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坚对李傕所言不以为然,冷嘲热讽。
“是吾帐内无美人,还是主公不得意?为何要尔等宵小做媒?”
李傕挤眉弄眼,掏出卷轴,上面一女子貌美如花。
“孙将军此言差矣,主公新得一美人,美甚,可谓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矣。”
孙坚瞪着卷轴,看入了神。
李傕笑道:“此乃主公义女,若将军有意,便可喜结连理。”
孙坚稍有心动,丁原见后,连忙拉住。
“此等美人,他不自己留着?便宜吾等?”
意动不已的孙坚猛然间清醒过来,警觉地盯着李傕。
李傕不满,蹙眉瞪了眼丁原,“你是何人,不长眼的东西,竟然敢在此插话?”
丁原微笑不答,李傕训斥,“休想坏我军好事!”
“哪来的杂碎,居然敢辱我军之人!”
孙坚心中的涟漪瞬间消失殆尽,冷声呵斥李傕。
李傕劝说,“美人在怀之妙,孙将军不喜?”
“呸!董贼走狗,岂容你在此狂妄!”
李傕脸红耳赤,恶狠狠地瞪着孙坚。
“孙将军慎言!主公派傕过来,是看得起尔之将才!”
“笑矣!尔等心思吾岂能不知?以美人为饵,妄收买吾,实乃如意算盘!”
李傕试图再言,孙坚以无想法,厉声呵斥,让人离去。
李傕骂骂咧咧离开,丁原满意点头,“文台慧眼如珠,识破董贼诡计!”
“若非刺史提醒,文台多半已经中套。”
孙坚紧握丁原的手,煞有其事。
丁原摆手,“文台之心某懂,只是董贼意图不明,还是小心为妙。”
孙坚哈哈大笑,“董贼看得起我,竟然把矛头对上了我。”
丁原略微思量,还是提醒,“若有人问起,只管直言,莫要隐瞒,以免失人之心。”
孙坚恍然,李傕此番前来,一为拉拢,二为挑拨。
没想到手段高明至此,实在可恶。
“今日听君一席话,吾豁然开朗,只望日后能常往来。”
孙坚坚定拱手。
丁原点头答应,时候不早,起身请辞。
离开后直奔营帐,刚到就听见有人争论。
“尔来作何?定没安好心!”吕布怒喝。
“吾来此处与尔何干?”李傕冷嘲热讽。
吕布恨不得动手,李傕提醒,“此番寻的是丁刺史,尔若坏了刺史好事,他岂能容你?”
吕布噎住,直勾勾地盯着李傕。
李傕好整以暇,得意洋洋道:“做事三思而后行,刺史没教你?”
“
俺不与你逞口舌之快,尔此来寻义父,必定图谋不轨,待俺取你首级!”
吕布提起方天画戟,就准备对付李傕。
千钧一发之际,丁原果断出手拦下吕布。
“奉先吾儿,急急躁躁,如何能成大事?”丁原训斥。
吕布回到丁原身侧,“义父,此人必定心怀不轨,莫要上了当!”
瞥了眼李傕,李傕淡定自若,察觉他的身份也没表现。
难怪会被董卓派来。
若是良友,必定受益匪浅,可惜跟了董卓。
丁原在心里感慨,道不同不相为谋,不过可以相谈,看看对方究竟想干什么。
把人得罪了没什么好处,丁原思及此,开口道。
“奉先吾儿,你在此等候,为父进去同李傕相谈。”
丁原说罢,带着李傕进去。
吕布虽有不满,但终究听他的,没多说什么。
进入营帐,丁原好茶款待。
“方才言语唐突了丁刺史,望刺史勿怪。”
李傕拱手道。
丁原摆手,“无足挂齿。”
“丁刺史好谋略,主公甚喜,特派吾来。”
“难不成也要以美人邀约?呵呵,美人只恐难入吾眼。”丁原抱着手臂反问。
李傕噎住,没想到丁原如此伶牙俐齿。
“
遇人遇事自然不能一概而论,丁刺史志不在美人,自然无法用美人。”李傕笑言。
丁原不答,李傕继续道:“刺史年岁不小,如今也不过是个刺史,难道穷其一生,都准备如此?”
“轻松自在,有何不妥?”丁原笑言。
李傕稍加思索,说道:“刺史才干吾等佩服,今日诚心而来,望刺史能想一想。”
“若是早几年,某或许会心动,可如今年岁不小,实在是折腾不动了。”丁原端着茶盏,笑言婉拒。
本还满脸笑容的李傕笑意瞬间消失,“刺史果真不准备考虑?”
“不用考虑,只怕让傕白跑了一趟了。”丁原面不改色。
李傕脸色瞬间难看,冷声道:“既是如此,便不多做打扰。”
说罢,李傕甩袖而去。
门外,吕布看了眼黑脸李傕,快步进入营帐,“义父,那厮怎的走了?”
“没谈妥,自然就走了,难不成还要继续留下看吾儿脸色?”丁原轻笑,兀自喝茶。
吕布松口气,“李傕实乃伪君子,此人狡黠多端,义父不与之往来,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