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娘并不知道自己身上藏着什么秘密。
她甚至不明白李恪这话的意思。
可是从李恪的语气里,她能感受到一种极其怪异的窃喜。
于是,她用一种疑惑不解的目光看着李恪,希望李恪能够为她释惑。
可李恪却是摇了摇头。
“你的任务不在此。”
“你的任务是养好身子,然后准备给我生几个大胖小子。”
李恪曾说过,他不愿楚娘太过劳累,所以此时也只是说让楚娘准备。
听到这话,楚娘的俏脸一下子通红,浮现娇羞之色。
“害什么羞。”
“生孩子这种事你我都没经验,以后我们可得相互帮助才是。”
话音落下,正厅里响起李恪愉悦的笑声。
第二日,李恪与再度前往拜访李靖。
卫国公府的管家自从那次李恪前来要过钱以后,就对李恪格外的不待见,这一回更是连茶水都懒得奉上,实在让李恪伤心啊。
无奈耸肩,李恪只得默默等候李靖。
不多时,李靖从外面赶回,得知李恪前来,当即大步流星的迈入正厅。
“你来作甚?”
李靖好像有些不高兴,原本洒脱的脸上隐隐间透着一股不悦。
一众仆人见状当即识趣的退了下去,只剩李恪与李靖两
人在正厅。
“李卫公,又想恐吓我?”
李恪若无其事的想要端起茶盏,却发现桌子没有,当即面露一万个“我去”。
你们卫国公府也太抠了吧!
连盏茶都没有是吧?
然后,李靖就自闭了。
那日恐吓李恪,让李恪猜到了西市街刺杀案背后隐藏着秘密。
今日若再恐吓鬼知道这个小王八蛋就能猜到什么。
“怎么?不去接手七州,又跑来老夫这儿撒野?”
李靖也没给他好脸色,大马金刀的坐下后,目光轻飘飘从李恪脸上扫过。
“不敢不敢。”
“在您李大将军,卫国公的府邸,谁敢撒野?”
李恪抱拳,脸上笑意渐盛。
“哼。”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老夫我忙着呢。”
李靖白了李恪一眼,满脸的嫌弃,不言而喻。
“李卫公,在下今日前来,只有一件事,还望国公不吝相告。”
“何事?”
“李泰在皇宫内的内应,究竟是不是李承乾。”
李恪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极其严肃,那正经的模样刹那间让李靖有一阵恍惚。
这是李恪么?
当他再回想这个问题,却发现眼前之人就是李恪。
因为只有李恪才会精到连别人的头发丝都要算计。
“王八蛋!”
“
滚!”
“这事儿不是你该知道的。”
李靖从椅子上直接跳了起来,指着李恪的鼻子马骂道。
反应如此过激,大将军的风度一下子尽消散于无。
可他丝毫不觉,脸上甚至闪过一抹惶恐。
“那这么说来,您知道咯?”
“闭嘴!老夫不知道,老夫什么都不知道!”
李靖急忙否认,没带一丝一毫的疑虑。
“别介啊大将军,你好歹也是给陛下办过秘差的,没道理不知道。”
“说说,到底是不是李承乾。”
李恪兀自不肯放弃,脸色微一转变,立刻嬉皮笑脸起来。
如果连李靖都不知道李泰在皇宫里的内应是不是李承乾的话,那这长安城内还能有谁知道?
李恪的目光很是淡然,刚才那股严肃瞬间消散于无形。
他就这么看着李靖,好似看着一张即将现形的画像,只要画像彻底暴露,那么一切的疑团都将得到解开,真相大白。
而李靖显然不想回到这个问题。
他不可能不知道李泰在皇宫里有没有内应。
他看着李恪的神色,心中第一次泛起了恐惧。
对,是恐惧。
一个来自李靖内心深处的恐惧。
“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
李靖忽的眯着眼问到。
“没有。”
“那你
为什么会问起这个问题?”
他很不解。
他以为李恪已经知道了什么,可是李恪却又说没查到什么。
“李卫公,你不是都说了本王是个连别人头发丝都不放过的人么?”
“本王查不到,但本王能猜到。”
李恪若无其事的饮了一口茶,涩中带甜,回味无穷。
很多案子不一定非要有证据,才能确定嫌疑人。
侦探小说里的案子都是作者故意编出来迷惑读者的,真正高手在准备犯案的时候,就会准备周全,所有痕迹都将会被抹去,不让破案者通过蛛丝马迹找到他。
所以在没有线索的情况下,分析,则成了唯一的破案关键。
“您好歹也是个国公,又是长安守备大统领,官居两品。”
“而且您还是陇西李家的德高望重之辈,陇西整个李家的人基本上都在七州中,陇西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