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欧阳还是那句话,只是更多了几分疑惑:“你说什么呢?”
“军爷,我们韩都国小势弱,但我们也是有尊严的!你们这么做不怕在这繁星里面的小国使臣上报国家群起而攻之吗?逼着我们杀人,你们姚都就不怕损了你们的国运,亏了你们的阴德吗?”开门的那个人一副视死如归的态度。说到逼迫杀人的时候视线不自觉的看向那个被他射杀的小男孩方向……
独孤欧阳注意到了他脸上刚刚擦去的泪痕和被揪出褶皱的衣领,顺着他的视线又看到了那小男孩的尸体。凭借这些他已经大概已经猜到了刚才发生的事儿。
“有纸笔吗?”独孤欧阳的问打断了开门的那个人的“诉苦”。
“啊?”
“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写下来,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那人有些不信的问:“真的吗?”
“嗯,我说到做到。”
“屋里有纸笔……”那人说着往里面示意了一下。他是信独孤欧阳的,因为独孤欧阳脸上没有刚才那些士兵那般的杀气。
“那你去写吧…我在外面等着……”
那人赶紧关上门匆匆进去写。
独孤欧阳走到那个小男孩尸体旁边看了看。箭射向了这个小孩儿的腰间,不是致命伤本来是有救的,但是头颅已经被砍下来了……小小的尸体浸在血泊中,这具尸体几乎流尽了身体里的每一滴血来抗议这场暴行……哪怕无济于事……
独孤欧阳突然想到姚国主颁布的命令。难怪啊!难怪这几天收监的活人少了反而无名人头多了许多……
过了一会儿,那个人拿着两张纸出来,纸上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
独孤欧阳接过纸看了看,收到了自己腰间的袋子里。“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说完他转身走了。
那个人犹豫再三还是问了叫住了独孤欧阳:“请等一下…”
“怎么了?”
“你会救我们的对吧?”那个人试探的,小心翼翼的问。
“我会!”
“这一天要等很久吗?”
“不会,你们很快就能回家了!”
“真的吗?”那人激动的问。
“嗯!”
“那我先代他们谢谢你,我知道你和他们不一样……”
独孤欧阳微笑着点头说:“嗯”。
独孤欧阳回到营地之后没有直接去见姚国主而是转身去了战俘营。
初入战俘营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血腥味儿。这里应该是以前什么贵族的大院子,高而厚实的墙体在几次战争中得以保留了下来。在这里修建战俘营也不用担心有人会翻墙逃跑,因为根本就翻不下去。
战俘营的墙上放着一个个的人头,最初只是杀了几个拼死反抗的护国军将士把头摆到这里来以儆效尤,这几天人头越来越多,甚至有些摆不开的直接摞成了两层……那个小女孩的头也在上面……
仔细看就知道这些人头的年纪上到八十下到几岁……
独孤欧阳皱着眉头走了进去。
院子里的姚都士兵看上去很忙,来来回回的跑,但是又不知道他们在忙什么。
“快走,快走,那边有好戏……”
独孤欧阳听到几个士兵往后院走去。他也跟着进去了。
战俘营后院。
后院里站着三排人,一排是女子,一排是小孩儿,最后一排是“青壮年男子。”好多姚都的士兵在旁边围观,包括刚刚从繁星酒楼回来的几个士兵。
这三排人面前是两个坐在椅子上的姚都军官。
“你们,你们,站到后面去!”军官一说。
女子那排和小孩儿那两排往回退了退,只剩下男子那排在人群包围之中。
“你们,站成两排吧。”军官二一边擦自己的剑一边说。
那些方都男子也不怎么敢反抗,他们以为只要不反抗姚都士兵就会给他们留一条生路……他们很快就站成了两排……
军官一也拿着佩剑站了起来:“怎么着啊,今天怎么玩儿?”
军官二说:“还和昨天一样吧。”
“好啊,来吧,早准备好了。”
“你不擦擦剑?别被方都人的血锈住了!”军官二将擦剑的白布放下说。
“管好你自己吧!手下败将!”
站在两边的孩子和女人的哭泣声、啜泣声在姚都士兵的嬉笑玩闹里显得是那么弱小,那么微不足道……
两个军官拿着他们的宝剑走到两排方都人前。
独孤欧阳问后面的人:“他们这是在干什么?”
后面的小兵忙着看前面的好戏,并没有转过头来看看问话的人是谁,反而饶有兴趣的说“比赛啊!又不是第一次了!”
“怎么个比法儿?”独孤欧阳又问。
“一炷香内看谁砍下的头颅多啊!输的人就要把他砍下来的人头送给在场人。一个人头五十文呢!”
“是吗?谁先开始的?”
“这不知道。听说是上面默许的。”
“是吗?我为什么不知道?”
那小兵一脸不耐烦的转过来说:“你以为你是谁啊?别挡了兄弟们的财路行不行。”看清是独孤欧阳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