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刘老三伱别抓着俺胳膊,入娘的跟个婆娘似的。”
“放……放屁,俺只是……俺只是……俺只是怕你走散了。”
“入娘的,你是最后一个,怎地俺能走散?”
“你两个泼才,别吵了!”打头举着火把的军士呵斥一声,顿时让两人没了声息。
“这黑漆漆的,上哪找人,上官却不是拿我等消遣?”中间一人拿着长枪戳了下草丛,生怕里面蹿出条蛇。
“可不是。”他身旁那人也拿枪杆拨开一旁灌木,看了眼没有发现继续跟在打头的军士后面走着:“这要是被尧山的贼发现,咱不就倒霉了?”
“呸!别说这话。”打头军士拿着火把左右照了下道:“不知道说什么来什么吗?”
“嗐~也就是瞎说,这帮贼子今日也伤了不少,遮莫也在寨中修养。”
“就是,也就咱们没法子须在晚上出来,那山贼又不是吃错药的,如何会来?”
“也是……”打头军士点点头,突然觉得不对:“刘老三,你怎生不说话?”
“适才不是你让他俩闭嘴吗?”中间一个军士一边说着一边转身道:“是吧,刘……老三!人呢?”
另外两人一愣,赶忙转身看去,后面黑漆漆的哪有半个人影,趁着火光,只见着森林漆黑的伞盖下影影绰绰的树干,以及立在树枝上歪着脑袋,发着黄绿色光芒的鸟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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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转身的那人艰难的咽了口口水:“遇……遇鬼了?”
“放屁!哪来的鬼。”
当头的军士骂了一句,拿着火把照了过来,只是他也非那寻踪觅迹的好手,打量半天也没瞧出个所以然。
“却不是怪,能去哪儿去?”当头那人皱着眉喃喃自语着。
“有……有鬼吧。”最先那人坚持自己的想法,另一人则是抱着枪杆瑟瑟发抖说不出话来。
“有鬼?”当头那人狞笑一声,大声喝道:“是鬼就出来啊!爷爷这身好肉在此,来吃啊!”
话音刚落,身后一个声音道:“来了。”
那人赶忙回头,就见一点寒星自黑夜中奔来,随后如蛇般的枪杆显于空中。
噗——
枪头自喉间刺入,随后一缕鲜血顺着枪杆流下,那枪猛地一振,将人挑飞半空,随即在旁边人眼中放大,嘭的一声抽在他头上,将人打晕过去。
“走,四个舌头应该够了。”
马灵拎着另一人的领子,看那人软趴趴的样子,显是方才被他打晕了。
“走。”
潘忠也是点了下头,当下将死尸推入一旁灌木丛里,将昏迷的人扛了,两人又将先前打晕的刘老三两人拖着,随后朝山丘而去。
奚胜接着两人,随后同潘忠、马灵分别提着一个人去问话,这几个俘虏倒是出乎意料的好说话,竹筒倒豆子般将几人的疑惑尽数答了,却是没半点隐藏。
搞得在心中准备了无数刑罚的潘忠有些无趣,随后将四人一一杀死,三人又带着喽啰启程往回赶去。
……
夜色渐浓,天地间起了一层薄雾,清冷的空气里多了些湿气,夜鸟偶尔啼鸣着自空中飞过,落到不知哪里的树上鸣叫几声,又没了声音。
尧山寨的聚义厅内仍燃烧着篝火,吕布同几个头领随意的聊着天,陈家村的青壮则是围着陈赟在咬牙切齿的咒骂着胡有为。
不多时,随着开关寨门的声响在夜空中传远,聚义厅的众人纷纷住了口,齐齐将目光望向门口处。
“师父。”
马灵仍是最快的那个,随着他的叫声,一道身影风一般的从外面刮了进来,在吕布面前站定施礼道:“俺们探得情报回来了。”
“回来了。”吕布点点头,看了看后面道:“奚胜兄弟和潘忠兄弟呢?”
“在后面,俺先跑回来了。”马灵笑了下。
陈赟噌地站起,焦急问道:“可有那胡有为的消息?”
“有。”马灵点头道:“那厮确定还在大营中,他昨日因淋了雨,今日却没有随着大军一起出动。”
陈赟恶狠狠的咬着钢牙,走上前冲着吕布一礼:“还望哥哥让我等去报这生死大仇。”
“陈兄先等等。”外面奚胜与潘忠二人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
潘忠瞪了马灵一眼,却没说话,奚胜在一旁道:“陈兄,我等还得知他等明日要拔营回城,与其今晚强攻他大营,不若明日在宋军回城之时伏击他。”
“这却是好。”吕布闻言点点头,看着奚胜道:“可有伏击的地点?”
“有。”奚胜点了下头,见聚义厅内没有堪舆图,干脆走到桌前,拿手蘸水在桌上画着道:“如今我等尧山寨是在此处地方,胡有为在这里,稍远的乃是鲁山县。”
刷刷点点间,一副简要地势图已被完成,凑过来的吕布等人见此点点头,奚胜接着用手画着地图:“从军营处回鲁山县前段有多个岔道,从此处开始却只这一条路,此路两旁虽然多是山地丘陵,却是开阔地带,只有靠后一段地势险要,中间路窄,两边皆是高山。我等只需从此绕路过去在此埋伏,定能将其一举歼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