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阳王为什么会被李世民冠以叛逆的罪名,然后下旨诛杀?
此时此刻李恪才明白历史为什么一定要杀了他。
因为他也是当年真相的知情者!
而玄武门之变乃是李世民此生最不愿提及的一件事,像益阳王这样的知情者,必须要死!
“这东西,乃是你娘留下的,当年给你娘收拾遗物的,就是我。”
“为什么是你?!”
李恪几乎是咬着牙问出这句话的。
“这是另外一个问题,现在,我跟你讨论的,并不是这个问题。”
益阳王的脸上挂满了挑衅。
他此时当真像极了一个胜利者,看着眼前几近崩溃的李恪,他终于尝到了胜利的滋味。
而这种滋味乃是他渴望已久的味道,也是他梦寐以求想要尝到的味道!
只不过李恪却没有时间来思考他的内心,此时此刻李恪的脑海里只不断的回转了一件事。
他的生母,为什么会死在玄武门之变后?
难道说他的生母也参与了玄武门之变?而且站在了李建成那边?
还是说,她的死,另有原因?
按照益阳王的话来说,当初李恪生母的遗物时他收拾的,所以李世民猜测三血杀就在益阳王手中,所以这才对益阳王忌惮无比。
而且,这样也能解释
李世民为什么会对李泰与益阳王的勾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现在的问题是,既然一开始三血杀在益阳王的手中,那益阳王又为什么会将这东西交还给韦名美嘉?
难道说,当年玄武门之变后,益阳王就在谋划这件事了?
要解决这个问题,首先要回到最初的那个问题,益阳王对当年真相,到底知道多少。
问题回到这里,那么李恪就不得不面对益阳王来自灵魂深处的诉求,他想要更多,甚至是回长安。
“你现在是逆犯一名,回长安只是死路一条。”
“你想让我死,也不至于用这种玉石俱焚的方法吧。”
李恪冷静了下来,开始思索益阳王提出这个要求的真正原因。
益阳王这么爱惜性命的人,就算他再怎么憎恨自己,当也不会用这么愚蠢的方法。
他想回到长安,目的也断然不会单纯如斯。
“怎么?”
“现在我有资格与你讨价还价了?”
益阳王脸上的得意像极了这片湖泊上的波光粼粼,极其闪耀和刺眼,让人不去看都不行。
他知道,李恪此刻必须答应他的条件,而且必须接受讨价还价,因为李恪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
“在与你要价还价之前,我也有些话要说。”
李恪
原本神色微凛,下一瞬却淡然笑了。
“哦?说来听听。”
益阳王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当初你贿赂李泰门下将领,起兵北上,如此之大的动静,兵部却始终未曾向老李头禀报,你知道为什么?”
“这些年你与李泰在七州之地亏空甚巨,户部对此也了如指掌,但也一直未曾以此来向老李头举发你,你知道是为何?”
“本王逮捕李飞卿,但却只审不判,甚至故意慢条斯理的调查李泰亏空七州赋税的细枝末节,你可知道又是为何?”
李恪脸上的笑意渐渐浓郁起来。
亭子里的众人听得这话,也纷纷皱眉表示不解。
兵部在处理益阳王之事的时候,表现得太异于往常了,根本不像一直以来都对李世民忠心耿耿的兵部。
而房玄龄更是对这些事好像是刻意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果不是李世民问及,他似乎就不会永远不会上奏。
至于李恪自己,似乎也放慢了对益阳王的打压,甚至是放慢了对李泰的打压。
这些,如果不是李恪自己说出来,只怕还没人会注意到。
可是此刻随着李恪一一道来,众人不仅琢磨起来,李恪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你想说什么?”
益阳王听到这一番
话,脸色也是微微一变。
他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说不清楚,只是一种模糊的感觉。
“杜如晦对你的事了如指掌,他如果想彻底扳倒你,早在你陷害我之前,你就已经离开长安了,后面的事也根本就不会发生。”
“他之所以一直隐忍,为了的就是这东西!”
话音落下,李恪将手掌再度摊开,晶莹剔透的瓶子在夕阳下显得异常刺眼。
李恪刚才想到李世民发动玄武门之变,对于清理李建成的事,自然也是他亲自下的旨意。
而他要清理李建成的余党,自然会让他最信得过的人去办。
什么人?
自然是杜如晦和房玄龄!
要知道,当年李世民最为信任的人,正是这两个,顶多再加上一个长孙无忌。
可长孙无忌乃是皇亲国戚,有些事,李世民自然不能让他也全部知晓。
而李世民知道这瓶子的存在,杜如晦和房玄龄又有什么理由不知道?
他们既然知道这东西的的存在,那就会调查。
而益阳王乃是最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