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徐信看着眼前粗糙的木头盒,有点懵。
这踏马是啥啊!
送给太后的礼物,包装好歹得上心一些吧!
徐信太后看着一脸无辜等表扬的妙容,有些欲哭无泪,现在去买也晚了。如果赶不上太后寿辰的庆祝会,那更是大不敬。
妙容歪着脑袋:“殿下,哪里不好吗?”
他摸摸她的头,苦笑道:“挺好挺好,只不过这是给太后的礼物,包装有些简陋。”
徐信一边说,一边打开木盒子,只见一副金边眼镜静静地躺在盒子里,并且细心地用绸缎包裹着。
他拿出来试戴了一下,镜片清晰无划痕,眼镜腿的宽窄也合适,估计太后戴上也不会掉。
妙容咂舌,急得要哭出来:
“对不起殿下,奴婢不知道是给太后的生辰,打金的老师傅只有这种木盒子,奴婢留给拿回来了……”
徐信宽慰道:“无妨,眼睛完好无损就行!”
他笑道:“行了,本王要出发了,再晚就迟到了!”
今日是太后寿辰,举国同庆,不仅是各个朝臣进献贺礼,就连不在京的地方官们也纷纷赶来。
徐信坐在马车上,只见马车晃动戛然而止,车夫撩开门帘道:
“殿下,前面堵了,估计没有半个时辰是不会疏通的。”
徐信皱眉,片刻后摆摆手道:
“罢了罢了,本王自己走过去吧,还有多久的路程?”
“步行大概一刻钟左右。”
“行,你回去吧。”
徐信拿起木盒子就下了马车不仅他,路上还有许多王公贵族也是抛下马车,选择走过去,比如——
徐仁徐诺,还有刘敏。
三人正悠哉悠哉地走,身后跟着五个壮汉模样的仆人,哼哧哼哧地抬着一块白色巨石。
徐诺突然用胳膊肘捣了捣徐仁,示意他看身后,徐仁扭头,正瞧见徐信提溜着一个粗糙的木盒子。
刘敏也注意到了徐信, 他先是在红袖招吃瘪,又被徐信坑了两万两银子,手下也被徐信打残,心中对徐信异常怨恨。
此刻他发现徐信只带了一个木盒子,并且做工十分粗糙,便故意大声道:
“十殿下可真是与民同乐啊!知道陛下提倡节俭,太后的贺礼用这么朴素的木盒子装啊!”
徐诺大声道:“哎,十弟,你没有钱可以跟哥哥们借啊!用这么个破木盒算什么事啊,这就是你的孝心?”
徐信白了两人一眼,这几个玩意儿真是抓住机会就恶心人。
众人闻言纷纷扭过头来,看着徐信和他手上的木盒,纷纷摇头嗤笑。
“听说十殿下一掷千金买下了花香楼,为博美人一笑都能下血本,怎么给太后送贺礼就这么抠搜!
”
“就是就是,一点孝心都没有……”
能进宫给太后贺寿的,多是世家名流或高官贵爵,此刻对徐信指指点点,纷纷唾弃这个不肖子孙。
徐信嗤笑一声,刚要挨个回怼,只听太后身边的刘公公,尖着嗓子道:
“请各位随老奴来,进宫为太后献贺礼!”
徐仁眼睛一亮,加快脚步走到人群最前面,众人一见他这个“未来储君”,纷纷让路。
徐信虽然拿的木盒子平平无奇,但怎么说也是皇子,便跟其他皇子排在了前面。
大概半刻钟后,众人来到了太后宫中。
皇帝早早到了,皇后贵妃等人也在,太后则坐在正中央。
徐信好奇地看着他的皇祖母,本以为会是个耄耋之年的老太太,没想到竟然只有六十多岁的样子,并且仪态端庄,丝毫不像佝偻的老妪。
“呵呵,哀家的皇孙们都来啦?”
众皇子行礼,尤其是徐仁,笑得像朵菊花:
“给皇祖母请安,住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而徐信从来没有祝过寿,哪知道还有见面就下跪的道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动作比其他皇子慢了一拍,十分突兀。
皇帝不悦地皱眉,这种重要场合,徐信怎么又关键时刻掉链子!
索性太后慈祥,并没有说什么,只和蔼地看着孩子们。
皇帝因此压下怒火,暂且放过徐信。
然而徐仁却敏锐地捕捉到了皇帝的不悦,刚刚余光也看见徐信傻乎乎杵在原地的样子。
他唇角勾起一丝微不可察的狞笑,随后义正辞严道:
“十弟,你怎么可以这样无礼!今天可是皇祖母她老人家大喜的日子,你平日里胡闹也就罢了,今天怎么还这样不检点!”
徐诺附和道:“就是,十弟你也太不上心了!从你拿的那个木盒就能看出来,竟然用如此粗劣的东西装贺礼!”
两个皇子一出声,其他人纷纷附和,仗着自己有理,开始对徐信上纲上线。
“是啊,包装都这样不用心,更别说里面装的是什么了!”
“十殿下,您根本没把太后放在心上吧!”
“陛下最重孝道,你怎么可以这样呢!你眼里还有没有陛下和太后了!”
皇帝心中失望,但碍于母亲在这里,他也不好发作。
太后则眉头微皱,她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