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凭李靖乃是李承乾的人,还不足以说服李恪。
李承乾以为他道出这个秘密,李恪就会告诉他益阳王所在。
可他想太多。
益阳王乃是现在他唯一可以挖出真相的线索,如果就这么交出去了,那他之前的一切谋划岂非都白费了?
“李恪,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李靖沉声喝道。
李承乾也是一脸阴沉的看着李恪。
他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可谁知李恪还是如此,他本就不多的耐心已然全部耗尽。
“不瞒两位,我既敢将人从辽东带出来,那自然不怕有人找得到。”
“益阳王乃是我最大底牌,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谁都不可能见得到她。”
“告辞。”
说完,李恪起身,在李靖和李承乾怒火冲天的眼神中,就这么若无其事的走了。
说到底,李承乾给出的筹码并没有打动李恪。
李靖投入他的门下,这件事虽然李恪感到惊讶,但尚不能让李恪彻底相信他。
而且,李恪还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既然李靖是李承乾门下,那西市街刺杀案的真相,李承乾也应该知道。
可是李恪在西市街剪彩当日,李承乾并未向李恪透露一丝一毫。
为什么?
如果李承乾向李恪透露了这件事,对李承乾能有什么影响?
似乎不会有任何影响。
既然对他不会有任何影响,那李承乾为何就不告诉李恪西市街刺杀案乃是何人所为?
解释只有一个,李承乾也想利用此事,来牵制李恪,使李恪不得不与他合作。
之前他曾几次招揽李恪,但李恪都没有正面回应过。
他不知道李恪到底要如何才肯与他合作,所以选择这种最为直截了当的方式乃是最好的办法。
如此一来,李恪没有了其他选择,就只能与他合作。
事实也正是如此,李恪与李承乾的君子之交,便是在李恪西市街剪彩当日达成的。
所以,李恪不可能再相信李承乾。
如果非要相互利用,那也只能局限于其他事。
关于其他事,李恪决计不能向李承乾透露任何一点,更不能将益阳王交给他。
回到王府,楚娘,韦名美嘉,李愔,等人早已等候多时。
“哥!”
李愔第一个冲了过来,拉着李恪上下打量了许久,这才长出一口气。
“怎么了?”
李恪用目光向楚娘,韦名美嘉询问到。
“陛下圣旨,益阳王谋逆,派你和晋王李治
剿灭。”
“我们原本以为你会在辽东大战”
楚娘一直都提心吊胆的。
她虽没上过战场,但却知道战场凶险,她在长安这些年,没少听闻战场之殇。
得见李恪无恙,她这一颗悬着的心,也总算是落了下来。
韦名美嘉一直没开腔,只是盈盈目光却一直聚集李恪脸上,几次欲言又止。
“韦名美雪呢?”
李恪四下一看,却没看到韦名美雪。
在长安城外的时候,李恪便让她提前进城了,现在竟不在府中。
话音刚落,韦名美雪就从房顶上落了下来。
“美雪!”
韦名美嘉得见韦名美雪,顿时高兴不已,急忙上前。
这时,李愔走上前来,脸上喜不自胜,要多高兴有多高兴。
“哥!”
“哥!”
“快快快,加紧开发房地产啊!”
“咱们房地产的生意实在太好啦!”
原来,李恪的西市街在长安极为热卖,几乎有钱人都买了一套,李恪房地产的生意霎时间一日千里,李愔只能加紧招收工人赶紧建造,别提有多高兴了。
但李恪此去辽东一个月,其他房地产开发自然没跟上,这才让李愔如此着急的赶来。
“你且说说,
这几个月咱们赚了多少钱了?”
“四百五十七万三千两百钱!”
李愔想都没想,立刻脱口而出。
“哟,这么多?可以啊,早知道就全心全意搞房地产了。”
“不错不错。”
“你且回去安心等候,明日我再来找他们一起商议接下来的安排。”
此次将益阳王带了回来,李恪也不用着急了。
闲来无事,也时候搞一搞生意了。
“就等你这句话!”
“各位,本王先走了,实在忙得紧。”
“告辞!”
李愔闻声,一拍大腿,而后撒欢也似,一溜烟便离开了。
对于赚钱这种事,李愔向来是乐此不疲的。
看得李愔离去的背影,厅中几人皆是忍不住大笑起来。
“笑啥?”
“咱们兄弟俩搞房地产,凭本事赚钱,不丢人。”
李恪虽然也没忍住,但还是正儿八经的为李愔说了句话。
毕竟在这偌大的长安城里,能向李愔这般热衷于赚钱的,恐怕也只有他们两兄弟了。
“今晚醉仙居!”
李恪在辽东的时候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