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私底下搞事情。
李恪一听就明白了。
“是李泰还是李治?”
他皱眉看着房遗爱。
房遗爱与杜荷再度相视一眼,叹道:“该是晋王殿下。”
“蜀州的豪门大多都是并州迁过去的,而晋王殿下乃是并州都督,所以”
贞观初年,李
世民为了大力发展蜀州,所以从各地迁过去了不少的豪门贵族,其中就有李治任所并州的许多豪门。
眼看李恪在长安的房地产正搞得风生水起,李治岂能坐视不理?于是这才联系蜀州旧部,对李恪急需的条石进行了限制。
“看来他去了一趟辽东,这胆子当真是越来越大了啊。”
“好,既然他自己要往枪口上撞,那就别怪我不念旧情了。”
“条石的事我来处理,其他的事,你们继续。”
说完,李恪脸上闪过一抹阴沉之色。
众人见得他这副表情,心中也是了然,顿时纷纷退下了。
待得众人走后,李恪这才收拾好心情,整理一番后出了门。
……
长安,酒楼。
李恪拂退左右之后,柴令武略带调侃意味的道:“看来殿下对晋王比对太子还要上心啊。”
李恪闻言,了然笑道:“哦?此话怎讲?”
柴令武淡淡道:“晋王府明面上向来不涉党争,只要殿下把太子在辽东的布局之事告知晋王,晋王必定会对太子心声厌恶。可如果晋王府一旦得势,徐冬之定会被灭口。所以殿下并未将辽东之事告知晋王,殿下担心的怕是晋王知道此事以后反而会引起慌乱,让太子有机可趁吧?”
李恪点了点头:“正是,还有呢?”
柴令武眨了眨眼,接着道:“我呢,一介闲散富贵公子,即使辽东大捷,陛下也没有赏赐,这足以说明陛下对我柴家的不在意。可殿下倒好,三言两语便把我又拉进这危机四伏的朝局之中。”
说着,柴令武故作神伤之色,忍不住连连摇头:“唉,世道不济,人心不古啊”
李恪摆了摆手,反问到:“难道你到此时还不打算参与朝政吗?年节之后
的这几个月,你可没少破坏;李承乾的好事,只怕你的大名早就被他刻在自己门前的柱子行了。”
柴令武先是在军器监爆炸案之中给李恪通风报信,而后又在李恪追查此事之事倾力相助。对李承乾来说,可谓屡屡坏事。柴令武此时言道自己并无参与朝政之心,只是说笑罢。
说到这里,李恪看了一眼阳光普照的京城,冷笑道:“看看这繁华帝都,恐怕任谁也没想到如此光鲜亮丽的表象背后竟是如此的藏污纳垢浑浊不堪。”
柴令武知道他在说当今朝局,闻言也是一叹:“历朝历代,均皆如此。”
当年李世民为争夺皇位,无所不用其极,手段异常。而今他的皇子们也是如此,至尊之位的诱惑可谓极致。常人无法企及也便罢了,倘若稍有机会,就会趋之若鹜。
“对了,这两日我倒忘了问你,此去辽东有何收获?”
李恪忽的转头问到。
闻言,柴令武露出会心一笑:“你猜。”
李恪白了他一眼,而后略以思索便道:“可是从李蹟嘴里掏了出些东西?”
柴令武见他一语中的,脸上露出诧异之色,连连道:“完了完了”
李恪见状当即骂道:“你特么戏精来的是吧?快点!”
这家伙也忒能演了,难怪李承乾一直看不透他。
不过这倒是让李恪很是高兴,毕竟他需要的就是一个能够长期潜伏在李承乾身边的人。
柴令武笑了一阵才缓缓:“那李蹟的副将看上去是个硬骨头,但被李义府一招呼,立马就全都招了。”
“招了些什么?”
“太子确实与李蹟有所勾结。”
“可有证据?”
“太子亲笔印鉴的书信。”
说着,柴令武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递给了李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