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烧好地龙,两人一进正房浑身暖和通泰,望舒扯了斗篷和风帽,舒舒服服地靠在椅背上,看风尘仆仆的秦修远。
一身灰尘,白色圆袍半新不旧,胡子刮得不够细致,细细短短有发茬,头发倒束得整整齐齐,发出有些时日未打理冒出的油光,长途奔波,一张俊脸有些干燥,嘴唇皮肤起翘,眼神恍惚有些不真实,有点流浪汉的清冷颓废。
她看他,秦修远也在看她。那一套极为贴显身材的三绕鱼尾曲裾服,配合她白荷一般的浅淡面容,大大咧咧躺在摇椅上,任君观赏……任君采撷。
“去洗漱吧,除了地龙,正房一切未变,热水备好了。”
望舒迎着人越发炽热要吃人的眼神。
出去一趟,还醒悟了?
指了指里间,“我在这里等你…”
我在这里等你。
秦修远洗得又快,又不快。
躺在摇椅上的望舒,听着里间没有刻意压低没有任何掩饰的声音……
……
童子鸡,好糊弄。
一刻钟后,确实如望舒所想,秦修远根本就还没有先酱酱后酿酿的概念,漱得干干净净的舌头游弋,大手毫无章节不知所措地到处游移,本就有些屏住呼吸的望舒嗓子眼浅,喉咙有些翻涌。
忙推开人,大口喘气,擦擦两人的口水,不由得抱怨一下,嗓音哑哑,“粗鲁。”
秦修远:……除了把人抱紧,啥也没说,等人平复呼吸还是舔着嘴问:“再来?我轻点。”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主动的小鲜肉就随小鲜肉的主动。
望舒环着人的脑壳靠近他的耳朵嘀嘀咕咕想他用先酱样后酿样的方式。
男人听完,大红虾头原地用舌头舔望舒的上下唇,悠长有耐心,等望舒吟咛一声忍不住长了嘴,舌尖吮吸它,挑起她逗弄她,随后小姑娘不再躲躲藏藏……
……犹为刺激,男人平息一番的情欲顿生。
……
刚刚那悠长舒缓和深入热烈并存的生疏接吻,望舒任由他抱着,慢慢回味。
没一会,前一秒还甜蜜含羞的望舒无语地盯着茁壮突起的害群之马,看着秦修远虽鲜虾煮熟,却还在一步步试探着想就地宽衣解带半掩饰半展示地准备给她点好物瞧瞧!
望舒翻了白眼,得寸进尺,这有什么好瞧的。
“听说丑得很,还分等级…还有巨丑级别。以往到了新婚夜才得见,新娘后悔也来不及,只得认栽。你赶紧给我瞧瞧,你的丑不丑。”
闻言,不知有何顾虑的秦修远顶着巨虾脸起身去了内室。
依旧是没有掩饰的宣泄。
“我……不算太丑。”出来人还特意解释了下。
望舒点点头,“你长得好看,那里千万别是巨丑啊!”
秦修远:……恐怕是。
有了地龙,两架马车的货物全部卸在正房客厅里。唐伯和张三负责一样一样搬进来,分门别类归置,一饼饼的砖茶茶叶摞起来两堆,药材主要有三七,当归,黄芪,另几个麻袋香味浓郁的干香菇,一大包各色宝石和首饰,木雕和玉雕的各种发簪。
待两个年轻人叙旧过后进来的季母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的药材和珠宝首饰,惊讶得手指指指点点,半天说不出一句整话来。
“…舒舒,这…这…娘亲…没看错吧!!!”
独一无二的天然颜色和纹理的各色宝石,望舒轻轻拿起两个解开的翡翠手镯相互碰撞击打,“叮”声清脆悦耳,更令人赞叹大自然的神奇造化。
选了一个给季母戴上,对着窗户透进来的光仔细观察,眼睛亮晶晶地,“虽然女儿不懂它好不好贵不贵,光是看着这些珠宝首饰样子就美翻了!”
转身又去扒拉干菇,秦修远见状走过来,“这个蘑菇泡软后炖肉。”顿了顿,“很好吃。有些蘑菇有毒,这个我们试过了,无毒。”
路上还卖了一袋。
香菇当然无毒。望舒靠近他,没理老娘瞥过来的好奇视线,撒娇:“那你让她们多做点,我想吃。”
于是秦修远亲自舀了两碗干菇,还向她解释自己不是小气,“泡发后会变多的。”
望舒钦佩地点点头,“听你的。”
秦修远做得很起劲。
待人出了门,季母向自己女儿竖起大拇指,夸赞自己的未来女婿,“修远顶顶好的。舒舒,日后要和修远有商有量,他多体贴你。”
刚两人叙了旧,他亲自过来请她搬到正房去住,他自个不怕冷,可以住一墙之隔的西厢房,惊得季母以为女儿给他下了迷魂汤,或者吃亏让步给他,自是不答应的。
如今一看,小两口感情好着呢,神色大大方方,唇儿红红,季母不在意,谁没个年轻的时候,再看看津津有味摸摸这个闻闻那个的女儿,暗骂一句:那会相公可比修远孟浪!
望舒赏了张三和唐伯每人二十两银子。
天降巨款,唐伯苦苦推辞不受,“小姐,这是小人应当做的,这银子使不得,使不得啊!”
在门口死活不接,望舒也不和人多说,“唐伯,我给你,就是你挣的应得的。我又不是大善人随便送人银子。你不要,下次我还哪敢吩咐你做事,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