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可可轻咳一声,众人见是她来了,连忙福身行礼,嘴里喊着。
“小姐、叮当姐。”
徐可可扫视一圈,双手背以身后,开始了王八念经。
“在府中吵吵闹闹,成何体统?要知道团结就是力量!
你们忘了上次大房那边上门闹事,你们是如何的互帮互助?
小兰你那时跌倒在地上,大房的婆子要撕扯你衣裳的时候,就是小红帮你将那婆子推开的?
小红你也是,大房的小厮见你有几分姿色,想趁机揩油,是小兰帮你给了那小厮一扫帚。
这会你俩为了一点针头线脑的事,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你俩仔细想想值得不?至于么?”
说着又指着旁边强势围观的几个婆子丫鬟。
“还有你们几个,都别在一旁看热闹,平日里大家在这府中相依为命。
应当相互扶持,而非为了这点小事伤了和气。今日本小姐且饶过你们,若再有下次,定不轻饶。都散了吧!”
众丫鬟听了徐可可这番话,都面露愧色,纷纷低头认错,而后各自散去。
徐可可看着她们离开的背影,老气横秋地摇了摇头。
叮当在一旁夸赞她。
“小姐,你这番话说得在理,想来她们以后会注意的。”
徐可可拉着叮当继续往后院走去,一路上还不忘叮嘱叮当。
“咱们做人呐,要记着别人的好,不能有点小矛盾就忘了曾经的情谊。”
到了后院,徐可可和叮当在石凳上坐下,享受着片刻的宁静。
忽然,一只蝴蝶飞了过来,徐可可起身想去追逐,却不小心踩到裙摆,险些摔倒。
叮当连忙扶住她,两人相视一笑。
……
长信宫,太皇太后的大殿里。
一身珠光宝气的太皇太后慵懒地坐在凤椅上,接受建宁公主的跪拜。
“儿臣给母后请安,母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建宁公主行完礼后,太皇太后微微抬手示意她起身,笑着对她招招手。
“欣儿,到哀家跟前来,让哀家好好瞧瞧。”
建宁公主莲步轻移,走上前去。
太皇太后握住她的手,仔细端详着她的面容,眼中流露出几分慈爱。
“几日不见,你这孩子倒是出落得越发标致了。”
建宁公主羞涩地一笑。
“母后谬赞了,儿臣见母后您气色极好,可是因为千秋寿宴在即?”
太皇太后轻轻拍了拍她的手。
“千秋寿宴有啥可喜的?不过是哀家又老了一岁,母后心情好,是因为晟儿终于肯接受女子了,哀家还想多活几年,抱一抱他的孩子。”
建宁公主闻言并没有诧异。
母后向来最是疼爱小弟沐晟。
就连本该属于沐晟的皇位被他放弃,母后虽然极力反对过,最后也是妥协了。
母后最关心的也是楚沐晟的亲事,偏偏楚沐晟已年满二十有一,还不肯娶妃纳妾。
如今他既然松了口,想必母后高兴坏了。
建宁公主心下叹气,母后心里只有小弟,自己成亲六年了,没个子嗣也不见母后有多关心。
面上仍挂着高兴的笑容,建宁公主亲昵的说道。
“母后,这真是太好了,沐晟是打算迎娶王妃了吗?以沐晟的尊贵地位,也只有那些一品官员、勋贵世家的嫡女们才配的上他吧?”
太皇太后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悦的撇撇嘴。
“哀家倒是想从高门贵女中给晟儿挑选几个贤良聪慧的。
这些时日也面见过好几位品行相貌都很优秀的贵女,只是晟儿他谁都不要,就相中了那个将他拉下马的女子。
哀家也派了去打听过那位许小姐,门户低也就罢了,偏还是个又疯又傻的,哀家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建宁公主眼珠子转了转,做出一副以事论事的样子。
“母后担忧的不无道理,沐晟尚且年轻,只凭外貌论喜恶,那位许姑娘儿臣昨日才刚见过。
让儿臣万没料到的是,许家姑娘在公主府的赏花宴上就对她堂姐大打出手,真是让儿臣开了眼界。”
太皇太后坐直了身子,直视着建宁公主。
“竟有此事?这许小姐莫非真是个傻的?不是说她前些年不肯说话,如今能说会道了吗?”
建宁公主抚了抚衣袖,继续不着痕迹的给许可可上眼药。
“母后,能说会道可不代表知书达理。那许小姐在赏花宴上如此泼辣无状,全然不顾及场合与身份,哪有半分大家闺秀的模样。沐晟若真娶了她,怕是要沦为满朝的笑柄。”
太皇太后闻言神色越发凝重。
“若真是如此,晟儿为何会偏偏看上她,欣儿,你再与哀家仔细说说当时的情形。”
建宁公主眼中闪过一丝得逞,接着说道:
“母后,当时众多名门贵女都在场,那许姑娘就因为她堂姐说了一句她上不得台面。
许姑娘一言不发就对她堂姐大打出手。
您是没瞧见,她骑跨在她堂姐身上,左右开弓的扇着耳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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