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千里常年与扶桑对战,又是在海上,使用长棍比使用刀剑的机会更多,他的经验可不比一些老者少。
再加上他也是被这群跗骨之俎给惹毛了,三分力道全都打在他们的关节处。
“这,这是什么功夫,这人……”
一众学子都傻眼了。
这是什么人,不光生得一副好皮囊,还有这样的一身好武艺。
若是入朝为官,一定可以当一个大将军。
而且,看他之前说话的时候一直都是彬彬有礼的模样,想来读书也不会少,说不准是个文武全才!
学子们眼中露出几分羡慕之色。
另一边的墙头上。
鱼幼薇痴痴地盯着李千里,忽然噗呲一乐。
想不到还真有功夫在身上。
是哪家的小兵?
说不定还可以找机会让他来到我的府上给我当个侍卫什么的。
到时候等我回去,把他也一起带上。
鱼幼薇一边想着一边傻笑,又卖力的往前爬了一下。
没承想,这一往前一窜,力气用大了几分,身形一个不稳往前栽过去。
太医署的院墙可是有八尺高,这要是摔过去,不磕个头破血流也会摔的头晕目眩,几天缓不过劲儿来。
“啊!”
失去重心的瞬间,她惊叫一声。
咚!
嗡~
惊叫声刚传出来,一根木棍飞来,一声闷响深入院墙之中,棍尾发出阵阵嗡鸣。
棍子正好钉在墙头下三寸的位置,准确无误的托住鱼幼薇的肩头。
慌乱中,她一把抱住木棍,抖动的棍尾在她头上咚咚咚的磕了好几下,直接磕出来一块淤青。
抬头顺着木棍飞来的方向看去,李千里正在盯着自己。
四目相对,李千里微微颔首以示回应,回过头来看着张宝藏。
一众豪仆已经被尽数打倒,只剩下他一个人傻愣在原地。
“此事是我鲁莽了,对不住了,让我们走吧。”
李千里盯着张宝藏,丢下长棍,再次拱手抱拳。
“去死吧。”
张宝藏置若罔闻,忽然从身后拔出来一把匕首,直直的刺向李千里。
啪。
匕首尚未碰到李千里,李千里的大手已经打在张宝藏的脸上。
清脆的响声传出,张宝藏直接被打飞出去,摔在地上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猪狗不如的混账东西,本王这一辈子都没有被人这样对待过!”
这时,李愔拾起地上的一根长棍,直接冲向张宝藏,长棍迎头打下去。
他的前半辈子从来都只有欺负别人的份儿,从来没被人这样欺负过!
李千里从小吃苦,能
忍这种委屈,他不能忍。
这一棍,他用尽了浑身的力气,只求一棍子下去能将张宝藏打的脑浆迸裂,丧命于此。
反正自己现在已经被贬为庶民,大不了被发配边疆。
发配了也好,现在呆在京城天天被监视,还不如去边疆乐得自在。
“去死吧!”
李愔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三个字。
“二叔,使不得!”
李千里见状神色一变,连忙伸手阻拦。
若是父王知道二叔为了自己杀人,那自己肯定要被训斥一顿,说不定又会被罚一顿。
而且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就算是张宝藏做的再过分,也不能让二叔直接杀了他。
咔。
木棍打在李千里的胳膊上,应声断裂。
李千里顺手夺下李愔手中剩下的半截木棍:“二叔,不要动气!”
“蜀王殿下,多日不见,身子骨好了很多啊!”
这时,太医署内走出一名老者,老者冲着李愔拱手抱拳,躬身行礼后笑道:“太医署的学子都是记录在吏部的名册上,打伤了他,可是很难善后的。”
来者正是太医署太医令王珩。
他本在卷宗阁内读书,听到学子们急匆匆的来喊自己才跟出来看,结果刚过来就看到李愔与张宝藏两人互呛
的画面。
本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原则,王珩果断的选择等待时机。
李愔可是当年长安人人谈之色变的纨绔子弟,若是他在张宝藏与李愔叫板的时候出来,恐怕连带着他都要跟着被李愔一顿斥责,说不住以后还会因为这事儿被李愔给记恨。
现在情况就不同了。
李愔该打的也打了,该骂的也骂了,自己出来打个圆场,正好可以把这件事情收尾,不至于让双方都难看。
前任蜀王李愔不好惹,那张公瑾也同样不是好惹的。
“他真是李愔!?”
“那这个男的不就是他……李世子?”
墙头上的鱼幼薇小脸登时煞白,本以为是赝假之人,怎么……
完了完了。
这一次真的闯祸了!
瞧着没有人关注自己,鱼幼薇跳下墙头就跑。
与之一样震惊的是那些学子。
“这,他真是蜀王?”
“他不是被罢免了吗?”
“你知道个屁,他可是楚王殿下最疼爱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