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没有被撞到的狱卒当即狰狞的挥着钢刀冲了上来,拔刀便往李恪的身上招呼。
因为牢房之中实在窄小,李恪的武艺施展不开,只得以拳脚应付,而他的拳脚功夫又只是花俏,一拳打在那狱卒身上,自己的手却也是一阵疼痛。
当先倒地的狱卒见李恪竟然如此嚣张,到了这副田地还如此猖狂,当即不再啰嗦,全都一拥而上。
李恪一拳击飞前面几个狱卒,凌空跃起,而后双脚在墙上猛的一点,直朝牢门冲去。
“快拦住他!”
倒在地上的狱卒急忙朝后面喊到,然而李恪的轻功岂是他们所能反应的,话音还未落,李恪已经到了牢房门口。
几个狱卒转身欲挡,钢刀闪耀着寒光对着李恪的腰间砍去,一旁的铁链也对着李恪的脚踝锁去。
两面受敌的李恪忽的一个转身,闪电般窜出了牢门,而后反手一扯,将一个狱卒手中的铁链扯了出来。
牢房之中的狱卒见状全都露出骇然之色,正要追击,却不料李恪凌空一脚将前面几人踢翻在地,而后顺手将牢门关上,最后用铁链将其锁住。
十多个狱卒在牢房之中翻到一地,待稳住身形再度站起来之时,却看到李恪正好
生生的在牢房外的过道之中站着。
“你李恪!快放我们出去!”
几个狱卒急忙奔到靠近过道一边,对着李恪大声吼道。
不料李恪却理都没有理他,转身往外走去。
见状,一众狱卒急忙大声呼喊:“来人啊!有人越狱!有人越狱啊!”
刑部大牢在设计之处就考虑到通风传信的问题,故此这里面的狱卒一阵大喊,外面的守卫当即就听到了立刻冲了进来。
当刑部主司韩世忠带着一众刑部守卫冲进来之后,只见李恪正坐在狱卒休息的地方捏着自己的手腕,看起来,刚才的一番打斗着实让这位金贵王爷手痛不已。
韩世忠见状,心中稍安,挥手让一干守卫退下,而后对着李恪恭声道:“殿下。”
“韩主司,你们刑部当真无药可救了吗?”
李恪的声音忽高忽低,让人难以琢磨其中的意味。
韩世忠闻言一愣,看了看那几个被关在牢房之中的狱卒,而后对着李恪道:“殿下,大牢之中阴暗得很,什么人都有,还望殿下恕罪,微臣以后定会严加管教。”
李恪抬眼看了看韩世忠,笑着道:“韩主司,你就不怕你这样与我说话会掉了你的乌纱帽?”
李恪现在可以说是朝廷要犯,乃是李世民指名道姓抓捕回来的重要嫌疑人。
然而韩世忠仍是对李恪如此以礼相待,若是传将出去,他那哥哥韩世远刚放回来,他这个弟弟韩世忠只怕得再度进去。
然而韩世忠闻言只是摆手:“殿下哪里话,殿下于我韩家有救命之恩,微臣便是为殿下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更何况区区一顶乌纱帽。”
“好啊,韩主司,那你现在便将头上的顶戴摘下来吧。”
韩世忠的声音还未落下,林民乐的声音却从大牢的入口处传了过来。而后,只见林民乐带着大批亲随走了进来,脸上只是阴笑,似得意之极。
“卑职见过尚书大人,不知大人驾到,卑职惶恐。”
韩世忠说到底也只是一个主司,在尚书面前他自然不敢再多言语。
那林民乐看了看李恪,只见他并未对自己的到来感到一丝讶异,反而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当即转身对着韩世忠道:“你惶恐?你刚才不是说区区一顶乌纱帽吗?来呀!给我将他的顶戴摘下来!”
林民乐说话间,身后的机名亲随已经走到了韩世忠的身前,就那伸手去摘韩世忠头上的顶戴。
“慢着。”
李恪看了看一脸惶恐的韩世忠,而后转眼看向林民乐,“林尚书,你如此深夜前来,不会只为了摘了韩主司的顶戴吧?”
林民乐闻言乐道:“殿下当真聪慧,难怪能屡次破坏晋王殿下的好事。本官得闻殿下意图越狱,自当要亲自前来查看一番才是。您说呢?殿下。”
在林民乐眼中,李恪此刻已经是瓮中之鳖,就算他轻功再好,在他如此之多的亲随包围之下,李恪纵然插翅也难逃。
李恪闻言一笑,淡淡问道:“林尚书,你觉得我是在越狱吗?”
李恪从那牢房之中出来以后本可以直接逃离刑部大牢,然而他并没有。因为他知道,一旦自己这么做了,那这自己这个诅咒皇帝,大逆不道的罪名的便坐实了。到时只怕不仅是自己,连带着整个楚王府以及许多人会跟着遭殃。
林民乐闻言,脸上忽的沉了下来,对着李恪阴恻恻的道:“我说你是在越狱,那你就是在越狱。”
说着,林民乐对着身后的亲随伸手一挥,数十个亲随瞬间便将李恪围了起来,看着架势,林民乐并没打算让李恪继续安然无恙的待在牢房之中。
李恪见状不由露出一丝冷笑:“林尚书,我知道
你的意图,然而我并不算动手,你若是能能我大卸八块在此处,我说不定还会感谢你。”
林民乐的意图再明显不过,他无非是想逼着李恪动手,让李恪有越狱之嫌,如此一来,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