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当然挺亲爹。
“果然是天底下最好的爹爹,爹爹你放心,别看那老农有四个儿子俩个丫头,没用,等你下次去视察女儿给你打下的这片大好河山中的部分稻田,我让他四个儿子两个丫头的,麻溜的,站一排,整整齐齐在那给季文书的女儿拔草!”
季父乐淘淘的,晕乎乎的,捋着小胡子沉醉不已,面上有些推拒,“嘿嘿,不大好,说不定还是小孩…呵呵…不过应该也不小了…”半大小子也能干活啊!可以看看,嗯,可以看看。
传奇商人季望舒一夜便收集了季母的十两银子,季父的十两银子,秦修远的十两,合计三十两银子。
第二天秦修远把上次街上遇到的那个镖师带过来,“人没问题,你出门让他跟着。”便递了个小包袱给她。
桌角一束凋落中的榴花,底下铺的一层白布载些好些落下的干花瓣和枯叶,任其叶落花瓣坠,别有赏意。
望舒在桌子上摊开一数,不多不少三十两。“你银子不是都给我了,这哪来的?”
人病愈脸色不如先前,唇色浅浅,袖子里的手指相互捻了捻,“爹爹留下来娶你的。”
……好吧,“改房子还有钱吧?”
“就改房子的钱了。”
望舒拍拍他的胳膊,“那别的我这边出。那些你别买了。”
经济实力在她那里,他如今差不多两袖清风,还没抱到美人归,口袋就提前二十年跟上岳父大人了。
“听你的。”没了钱,听人安排便是。
太乖了!太乖了!眼睛亮晶晶,这人怎么这么好!
秦修远忍不住低头,蜻蜓点水,吻了一下她的唇,凉凉,软软,有点干,红脸红脖子看她。
望舒有点脸热,这些事她都随他,知他和自己一样不懂,人也极老实,晃晃他的手,“就一下么?”
于是浅浅粉粉变深深红润,直到季父敲门催促,“修远,上值了!”
惊吓一般将人放下,努力平复下呼吸,才回道:“伯父,我今天去军田。你先去吧。”
季父:不要以为你给我出了十两银子,就……唉!牵着矮马生无可恋地走了。
许久,忍下去了吧,不哼哼了,摸了摸她的头,粉饰太平问:“不买点口脂?嘴唇有点白。”红润一点好。
望舒摇摇头,推推他:“口脂有点臭,吃吃下去对身体不好。赶紧去上值吧。”
“好。下值我再来。”
还来?望舒没好气,“你再来,就要掏钱给我爹治心病了。”
“哈哈,那明天下值来。”他开怀大笑。他的岳父怕是心底把他戳烂了吧,哈哈
人走出去脖子和脸是红的,脚步是飘着的,季母想着幸亏老醋坛子早两步出门了。
当季父一路上心里骂骂咧咧,好不容易到了军营门口,正平复心情捋捋胡子,突然背后一阵熟悉的急促马蹄声,转身一看,不正是那棕马,极速飞奔而来,很快超过他,跃进大门。
“啊呸!”平复个屁,“啊呸呸!骗子!”
镖师自称张三,三十岁出头,寡言,服从命令,望舒没问别的,既然秦修远留了这么久说没问题才把人带过来,她就大胆用。
季母量了人里衣的尺寸,揽了揽女儿,“是想娘亲做快一些,还是慢一些。”
她准备为两人做婚服,先从里衣开始着手,外穿的费功夫。
做那么快干嘛,“咦,来年秋天的事,娘亲慢慢做。”具体哪一天记不住了。
未来女婿跑得这么殷勤,听闻地龙都开始动工了,可见急得很,“你真要那个日子?”
“对。”
订马车的张三回来了,望舒带了小包袱,急急忙忙往外赶。
晌午,夏嚒嚒赶回来,找到正打板的季母,说了让她劝劝小姐不要掺和田里的事。
“夫人,我种了两年那高粱啊小麦啊,是真的不好整,多少人祖祖辈辈种田的,都保不准能吃饱饭。小姐这是拿银子往河里丢呢。”
季母倒没那么慌,剪子稳稳裁出,“嚒嚒,随她去吧。她多跑跑,身体健壮点,总比卧床请医师喝苦药强,不然天天搞那些臭气熏天的什么腐乳,哎哟,你问桃桃,那味道…比……也差不离了……”
说着说着,胃浅的季母干呕两下,捂着胸口直呼受不了,嚒嚒有什么闪过脑子,结果刚煮了茶水的桃桃,在门口听到季母的话,连忙阻止,“夫人,你别说了,说得我…呕…也想…呕…”
人也跟着呕了两下。
季母也怕了,闭嘴不说,“总之她如今有你们忙活整点银子,水稻那里,亏就亏吧。”
既然都准备亏了,嚒嚒也不再劝说,可那闪过脑子的两下始终萦绕心头,抓着女儿问那腐乳在哪里,然后不信邪,人回到秦家还是时不时来两下,“呕…呕…”
李嚒嚒:……你没事吧,你有时间找汉子?
夏嚒嚒:…解释了下过程,李嚒嚒本着钻研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不信邪,跑去季家找桃桃…
于是唐伯看着后厨的两个仆妇时不时就呕吐,盯着小狗儿季守的眼神就那么些许微妙了,人才那么小,竟然老草缠嫩牛,同时珠胎暗结,怪不得一直相安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