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竟然能赚这么多的钱啊!”
月色之下,李恪将今天赚的钱全都拍在桌子上。
一天的时间,收回来的减去放出去的,大概整了七贯钱。
这可是一个不晓得数目,可以让一个四口之家吃上三个月。
一天呐。
李恪不住地摇着头:“真好,这么赚钱!”
裴行俭闻言并未觉得开心,见到李恪这么开心,他甚至有些不乐意。
好在没等他提醒,李恪便叹了口气:“做这一行能赚这么多钱,大唐看来真的要整顿了啊!”
“什么意思?”
裴行俭笑着问道。
“赌的人越来越多是个好事,说明吃得起饭的人越来越多,才有时间出来放松,才会沉沦,但越来越多的话,就有些可怕了。你可是放高利贷的啊,你要杀人防火的,到现在为止还能这么赚钱,说明很多人已经贪图享乐,忘了当年大唐的苦了。”
李恪不住的摇头咂嘴,将钱全都收进怀中,笑道:“也没事,什么时代都有恶心人的人存在,不用放在心上。”
裴行俭没再说话。
他知道李恪心中很清楚目前大唐的局势,这就够了。
只要殿下心中装的有大唐,那就说明还有拯救的机会和必要。
倘若有一天殿下这样一心为大唐的人都会放弃,那说明大唐真的让人寒心了。
“对了,今天的事情,杨凡最后还是去天策府了,给顾怜茵说了很多。”
沉默中,裴行俭想起今天的事情,轻声说道。
李恪笑着点点头:“杨凡去了就暂时不用我们担心了,官府跟杨家签订的粮草供应的契约足足有三十年,经过这改稻为桑一闹,杨家如今也是骑虎难下,除了指望天策府快点儿成型,他好依附天策府,没有别的路能走了。”
裴行俭面露疑惑:“既然这样,还不如当初就准备反抗天策府实行改稻为桑。”
“你想的太简单了。”
李恪笑了起来,笃定的说道:“杨家若真的带头组织改稻为桑,那他肯定会变成众矢之的,百姓们不念他的好,改为抵制他,你认为他能活多久?他的粮草可不全是依靠着地上收来的啊,还是依靠着其他依附于他的家族每年的上贡送来的,若是没有这了这些,他杨家 死的更快,这一点,我想不用我说吧。
若是这一点想通了,那就应该知道杨家除了帮助我,没有第二个选择了, 即使是为了帮助我,会跟其他很多大户为敌,
他也没得选。只要我点头,百姓念他的好,他说不定还能跟着改稻为桑的脚步往下走,最后转型成为另一个行业的巨头。”
裴行俭不懂这么多复杂且麻烦的事情,只是默默地眯起双眼。
第二天一早。
李恪与裴行俭再度来到赌坊门口。
这回李恪带了更多的银子,他很想知道这些人为什么会沉迷于这些,甚至是愿意借高利贷,不过他更愿意知道的是这些人还不起钱会怎么样。
摆烂?
还是说斩手等等。
只不过。
今天一上午都没开张,倒是有一个乞丐在李恪的面前来回晃悠十几次。
最后,李恪实在是受不了了,一把抓起老乞丐,将老乞丐拖到死胡同中。
老乞丐并不慌张,反而在靠近李恪之后脸上露出了几分欣喜。
进入死胡同,老乞丐脱口而出:“殿下,真的是你啊!”
“你是谁?”
李恪闻言一愣,上下打量老乞丐。
他敢保证,自己绝对绝对没有在天策府见到过这个人。
那老乞丐连忙跪地磕头:“我,当年在西域,我就是您麾下亲兵之一啊!”
李恪的脑子可不是盖的,只要他愿意有印象的,绝对都能记得。
只是眼前的这个乞
丐……
他上下打量了半晌,最后将乞丐脸上的泥巴擦了擦,见到乞丐脸上的一块黑痣的瞬间,他想起来了。
“你就是刘二狗!”
“对,是我!”
能让一个王爷记住自己的名字,这是何等的荣幸啊!
刘二狗当即苦了出来,带着哭腔说道:“您快去扬州看看吧,王大人他受尽了折磨,现在已经快要……快要坚持不住了!”
一听这话,李恪面色猛地一沉。
他知道再怎么着急也急不了这一刻钟,冷声问道:“怎么回事。”
“回殿下,我当初离开了您之后就在扬州开了个酒楼,生意很好,一直在等待您的联系,前几天,我听说王大人去了扬州知州府,还闯了进去,便派人去打探了一下,结果王大人竟然被扬州知州周鸿给抓了起来,罪名是擅闯知州府。”
“我多方打听才知道王大人此番是来借粮的,并且王大人一进门的时候就说过自己的身份以及目的,但还是被抓了,我想着可能是官家有些别的要求,就拿出了这些年的积蓄,打点了一下关系,想要进去探监,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结果王大人告诉我,扬州知州不知是什么背景,但摆明了
不借粮,还可以扣押他,折磨他,而就在我回去的当天,那名被我贿赂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