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快,愉快,愉快。
他的灵魂雀跃着,激动着,回味着几分钟前令他血脉贲张的激战。
恼火,恼火,恼火。
他的肉体从未有过这种拘束感,身为半神,魔力不足这种事就像过劳死一样可笑。
两种矛盾的情绪交织在吉尔伽美什的心中,让他身上的杀意越发浓烈。
他已经感受到了圣杯的存在——在投入了数名英灵的灵魂之后,那传说中的圣物已经初具规模。
但想要这颗伊甸之果成型,就仍需要献上灵魂作为祭品。
无论是Lancer,Berserker,Rider……以至于他自己,都在这个破杯子的食谱范围内。
那么,接下来的祭品会是他吗?
一步一步的走在圆藏山的台阶上,吉尔伽美什迎着月光,抬起他那面无表情的脸庞。
直到现在,他依旧没有见到Saber的踪迹。
在王之酒宴中,他曾试图观测未来的轨迹,但遭到干扰,仅仅看到了某些支离破碎的可能性。
他知道朔月除了拥有Caster之外,还在暗地里收拢了Assassin,但这个情报来得太晚,更何况他也不认为区区Assassin能够给他造成伤害。
他知道言峰绮礼未来会觉醒本性,背叛恩师,因此才特意赶往了监狱,只是没想到在他与征服王对饮的时候,那个蠢货神父如此轻易的就迎来了死亡。
他知道大圣杯的本质已经被污染,Saber的愿望必将落空,不知道朔月有没有坦白这件事,但显然Saber也已经与那厨子结盟,在柳洞寺恭候着他的大驾光临。
换言之,失去了御主的吉尔伽美什,将要面对的是三名,不,四名从者的车轮战甚至是围攻。
“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本王才是那舞台上博取一乐的小丑啊!”
脸上浮现出凄厉的笑容,吉尔伽美什手握天地乖离之剑,血色双瞳如同在燃烧一般,踏上了最后一阶阶梯。
“既然如此,那就让本王将这精心编排的舞台剧全部撕碎!”
望向敞开的柳洞寺内空地,金发碧眸的骑士王早已持剑而立。
“来吧,英雄王,你的对手是我。”
————
除却Archer之外,还有一个男人在白天就偷偷潜入了圆藏山深处,花了数个小时解除了结界后,他终于闯进了柳洞寺内部。
身穿黑色大衣的卫宫切嗣如猎豹般行走在寺庙之中,悄无声息的寻找着他妻子和助手的踪迹。
终于,在过了一个拐角后,他终于听到了心心念念的妻子声音。
“现在可以了吗,朔月?”
“再等等,我可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再让我准备一下。”
“没关系的,小朔月,时间不多了,请尽情摆弄我吧……但还请轻一点,我怕疼。”
听着爱丽丝菲尔与朔月的对话,卫宫切嗣露出了微妙的表情。
虽然理智告诉他自己深爱的妻子不会背叛,但是身为男人的感性还是会让他忍不住想歪。
尤其是在听到久宇舞弥的话语后,卫宫切嗣的冷淡面庞再也绷不住了。
“没事的夫人,我相信切嗣他不会介意这件事情的。”
不会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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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大门被粗暴的踹开,卫宫切嗣冷着脸闯进来,三道视线齐刷刷的落在了他身上,惊喜、平静、戏谑,三种情绪毫不掩饰,但唯独没有惊愕和愧疚一类的情感。
“切嗣,你来了!”在魔术阵之中,身形有些虚幻的爱丽丝菲尔兴奋的挥手,而在她身边,白发红瞳,集爱因兹贝伦的炼金术之大成的美人静静躺在地上,隐藏着小圣杯的腹部已经有了杯状的凸起。
那同样是爱丽丝菲尔,那本该在这场圣杯战争中为了大义而牺牲的小圣杯载体。
所以现在……有两个爱丽?
哪个才是我老婆?
不等卫宫切嗣反应过来,在他身后忽然掀起一股恶风。
“欧拉!”
一记简洁而粗暴的侧踢,狠狠踹在卫宫切嗣的屁股上,身披黑色大衣的男人甚至吭都没吭一声,就一头栽进菱形空间中,不见踪影。
在两个女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朔月缓缓收腿,神清气爽:“只要不在大圣杯旁边就会降低警惕,更何况还有双倍老婆带来的魅惑,这样就能顺利将卫宫切嗣丢进大圣杯之中……嘿,不愧是我。”
“朔月!”爱丽丝菲尔这才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忍不住嗔怪道,“你这样子做太坏了吧?”
“没办法,谁让切嗣不见棺材不掉泪呢,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最适合他,在这之后能不能挽救他就靠你们俩位了。”朔月拍了拍手,不怀好意道,“你也不想切嗣回来后掉眼泪吧,太~太~”
“我……我知道了!”爱丽丝菲尔眼一闭心一横,“继续转移我的灵魂吧,一定要温柔点哦!”
“是是是,一定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朔月道,随后继续投入到对灵魂的作业中。
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