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之后,让美嘉美雪两人尝试着寻找一下姓武的商家,做木材的,让她们先跟进,有什么行业需要做的先跟着一起做。”
“她们两人在打点家里事情的才能上没有你强,还是得辛苦你,将家里的事情处理完之后,你让李义府与李重义跟进一下李治的动向,李承乾这段时间没有任何的作为,可能是老李头对他已经失望了,李治现在是最大的受益者。”
“至于我这边,我已经送信回长安了,过几天会有人来帮忙的,你不用操心。对了,怜茵那边,若是她问起了小千里的事情,你如实告诉他就好了,小千里现在需要磨炼,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悠长不见终点的道路上,李愔带着三百名官兵围着一辆马车徐徐前行,马车上的楚娘不断的回头观望后方,回想起李恪千叮万嘱的这些事情,她总觉得有些累。
倒不是说李恪让自己做这么多的事情累,而是李恪不让自己跟着他。
其实,男人出门在外累,留在家中的女人心中更累。
她们无一不是担心着男人的安危。
是不是吃得好,是不是住得好,是不是受到了什么委屈没地方发泄……
这一切的一切,都要女人自己一
个人在家中默默地承受,自己消化。
“嫂嫂,这一路过去只需要四五天就能回到京城,路上可能会累一些。”
李愔驾马来到侧窗位置,想要通过闲聊来转移一些楚娘的注意力。
“行,我知道了。”
楚娘微笑着点点头,将侧帘放下。
她明白李愔的用心,可……说到底,伤心永远都只是一个人的事情,没有那么多的感同身受,也没有那么多的‘我明白’‘我懂得’。
……
京城。
自唐玄奘带来了李恪的书信,苇名美雪两人总算是轻松了一些,事情都交代出去了,两人难得的出去逛了街。
可今天一回来,屋里多出来两人,让两人十分惊喜的两人。
“裴行俭么?怎么长得完全变了一个样。”
苇名美嘉上下打量眼前的男子。
剑眉入鬓,星目含威,身形壮硕,皮肤黝黑,这还是当年那个白白嫩嫩的裴行俭吗?
她惊喜的来到裴行俭身前:“这,楚王要是知道你现在是这个模样,肯定会笑话你。”
苇名美嘉虽然没有跟着李恪去西域,但她听说过裴行俭与李恪的关系十分要好,这才敢开玩笑。
裴行俭淡然轻笑:“侧夫人玩笑了,边疆风大沙多,磨的。”
李恪
的身份是一字并肩王,意思是拥有与皇上并肩的地位的一种王爷,是王爵中最高的一种,说句不好听的,李恪是完全有资格,有权力,在太极殿跟李世民打架的,不过那是他老子,他不敢动手。
而苇名美雪等人在楚王府内,是不分等级大小的,但在吏部的名册上,楚王的妃子只有一人,那就是楚娘,而地位略低于楚王妃的侧夫人,只有两人,那就是苇名美嘉和苇名美雪。
顾怜茵因为身份的特殊性,现在在吏部记录的册子上,身份还是妾妃,在别人的称呼中也会称呼她为王妃,但会在‘王妃’前面加上姓氏或是其他的一些称号,以作区别。
“好久没听到这个称呼了。”
苇名美雪凑到美嘉的身旁,笑嘻嘻的盯着裴行俭。
对这个年岁跟自己差不多的男子,苇名美雪还是比较敬佩的,年少有为,当年在西域他可是做到了安西都护等职位的。
而当时他的年纪,跟现在赶考的书生差不多。
裴行俭微微一笑,没有回应,腼腆的样子让苇名美嘉两人对他多了一分好感。
只是说过说,旁边还有一个年轻人是谁?
少年容貌俊郎,身形并不高大,但小麦色得皮肤足以证明他的
身体很好。
苇名美雪朝着裴行俭使了下眼神。
后者心领神会,介绍道:“这位是前朝名将韦云起的独子韦师实。”
此话一出,苇名美嘉与苇名美雪脸上的笑容僵住。
韦云起!?
难道裴行俭疯了么。
韦云起可是当年的太子党之一啊,而且是力挺太子李建成的人。
这是要干什么。
苇名美雪愣了一下,轻咳一声说道:“咳咳,我,我先去泡茶了,你们先聊。”
苇名美嘉则是一脸尴尬,指了指一旁的石桌,想到那是李恪最爱的石桌,又改口说道:“先去正堂歇息一下吧。”
说罢,她走在前面带路。
裴行俭她是完全相信的,可韦师实她不敢相信。
人心隔肚皮,谁能说这小子不是隐忍着要对付皇上呢?
苇名美嘉战战兢兢地走在前面,家里没有旁人在,她很怕身后这两人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
“侧夫人不必惊慌,韦师实并不是要报仇的。”
这时,裴行俭似乎是看出了苇名美嘉的惊慌,笑着说了一句。
韦师实闻言淡然笑道:“我父乃是窦轨所杀,如今窦轨已死,也怪不到楚王殿下的头上,再者而言,真若是要报仇,我也应当是找高祖报仇,怎么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