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显惊恐的张张嘴,“三个……三个府?!”
连漪点头,“伯伯,我拉回来那一车全是粮食。”
林满仓身上的劲儿仿佛全消失了!
身子软软的靠在牛棚的立柱上,“光有粮食不行啊,旱灾缺水啊!没吃的还能忍忍,没水喝用不了几天就要命了!”
连漪就知道林满仓会是这个反应,这时代的人很信听天由命这一套!
“村长伯伯,咱们知道的早,想要存水还是有办法的。”
林满仓听见这话猛的抬起头,两眼晶亮的看着连漪,“大侄女,你真有办法?”
办法当然有,连漪很自信的点头,“伯伯咱们村有几口深水井?”
林满仓微歪头,想了有两分钟,“应该有两口,都是各家的井,你奶奶家那口井就是深水井,足有五米多深呢!”
连漪皱眉,五米多深只能算一般,还达不到抗旱的程度,最好能达到八米深,只有这深度才能保证大旱灾的情况下还有水!
连漪又问,“伯伯,我家那个院子能挖深水井吗?”
林满仓迟疑了一下,“当年你爹也想挖井来着,只是那挖井的好像说那边挖不住井,容易坍塌!”
连漪一听就明白了,她家那院子的土是沙壤土,可是,连漪想了一下,她家后院那一片的土应该能挖井吧!
连漪干脆不问了,“村长伯伯,您把打井的请来,让他看看给咱们村再打两口深水井,这钱我出。”
看连漪一副胸有成竹的样,林满仓终于稳住了心神,他赶忙点头,“那行,我这就去请那打井的,他家一家三代都是打井的,手艺不错。”
夸完打井的林满仓犹豫了一下,“大侄女,挖井这钱你出一半,另一半让村里各户都掏点儿,怎么也不能都让你掏了。”
连漪摇头,“咱们村的各家各户本就不富裕,这钱还是我来出吧,跟我家合作的东家给了我一部分启动资金,挖两口井我还是拿的出的。”
别看她把手里的钱都买了粮食,她还真不在乎这几两银子,她空间里的药材随便弄出来点儿就能卖十两二十两的。
连漪垂下眼帘,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挖井的钱她出的,她就有这井的使用权和管理权!
林满仓见连漪摇头心情就有点儿复杂,若是这钱都是连家出的,他这个村长就不好插手了。
挖井的事儿说完了,连漪又说到挖池塘这事儿,“河东那边我挖了一个池塘,河西这边有没有那适合挖池塘的地方,伯伯人要救,这庄稼也不能扔了啊!”
挖井还好说,挖池塘……林满仓犹豫不决,虽然他是村长,却不好让人做白工,这会也不到服民夫役的时候!
连漪看林满仓这样有点儿无语,作为一个村长,组织人挖个池塘都阻织不了吗?
连漪无奈,只好给他出个主意,“您可以告诉咱们村的人,这池塘是为了抗旱挖的,不愿意挖可以不来,只是有了旱灾不准用池塘里的水。”
连漪相信 村里人听见这话不来的人几乎没有。
连漪的话说完林满仓眼神就一亮,他觉得这话太好了,他怎么就没想到呢?
连漪说完该说的,就想告辞,林刘氏突然出现在牛棚旁边,满脸笑的看着连漪,“大丫头来了,走进屋坐一会儿,你伯伯这人可真是的,这牛棚臭烘烘的咋把孩子领这边儿来了!”
这话让林满仓也是一囧,他看看牛棚,再看看连漪一身深浅不一的蓝色,好像确实有点儿不太好哈!
连漪却笑着摇头,“没事儿,我跟伯伯说点儿事儿,咱们农家的孩子没那么多讲究。”
林满仓这才不再窘迫了,朝自家老婆子说,“我一会儿去请打井的,回来的可能不早,不用等我吃饭了。”
连漪乘机告辞,林刘氏看着连漪的背影嘴里啧了一下,“这身衣服可不便宜,估计是她姥姥给她买的。”
林满仓知道自家老婆子眼皮子浅,怕她又犯了毛病跟连家过不去,“你可记住了,李家可不是好惹的,我听人说李家以前是干保镖的,手上都有功夫,就连李姚氏也不是个善茬!”
林刘氏不屑的撇嘴,“她厉害她的,她又不是咱们村的,再说了她闺女住在柳树沟,她还敢不给我面子!”
林满仓可不敢如自家老婆子这么想,不说别的,就说李家一出手就是一百两银子给闺女买地,就是附近几个村的地主都没这魄力!
林满仓把吃饱的老牛又拉了出来,一边给牛套上嚼环辔头,一边跟自己老婆子交代,“你可记住了,咱们现在可不能得罪连家,二儿赶考的银子还差好多呢!”
林满仓走了,留下林刘氏一个人琢磨自家男人的话,然后她得出一个结论,等二儿子赶考的钱赚够了,连家就不是问题了,随便她折腾!
若是林满仓知道他的一句话让他媳妇想差至此,他一定会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的!
中午饭是李姚氏做的,她闺女虽然病好了,却瘦的只剩下一身的骨头了!
她实在不忍心让自己的宝贝女儿受苦受累,于是李姚氏一边忙碌地做着饭菜,一边暗暗咒骂着。
每当回想起差点失去这个心爱的女儿时,她的心如刀绞般疼痛难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