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军已经到了吐火罗附近,也就是靠近天竺那边,倘若进攻,他
们只能先取安息州,由安息州入安西都护府官道。”
“李义府,你带三千轻骑,先赶往安息州做接应。李重义,你带四千兵马看管好辎重粮草,在下一波粮饷送来之前,我们只有这些了。”
其实改道安息州还有一个很大的原因。
那就是粮饷到现在为止依旧没有送到,他等不起了,再等下去恐怕将士们都得饿死,与其等死,倒不如先带兵马赶往对外贸易比较发达的安息州调养生息。
两人领命离去,李恪又叫来宣节校尉周玉会:“本王赐你朝廷节杖及本王金印,命你率一千轻骑,由安息州一路往东北,直至北境,节制沿途三十三座城池布防事宜。”
周玉会是长安人,追随李恪许久,为人老成练达,忠实可靠,又熟通军务。
此番西行,也是李恪点名让他随行,其忠诚不必多言。
李义府闻言低声劝道:“殿下,眼下大战在即,当召集诸城兵力,充实大军以应决战,此时去分兵布防,是兵家大忌……若是战事不顺,再想调为援兵怕是晚矣!”
李恪挥手示意周玉会先行离去,摇了摇头道:“决战在即,远水难解近渴,况且,你只看到了波斯,却忽略了另一个敌人!”
李义府一愣:“谁?”
“吐蕃!”
李恪面露凝重的看向西南方,沉声道:“此战,关乎西域日后十数年的归属权,波斯是心腹大敌,吐蕃却是后背之敌,苦我康军与波斯对峙决战时,吐蒸趁虚偷袭,断我后路,届时腹背受敌,大军倾覆就在旦夕,不可不防……”
“可大唐与吐蕃联姻和好,吐蕃断没
有背刺大唐的理由啊!”
李义府迟疑道。
“天真!”
李恪冷笑了一声:“若非大唐国力昌盛,以吐蕃的狼子野心,岂能俯首和好,若非大唐兵力耗费在高句丽、西域,又岂愿和吐蕃联姻通好,所谓两国盟好,无非是权宜之计,不过是利益不够,何况,乙毗沙钵罗叶护死后,残留的几十万兵马都归了吐蕃,难保吐蕃不会驱狼吞虎……”
“本王令诸城布防,免于后顾之忧,才能全力与波斯决战……况且,兵不在于多,在于精,西域诸国兵马孱弱,便是召集过来,也打不了硬仗,大唐胜了还好说,若是败了,必会临阵倒戈,倒是隐患无穷!”
李恪说到此处,李义府的脸色已经忧愁的不行了,看他这副样子,李恪不禁气概非凡的大笑道:“都说一汉当五胡,本王麾下十万唐军,步骑精锐远胜波斯,更有山地炮这等独步天下的武器军械,足可以当十,以此观之,大唐十万军,可敌波斯百万军,现在波斯只有二十万大军,此战,优势在我,何虑之有!”
一念及此,他不自觉地夹了下马肚,加快了行进的速度。
年前,李世民亲征靺鞨及高句丽,无功而返。
当下,高句丽虎视眈眈,扶桑等待战机,波斯西域联手,靺鞨……
贞观年间的百姓都是从战乱中活下来的!
他们懂得什么叫做天下局势。
他们清楚什么叫做成王败寇。
他们真正的经历过瞬息万变的王朝变化!
大唐百姓太需要一场胜利了!
自从李恪在风和城大破西突厥大军之后,大唐便再没有取得过任何一战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