帮他办事。
酒足饭饱之后,李伟亮等人纷纷开始剔牙。
相比其他人,罗鹤鸣却显得格外镇定,似乎并未提及任何关于办事的话题。
然而,对于在道上摸爬滚打多年的李伟亮来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这个道理他再清楚不过了。
今晚罗鹤鸣摆下这一桌丰盛的酒菜,必定有所企图。
想到这里,李伟亮决定不再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罗总啊,这酒咱们也喝了,饭菜也吃了,你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
罗鹤鸣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笑容,轻声回应道:“亮哥,想必您应该听说过京海的张耀扬吧?”
听到这个名字,李伟亮的眉头立刻紧紧皱起,追问道:“此事与他有关?”
罗鹤鸣默默地点点头,表示肯定。
只见李伟亮一边抚摸着自已光溜溜的脑袋瓜,一边叹息着说道:“哎呀!如果你早些提到他的名字,恐怕今晚我根本不会出现在这里。”
说罢,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时,罗鹤鸣缓缓站起身来,拿起酒瓶,给李伟亮斟满一杯酒,然后说道:“亮哥,算起来我们相识已经有整整十年了吧。”
李伟亮说道:“差不多吧。”
罗鹤鸣一脸感激地看着李伟亮,他的声音充满了感慨和敬意:“亮哥啊!这十年来,多亏了亮哥对我的关照,让我能够在玉安这个地方顺顺利利地做起生意。在此,我先敬您一杯!”
话音刚落,罗鹤鸣便迅速拿起桌上的酒瓶,给自已满满斟了一杯酒,接着毫不犹豫地仰头一饮而尽。
“好!”李伟亮见状,也豪爽地拿起酒杯,同样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紧接着,罗鹤鸣再次为李伟亮斟满了一杯酒,并继续开口问道:“亮哥,您还记得我第一次找您帮忙时,是因为什么事情吗?”
李伟亮用手摸了摸自已的后脑勺,努力回忆着过去的事情,然后回答道:
“哦,我想起来了,好像是你的仓库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起火了,你来找我,希望我能帮你出出气,教训一下那个叫高晓忠的家伙。其实呢,当时我也是看在你老婆在医院,尽心尽力照顾我妈妈的情分上,才决定出手相助的。”
听到这里,罗鹤鸣点了点头,接过话头说道:“是啊,亮哥!就是那一天,您独自一人手持一把猎枪,义无反顾地冲入了高晓忠的家中。要知道,当时高晓忠的家里不仅有他的两个弟弟,还有好几个手下。但您却毫无畏惧,直接用猎枪顶住高晓忠的脑袋,逼迫他跪下来向我道歉。”
“哈哈,没错。”李伟亮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在道上混,凭的就是一个胆大。
敢捅人,敢朝人开枪。
而他身边的一伙兄弟,各个都是狠人。
“亮哥,从那一天开始,我就发誓,我一定要报答您。也是在您的帮助下,我从一个收破烂的小人物,成为玉安的牛奶大王。”
罗鹤鸣说道。
李伟亮微笑着,点了根烟。
这话他喜欢听。
而罗鹤鸣在发达后,确实兑现承诺,没少孝敬李伟亮。
逢年过节,烟酒红包,一次不落。
“亮哥。”罗鹤鸣说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