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名美雪见老者好客,且心底善良,当即叹道:“我们途径此地见景色怡人,便想进来一瞧,却不料生出坏事,当真是时运不济。”
老者闻言也是“哈哈”一笑:“姑娘不必叹息,既是时运不济,那便总归会有时顺运畅之时。”
“老伯此言甚是,小女子受教了。”
韦名美雪对着老者微微欠身以示谢意。
而后,韦名美雪从老者手中接过草药,分辨之后挑出几样药性强劲的放到了一边,这才将剩下的捣碎之后敷在了李恪的伤口之上。
因为李恪的伤势尤为紧要,韦名美雪坚持要在此地修养几日再出去,李恪无奈只得答应。
每日里,韦名美雪先是与老者一同前去狩猎,回来之后便与李恪换药,服侍他衣食,日子倒也惬然。
一连五日,李恪渐渐恢复了体力,虽还达不到痊愈,但已经可以自己行动了。
这日,韦名美雪与李恪早早起床,正准备离开,不料老者也起了床跟了出来。
“二位可是要走了?”
老者披着一件兽衣,脸色有些惨淡,似有些失望之色。
韦名美雪对老者拱手道:“老伯收留之情,我二人定铭记在心。”
只是话音未落,不远处便传来了一阵
急促的脚步声,听声音,似有很多人。
韦名美雪闻声变色,目光凌厉转向老者。
老者脸上也是一阵失神:“这”
可是韦名美雪并不给他说完的机会,袖中短剑直直的插进了老者的胸膛之中。
“你!”
“你什么你,走啊!”
李恪见韦名美雪忽的发作,直将老者灭口,当即怒气升腾就要责问,却不料韦名美雪拽着他的手腕便往另一边跑去。
“你为什么要杀了那老伯!”
“你不明白?”
韦名美雪有些疑惑的看着李恪。
李恪厉声道:“就算有人追来那又如何?你怎么能这么肯定就是老伯告密?”
“宁可错杀,不可错放!”
“我不杀他,你以为后面那些人就会放过他吗?与其让他泄露你我行踪,不如一刀杀了干脆了。”
“可是”
李恪彻底没有了话,也不再理会韦名美雪,自顾自低着头朝前缓缓走去。
韦名美雪见状一叹,快步上前拉住李恪的手腕:“无论你怪我也好,恨我也罢,待回到长安再说可好?”
谁料李恪闻言并未答话,脸上满是惨然之色。
两人之间,再无言语,朝着前往一路急行,约莫行出十里,终于看到了
一条官道。
因为城外大战的原因,城门已经紧闭。
李恪走到城门下抬眼看向城墙上的守城士兵。
“来者何人?”
“大唐楚王,李恪!”
李恪朗声喝道,整个城门前都是李恪的声音在回荡。
城墙上的士兵见状,急忙将情况禀报给了正在南门观战的李义府。
不多时,李义府快马赶到,恭恭敬敬的将李恪与韦名美雪请了进来。
“李义府!你竟违抗本钦差将令!”
三人尚未说话,便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呵斥之声。
李恪回头看去,只见兵部侍郎马周急急赶来,看到李恪与韦名美雪后连忙下马拜到。
“下官参加楚王殿下,见过王妃。”
马周此次南下奉旨督办金州军务,乃是太子首肯,故此见到两人并未显得慌乱,而是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傲气。
“城外战事连天,你为何紧锁城门?不肯相助宋曜?!”
李恪头也不回的问道。
马周眼珠子一转,忙道:“王爷,不是下官不愿出城相助,而是南蛮此次出动五万大军合围宋曜,下官也是有心无力啊。”
“有心无力?怎么个有心无力?说与本王听听。”
李恪似乎并不着急,只是说话时已经
将目光转到了马周脸上,只要他说错一句,只怕这人头当即就会落地。
马周当然知道这楚王在京城之中是出了名的认事不认人,闻言当即禀道:“金州城日常守卫只有万余人,泰和,光路,秉离,韩洲四军尚在途中,没有这四军护持,金州城防军无论如何也不能出城迎战。”
“那岭南道三军呢?也在途中吗?”
“回王爷,这三路军下官没有调动之权。”
马周说话时始终躬着身子,似恭敬无比。
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马周是故意为之,在呛声。
“王爷,下官虽身为钦差,但圣旨之上清清楚楚写着让下官督办金甸两州军务,其他州府军权,下官实在无能为力。”
马周忽的抬起头来看向李恪,哪里还有刚才半分的恭敬,一双阴翳的眼中满是诡异之色。
李恪闻言便要发作,却被韦名美雪挡了下来:“马大人,事急从权难道还要王爷教你吗?”
“王妃,下官奉的可是太子御旨,至于其他人”
马周直接捅破了窗户纸,双手负在身后,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
一直没有说话的李义府见状,正要开口说话,却被李恪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