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听晔阖还要搞事,景台当即一声冷哼:“事到如今,你还想怎么样?”
“那李恪小儿不但不费吹灰之力就退了我高句丽与靺鞨之军,更是借此大赚特赚!”
“而今协议已签,人也交还,你是想现在就撕破脸皮跟他打吗?如果这样,你让我脸往哪儿放?世人又如何看待我高句丽?”
协议虽然不一定能够长久起效,但现阶段撕毁协议直接开打,那也太打脸了。
景台身为老将,自知协议对于高句丽朝廷的意义。
可晔阖却道:“老将军,我们动不了唐国,难道还不能动李恪?”
“那日我在唐军军营仔细看了,李恪随行的人员并不多,除了少数几个亲卫以外,便只有一个叫李义府的。”
“至于那姓李的副将,除非李恪召见,基本上不会出现在李恪身边。”
话到这里,晔阖微微一顿。
景台自也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于是“咦”了一声,起身道:“你的意思是,趁着李恪班师回朝,咱们在路上给他来一下?”
晔阖急忙兴奋点头。
可景台却面露难色的道:“光靠我们的人只怕不成。”
晔阖忙问,“为何?”
只听景台道:“要突
破李恪的护卫,非有大部队进行牵扯不可,不然仅靠我们这点人,如何能够近得了李恪的身?”
“这样,你传信给哈尔赤,咱们好好商议一番。”
目前高句丽与靺鞨联军正在准备从唐辽东外撤退,毕竟号称三十万大军,来的时候可以统一协调,因为大家都是抱着同一个目的前来。
可回去的时候,大家各为其主,自然无法做到统一协调,故此行动起来就相对慢了不少。
不多时,哈尔赤就出现在了高句丽大营。
另外一边,李恪率领三十万唐军已经从营州出发。
在距离营州十里外的皋裕坡,李恪与崔促站在高岗上,眺望远方。
那是高句丽与靺鞨联军撤出辽东后,从皋裕坡北面的官道横渡辽东以北的樾潞河。
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就是他们此时最真实的写照。
正瞧着,李义府奉命禀报军情:“禀殿下,高句丽与靺鞨三军已经尽数撤出辽东范围,再有一个时辰,他们牵头的靺鞨士兵便能抵达樾潞河。”
“末将已经安排下去,我二十万主力大军将和辽东守军将严密监视他们撤离情况,一旦出现任何异常,将第一时
间禀报殿下。”
三十万大军撤离辽东,这得多么大动静?
沿途会不会骚扰百姓?会不会毁坏庄稼?会不会对唐国境内的花草树木造成破坏?
这些都是要进行监视的,李恪还指望着再从他们身上搞点钱呢。
不过派了大部队去监视他们,李恪身边的护卫自然而然就少了。
“殿下,大军都去监视他们了,万一他们突然掉头进攻,那我们可就措手不及了。”
崔促提醒到。
谁知李恪并不在意。
“给他们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别担心了。”
“走吧。”
天色渐晚,当夜便在皋裕坡驻扎。
晚间李恪洗漱完毕正要睡觉,却不料大营北面忽的燃起大火,时值深冬,北风呼啸,大火在风的作用下,一下子朝李恪这边扑了过来。
崔促第一时间出现在李恪身边,急忙请求李恪转移。
而此时李恪身边的亲卫也正在紧张有序的清理出一条路,让李恪先行离开。
眼见火势越来越猛,李恪与崔促急忙从营帐的南面离开,来到皋裕坡上。
此处位于高点,火烧不上来。
可就在两人刚刚来到坡上,数道黑影立时从坡下的树林之中窜出,毫无征兆的朝
着李恪扑来。
那速度之快,简直令人咋舌。
崔促眼疾手快,一把拔出长剑:“殿下快走!”
李恪眼神微凛,也是拔剑在手,他知道这些人肯定是早有预谋的,自己此时想走,只怕已经是来不及了。
此时崔促一人应对十多个刺客,本已是险象环生,一个疏忽,左臂顿时被划开一道豁大的口子,鲜血横流。
只见他吃痛怒吼,长剑斜出,与匆忙赶来的李义府两人一前一后阻挡刺客。
奈何这些刺客的功夫实在出人意料,饶是崔促与李义府拼尽全力,也只能做到暂且阻挡。
不多时,李恪的近卫死伤殆尽。
崔促一个咆哮,剑锋横掠,寒光骤射,几个刺客立时倒地。
可就在这时,其他几个刺客运用鬼魅的身法,骤然出现在李恪的身侧。
李恪手中握剑,本无惧。
奈何李义府看得心惊肉跳,眼见那些刺客拔剑刺向李恪,李义府想都没想,直接扑了上去。
下一刻,一柄利剑洞穿了李义府的左腰。
李恪目光一下子变得阴暗,握着长剑的手一下子变得狠绝有力,猛的朝前挥去,那此刻的脑袋顿时掉落在地。
接着,李恪的其他护卫从四面
围了上来。
“唰唰唰!”
十多名刺客顿时横尸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