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俩的对话,徐可可又觉得不用自己开口也好。
真让自己来点餐,她可不知道有哪些菜名。
那就顺其自然,得过且过吧!
且当扮猪吃老虎了。
…
牢房的光线再次变亮,徐可可从睡梦中醒来。
自己果然是个心大的,在这阴暗的牢狱里竟然睡的喷喷香。
有福掌柜照顾着,其实伙食很不错,唯一让徐可可不满意的就是如厕问题。
就用刘管家他们送来的便桶解决,完事后叮当会喊狱卒提出去,清理干净了再送进来。
反正就很尴尬,但也只能这样了。
好在刘管家带人给挂了纱帘子能遮挡住铁栅栏那一面,主仆俩才算是有了点隐私。
也不知道这位李四是真心感谢徐可可,还是被福掌柜的银子收买。
总之他还将她俩照顾的不错,一大早就提了一小桶干净的水来,下值的时候还提醒了她们一声。
“若是有不认识的人送来吃食,你俩不要吃。”
徐可可盯着李四离去的背影看了一会,觉得这人还挺心细。
叮当过来伺候着徐可可漱口,牙刷就是不知道什么动物的毛做成的刷子,沾了一点青盐,草草了事。
用巾子洗了把脸。
叮当把毛刷和青盐盒子装进床头柜里,又从里面拿出一个小盒子。
打开盒子,用手指勾了些面脂出来,给徐可可均匀的涂抹在脸上。
在叮当眼里一直不吭声的小姐这才是正常状态。
徐可可却是憋了许久,这会见叮当给自己收拾好了,忍不住出声问。
“有没有镜子?”
叮当手上动作一顿,夫人并没有送镜子来,小姐该不会真想在这常住吧?
唉!可怜的小姐,看起来更傻了,她们在牢狱暂时还不打紧,府里不知是不是闹翻了天。
见小姐一直盯着自己等着回答,叮当无奈的叹息一声,帮着小姐整理一下衣裙。
“叮当帮小姐看过了,小姐很美呢!”
美吗?
徐可可真不知道自己如今是什么模样。
她是从原主记忆碎片里看到了不少人和事,可那是以原主的视角观看,反而看不到原主自己。
徐可可看不到自己的脸,就盯着叮当看。
叮当年约十五六岁,穿着经常在电视剧看到的那种丫鬟的衣裙。
小小年纪倒也生的清丽可人,从头到脚散发着青春的朝气。
静默的时间并没有多久,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传来,一个狱卒带着一个小厮提着食盒来到她们的牢房外。
狱头打开了牢房的门。
小厮站在外面将食盒递给叮当。
“叮当姐,这是福掌柜让小的给你和二小姐送来的早食,等你们吃完,我再将食盒带走。”
小厮的年龄并不比叮当小,因为她是二小姐身边的大丫鬟,下面的杂役们都尊称她为叮当姐。
叮当接过食盒,就放在昨晚吃饭的桌子上,扶着徐可可过来用餐。
两人在牢房里享用美食的时候,许府又闹腾起来了。
这次是许家的当家人许林风出面发难二房一家。
许家老爷子过世后,许林风作为长子,又是在太常寺任少卿一职,比二弟的官职高,许家话事权自然而然就落到了他的头上。
当朝摄政王被一小官之女拉下马的事已经在京城传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风头直接压过了状元游街的爆炸性。
许林风最初听说时,还在笑讽这是谁家姑娘这么不长眼,这可是搞不好要掉脑袋的骚操作。
回到府上得知竟然是自家二弟的傻女儿,顿时傻眼了。
夜里与夫人商谈许久,今日一早就请来了家族中的长辈。
打算二弟若是不肯休妻弃女,就要将二弟一家逐出家门,免得给家族招来祸端。
巳时刚到,许家主堂里就已经端坐着三名族老,许老夫人也端坐高堂之上。
大老爷许林风正在呵问许林云。
“二弟,大哥交代过你多少次,你那傻女儿就安生养在家里,不要放她出门,你们夫妻俩总当耳边风,
这次惹出这么大的事来,未免连累家族,你今天就当着几位族老做个选择吧!
要么一封休书将那母女俩逐出家门,要么我们将你除族,你带着妻儿离开许家。”
许林云跪在正堂冰冷的大青石面上,心里也是一片冰寒。
高堂之上的有他的母亲,还有他年年都要供奉着的族老,这个时候却无一人替他说话。
他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直视着许林风。
“大哥,我妻女何辜?可可她脑子不聪明,不慎摔下楼险些小命不保,此事缘由尚未查清,最多也不过是一场意外,你们怎可如此绝情又迫不及待?”
许林风冷哼一声。
“意外?这意外足以让整个许家万劫不复!谁叫她砸到谁不好?偏偏砸到了当朝第一权贵,一个蓄意谋杀的罪名就能让我们许家满门抄斩,你莫要再执迷不悟。”
许林云咬了咬牙。
“大哥,我自小对家族尽心尽力,从未有过半点违背。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