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黄征宣读完六十多名朝臣的罪责,太安殿内终于安静了下来。
没被点名的朝臣,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不过,招册上还有数十名外官的罪责并未宣读。
这些人要么是五品以下的京官,要么是四品以上的州牧、知府。
如今都没在大殿之中,所以黄征自然没必要宣读。
等到抓捕六十多名朝臣,他和曹少卿就会直接去把这些人全部抓捕归案。
“宁相,现在你还认为高泰和汪伦没有犯任何罪责吗?”
秦牧看着宁沧海,脸上满是玩味之色。
“老臣惭愧,老臣无话可说!”
宁沧海只觉胸中如堵,不由痛心疾首道。
秦牧笑道:“既然宁相无话可说,那朕可要下旨抓捕罪臣了!”
“陛下乾坤独断即可!”
宁沧海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秦牧满意的点点头,继而下令道:“黄征、曹少卿听旨,立即让东厂厂卫和京兆府衙役进殿,将招册上的罪臣全部收入东厂大牢!”
“微臣(卑职)遵旨!”
黄曹二人躬身领旨,而后将殿外的东厂厂卫和京兆府衙役唤进殿来,开始忙碌起缉拿罪臣的工作。
“陛下开恩,陛下开恩啊
!”
“老臣是被冤枉的,请陛下明察……”
“陛下,微臣愿散尽家财以恕臣罪……”
眼见东厂厂卫和京兆府衙役渐渐逼近,被点名的朝臣纷纷哀嚎起来,既有人喊冤,也有人求赦免!
但是黄征和曹少卿铁面无私,对这些哀嚎之声充耳不闻,直接让东厂厂卫和京兆府衙役拿人。
随着一个个罪臣被押出太安殿,原本稠密的百官行列顿时显得稀松起来。
不多时,六十多名罪臣无一人漏网,全部被抓往了东厂大牢。
经此此事之后。
宁党官员犹如惊弓之鸟,再也不敢对秦牧生出丝毫轻视之心。
而宁沧海的威望,也在无形之中开始下降。
毕竟人家都当着你宁沧海的面,抓捕宁党的人,可你宁沧海却没有丝毫的应对之策,以至于无法保住宁党的人,谁还敢投入宁党麾下当炮灰。
“启禀陛下,六十七名罪臣已全部缉拿归案!”
黄征重新回到大殿之上,向秦牧拱手请示道:“但招册上还有五十六名外官,微臣是否立即带人前去缉拿,还请陛下明示!”
秦牧凛然说道:“黄府尹,朕素来痛恨贪官污吏,所以不管那些外官身处
何地,官阶有多高,一律给朕缉捕归案,朕已经给你拟好加封刑部尚书的圣旨,等你办完此案回来,就是新任的刑部尚书了,你切莫让朕失望!”
黄征大喜过望,急忙俯身拜道:“请陛下放心,微臣必定会竭尽所能办好此案!”
秦牧欣慰点头道:“很好,朕希望你言出必行,去办案吧!”
“微臣遵旨!”
黄征应声,满是激动的走出了太安殿。
对于他而来,有如此明君信任,又何愁不能建功立业。
从这一刻起,他决心要当秦牧手下的酷吏孤臣,为大云荡清污浊之气。
“宁相,朕听说有个叫黑云堂的流寇组织,近日在黄河运州一带兴风作浪,不知你怎么看?”
秦牧凝视着宁沧海,意味深长的说道。
听完这话,楚衡和楚党麾下朝臣立马露出疑惑之色。
陛下刚刚收拾了那么多宁系官员,现在又要对宁沧海责难,莫非是想一举扳倒宁沧海不成?!
可是黑云堂早就在十年前的镇压之下灰飞烟灭了。
陛下用它来当借口……着实让人无法猜透!
“陛下这是在为难老臣啊!”
宁沧海强忍着内心的震惊,不动声色道:“
老臣久居京师,且政务繁忙,哪里会知道黑云堂的来历?!”
这个昏君忽然问起黑云堂。
难道他已经查出了老夫是黑云堂幕后的主人?
看来又被子渊先生言中了。
昏君定是暗中派了东厂的人,去运州调查黄河水患。
“你确定不知黑云堂的来历?要不朕帮你回忆一下如何?”
秦牧淡淡一笑,而后向殿外高声喊道:“宣状元姜衍进殿!”
宁沧海目光一凝。
状元姜衍?
看来就是此人在暗中调查黄河水患了。
正在疑惑间,大殿外缓缓走进来一名白衣青年,正是新科状元姜衍!
“草民姜衍,拜见陛下!”
“姜状元平身。”
秦牧满是欣赏的看着姜衍,朗声说道:“姜状元,把你在运州调查的黄河水患一案,当殿跟朝臣们说一说吧,有朕为你撑腰,你不必有任何顾忌!”
“草民遵旨!”
姜衍起身从怀中掏出一份卷宗,而后不卑不亢道:“草民在运州明察暗访一个月,最终查出了数月前那场黄河水患是人为所致,而制造人祸的正是黑云堂一干人等!”
“经过草民和曹督主抽丝剥茧,最终将黑云堂堂主齐浩然
抓获,然而让草民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齐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