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在那个时候,只要自己的举手投足之间稍有可疑之处,就要马上遭到诛杀了。
“如果你不愿回答的话就没有办法了,这件事到此为止。接下来就由我自己进行调查吧。”
正当她想要转身离开的瞬间,Lancer的杀气却突然放缓了。
“抱歉,看来我开玩笑稍微过头了。”结束了最初的试探,弗拉德三世敲打着王座,说出了他的目的:
“那么,Ruler,我就开门见山的说吧。我们要面对的是魔术协会与教会联合的敌人,也是对你抱有杀意的存在,因此,希望你能成为我方的战力,这样想应该也是很自然的事吧?”
话题似乎变得充满了火药味,贞德皱眉。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先前我也说过了,我是Ruler。是被圣杯召唤而来的这场战争的绝对裁定者……我有我自己的目的,而那并不是要跟你们站在同一战线上。”
“难道你没有愿望吗?既然是被圣杯召唤而来,你应该也有自己的愿望吧?”
“并非如此,作为裁定者接受召唤的资格之一,就是对现世没有任何愿望。”
听了这句话,Servant们都有所动摇了,尤其是在明白眼前这位圣少女的故事后,很难有人会相信她毫无愿望。
Lancer似乎觉得很焦躁似地在椅子的扶把上捶了一拳。他站起身来,仿佛要展现出过去的狂气似地大声喊道:
“贞德·达尔克,我可是很清楚你的结局!被所有人背叛,被夺走了一切,最终死于非命的你不可能是没有愿望的!快回答我,不允许有半点的虚假!”
如果说刚才的杀气是广范围制压兵器的话,那么现在哪句话就有着铁桩般的锐利。一旦说出半句虚言、或者是无法取得大公认同的话,身体恐怕就会马上被刺穿。
哪怕在这样险恶的气氛下,法兰西的圣女依旧不为所动,以足以压住他气势的沉静声音说道:
“我没有。所有人都认为我是含恨而死,觉得我一定很渴望报仇,或者是渴望得到救赎。但是——我所闯过的生涯,却有着只有我自己才知道的充实感。虽然并不是能得到所有人认同的事情,但是至少我对自己的人生没有半点的后悔,也没有任何寄托于圣杯的愿望。如果说有的话,那也只是希望这场圣杯战争能够在正常的轨道上进行下去而已。”
“被神舍弃的你还说这样的话?”
“那才是愚蠢的想法。主是不会舍弃我们的。不,主本来就不会舍弃任何一个人。我们之所以祈祷,也就是为了治愈主的悲伤。没错,我确实是——”
听到了主的叹息——
悲鸣,叹息,呜咽,悲哀。
世界径直朝着地狱的方向滚落,任何人都无法阻止。不,还是说……那本来就是地狱呢?
真可悲——主发出了哀叹。人们甚至不被允许单纯地生活,要么成为野兽,要么成为食饵,只能择其一。
纷争永无停息,鲜血不断浸染大地。
所以主才会发出悲叹,而我听到了他的声音,听到了那个所有人都难以察觉到的,极其微弱的声音。
这是非常明确的事情,倾听那个声音,做出与之相呼应的事情,就意味着必须舍弃自己至今为止的一切。
必须舍弃作为朴素村民的生活方式,也必须舍弃被他人所爱的喜悦。这样做并没有任何的回报。不管是敌人还是自己人——我必定会被多数人所嘲笑吧。
那是件骇人听闻的事情。一个乡下姑娘单枪匹马地闯进充满人类劣根性的战场,那简直不是正常人的所为。
但是,主正在哭泣。
我……一定是无法忍受这种感觉,也无法对此视若无睹吧。
为了让主不再流泪,为了给他最大的抚慰,我就向这个世界的地狱发起挑战吧。
穿上铠甲,挂上佩剑,举起旗帜——奉上我的性命吧。
没错,我从主那里得到的启示并不是荣耀和胜利,也不是义务和使命感。主仅仅是在发出悲伤的叹息而已。
所以,至少也应该由接到这个启示的自己来为主消除叹息的根源。
弗兰德三世默默注视着贞德好一会儿,最后还是摇摇头坐了下来。
“尽管信奉着同一个神,看来还是无法相容啊。”
“尽管信奉着同一个神,却存在着把我处以火刑的人,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Ruler从容不迫地回答道。对于她这句充满讽刺意味的话语,黑Lancer愉快地笑了起来。
“……那就没办法了。但是,红方的从者把矛头指向你的性命也是事实。我们这方只是希望把你拉拢过来,但是对方似乎并不是这么考虑啊。”
“的确没错。我也必须对红方究竟在盘算着什么进行一番调查,虽然我并不打算与他们为敌……”
“要是被袭击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的确如此。”
“那么我就祈祷红方是一群想要拿你性命的愚蠢家伙吧。”黑Lancer这么说完,又一次笑了起来。
在短暂的狂气过后,王者的雍容又一次回到了弗拉德三世身上,贞德默默注视着他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