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昏君最近的行事来看,他看似胆大疯狂,实则心细如发,步步为营;每次出手定有必胜的把握!”
子渊敲了敲石桌,继续说道:“相爷,鄙人怀疑昏君手上还有其它的底牌,因为光凭贪墨一案,不足以给昏君带来这么大的胆气。”
“嘶……其它底牌?”
宁沧海倒吸一口凉气:“子渊先生的意思是……昏君还掌握了老夫其它罪证?”
子渊道:“相爷不要忘了,不久前,黑云堂挖掘黄河岸堤可是奉了您的命令,若是昏君提前派人潜入运州暗查此事,后果不堪设想!”
“子渊先生,昏君又不是神仙,岂能未卜先知?”
宁沧海仍心存侥幸,不以为然道:“况且刑部和大理寺都掌握在老夫的手中,想要审查这种大案,绝对无法绕开刑部和大理寺。除此之外,昏君身居后宫,既然想要调派人手去运州,也逃不过宫中探子的眼睛。除非昏君手上有朝堂之外的势力。”
子渊忧心忡忡道:“这正是属下的担心之处!”
作为隐在幕后搅弄风云的谋士。
他深知情报的威力多大,也深知这样的底牌并不是宁党独有的。
因为宁党可以建立这种秘密机构,暗中
助力宁党发展;昏君同样可以建立这种机构,暗中调查百官的罪证。
更让他担心的是,如今宁党的底牌在明处,昏君的底牌反而在暗处。
毕竟宁党的情报机构,居然没有丝毫昏君底牌的消息。
要知道,自从他掌管宁党情报机构以来,京师发生的任何大事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可现在,他竟然对昏君的底牌一无所知,这种失去控制的感觉,让他很不安。
“相爷,你速去把手下心腹召过来商议对策,属下猜测昏君很快就会在朝堂上对您出手了。”
“子渊先生,那……那林放呢?”
“不必召林尚书,倘若昏君从许慎那里得到林尚书的罪证,相爷最好牺牲此人,保住宁党大盘不崩即可!”
“不行,牺牲林放,等于是让老夫放弃吏部,此举同自断臂膀无异!”
宁沧海摇了摇头,断然否决道。
吏部可是他起家的根本,林放更是追随他十余年的心腹,不到万不得已之时,他绝不会轻易放弃。
子渊道:“既然宁相爷不愿牺牲林尚书,那就要提前想对策,如何应对昏君的进攻?!”
一旁的慕容信听到这里,随即向宁沧海道:“宁相,与其对昏君处
处忍让,不如让紫灵姑姑出手劫持昏君,这样既可让宁党化险为夷,也能救出青萍,可谓是一举两得。”
“慕容少主有所不知,一旦相爷选择软禁昏君,那么云朝五大藩王必然会同仇敌忾,行举大军来到京师勤王。”
子渊看向慕容信,反驳道:“届时,藩王入主朝堂,相爷十数年的谋划定会丧失殆尽,而复燕大计只怕会遥遥无期。”
慕容信道:“子渊先生此言,孤不敢苟同,难道我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昏君重掌朝政?”
“呵呵,只要能提前预判昏君的出招,即使他有天大的本事,这辈子也休想重掌朝政。”
子渊淡淡一笑,接着劝谏道:“慕容少主,你以后是君临天下之人,定要学会以静制动的谋略。”
慕容信拱手致礼道:“多谢子渊先生,孤受教了!”
他表面上虽服气,可心里却大为恼火。
作为大燕皇族,同时又是天子会总舵主。
从来没人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教他做事’,子渊实在太不给他面子了。
更让他气愤的是,子渊似乎还反对营救陈青萍。
当然,他这么积极的想营救陈青萍,除了想讨好紫灵仙子之外,还想借机救出妹妹慕
容灵烟。
毕竟如今的后宫已经成了龙潭虎穴,慕容灵烟一个未满十八岁的少女,随时都会有性命之忧。
“宁相,你暂且商议要事,孤和紫灵姑姑就先回房了!”
说完,慕容信和紫灵仙子走出了密室。
“少主但去无妨!”
看着紫灵仙子离去的倩影,宁沧海老眸中闪过一抹热切。
不过眼下要应对昏君的出招,他只能将心里的邪火压下去,等到晚上紫灵的药效发作……嘿嘿,老夫就能如愿以偿了。
慕容信和紫灵仙子并不知道宁沧海淫邪的心思。
他们走出密室后,径直来到了宁府后院的亭台之中。
“少主,宁沧海似乎没有营救青萍之心,看来我们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望着碧波荡漾的湖面,满怀愁绪的紫灵仙子喃喃道。
陈青萍是她唯一的徒弟,两人相处的时间虽然只有两年,但师徒之情却极其深厚。
当她得知陈青萍行刺昏君被擒,早就想只身前来营救了。
只是身为慕容信的守护人,她必须以保护少主的安危为重。
“还有灵烟小公主,她也被困在深宫之内,万一她的身份被昏君得知,遭遇险境,我……我只怕要辜负主公的重托
!”
“紫灵姑姑不必如此,你奉父皇之命保护孤兄妹二人已有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