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空空荡荡在桌上转了个圈儿。
杨茂知不禁眯着眼瞧秦玉，后者连个正眼也不递给他。
万书惊讶瞧了瞧秦玉，又看看杨茂知，很惊疑秦玉为什么会这样。他一直是个温和的男人，不该如此无礼。生怕两人相互看不顺眼发生什么，万书连忙道：“不要急，我这里还有酒！”说着便去拿。
秦玉盯着白色酒杯，眼神儿波澜不兴，不知道在想什么。
杨茂知精神上的疲倦因为秦玉的反应稍微消褪些，可心底依然疑惑，他跟秦玉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不可能会有过节。况且传言秦家少爷温文尔雅，不可能做出像刚才那种无礼举止，难道是自己不经意间得罪了他？杨茂知暗地想了想，并未察觉到自己有什么地方得罪过秦玉。
万书这次很快拿了酒出来，替秦玉和杨茂知倒上。
“万书，我昨天跟你说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正在万书犹豫着怎么化解三人间尴尬的气氛时，秦玉率先的打破沉默。
杨茂知一直在观察秦玉，这小子夺回酒以后一直半垂着眼沉思，看不出在想什么，也没对自己表现出厌恶还是怎么的，完全想不出他刚才的举措到底是什么初衷。
意外被点到名，万书愣了一下，不过这件事他已经经过深思熟虑，瞄了一眼杨茂知，既然秦玉都不在意在外人面前提起这个事，他也不需要藏着掖着：“我同意你的建议，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你说。”秦玉将视线放到万书身上。
“你给我一个机会，我想凭自己的努力被录取。”万书特地去了解过学院录取学生的录取线，根据网上的一些资料，和他的经验，他觉得自己应该能够凭自身实力突破录取线被学院录取。
杨茂知耳朵动了动：“录取？什么录取？”
万书脸蛋微红，不好意思道：“我想上学，所以麻烦秦玉帮我申请名额。”
“你想上哪个学校？我去帮你说一声。”上学这种小事，杨茂知几乎只需要动动嘴就能帮万书解决。
万书手头并摇，拒绝得十分坚定：“不用不用！只需要给我一个名额就好，我想凭自己的实力考进去！”每次学院招收学院都会有入学考试，通过了考试的人才能进入学院。万书研究过往届的试题，并不难，都是培养灵花能够用到的知识点。
“有志气！”杨茂知夸奖了他一句，一边饮酒，一边随意询问：“你打算考哪个专业？”
“花使。”万书扬起骄傲又期待的表情。
“什么？花使？”杨茂知差点被喉咙里的酒呛到，吃惊盯着万书上下打量，完全看不出这个斯文的男人有一点花使的样子。花使几乎是元灵使赖以生存的存在，他们很高傲，基本上都是鼻子朝天的模样。万书整个人就与花使这个词儿不沾边，他更像个邻家大男孩。摸了摸下巴，杨茂知好奇询问：“那你培育过灵花没？有成品吗？”
羞涩看了秦玉一眼，后者脸上温和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万书才小声道：“培育过，有过成品。”
杨茂知眼前一亮，现在野生的花使可遇不可求：“那能给我看看吗？”
万书面露歉意：“抱歉，成品都卖给秦玉了。”
内心充满失望，杨茂知瞄了眼不动不说话的秦玉，不知道为什么，不开口他也有种秦玉不会给自己看灵花的感觉，内心遗憾叹气，杨茂知还是锲而不舍：“那等你再培育出灵花，一定要卖给我。”
万书下意识又看了眼秦玉，不知道怎么告诉他秦玉包揽了他所有灵花的事儿，含含糊糊应了声。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想报哪所学院。”杨茂知话题又转了回来。
脸颊浮现一丝微红，万书抿唇道：“正阳学院。”
杨茂知饮酒的动作顿了顿，眼底浮现惊讶，顿时笑了：“眼光不错。”
“正阳学院的入学考试有两种。”秦玉想起自己看的资料，忽然开口道：“一种是理论，一种是实战。入学考生需要抽签决定理论还是实战，你确定你实战没问题？”
万书第一次听到正阳学院的入学考，他在网上搜的是帝国通考教程，吃惊看着秦玉。
“没错，正阳与其他学院不同，它是帝国最大最权威的学院，更偏向军事化管理。它教育出的人才，具备随时随地送往战略要地的素质。理论考和实验考飞比重是2比八，你有百分之八十的几率会抽中实战考。”杨茂知喝了口酒，他在正阳学院混了四年了，再一年就毕业。瞥了眼秦玉，那个家伙跟自己也是同一届学生，只不过班级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