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小姐,你越来越美了!”富贵人黑嘴甜。
“你也越来越稳重了。”
从内室走出的秦修远弯腰把娃娃往围起来的榻上一放,外边的老大一个翻身便翻出榻上手舞足蹈,老二乖乖躺在爹爹臂弯里,轻轻晃着。
“望舒小姐,你太厉害了!!!我一听说你生了一对龙凤胎,转头就和张三韩哥跑去舒远里跟着他们大肆吃喝了一顿,这个事,爽!”
谁能想到平日里身形娇滴滴,走两步都得喘大气的夫人能生下龙凤胎来,天大的好兆头!
富贵凑上去看像满半岁的老大,又看像满月的老二,那毒手害得人差点一尸三命,大伙都说要没那事,妹妹跟哥哥肯定差不多健壮,要知道将军勇猛,那大辽巨将都败下阵来。
换了谁,都是不共戴天之仇了。
正房。望舒躺在摇椅上,任由珠珠撩起上衣看肚皮,被狠狠揉皱过的肚皮虽有恢复,但和原来的白嫩柔软真差远了。
“你还是要多做点卷腹的动作,有些妇女恢复几年能好多。不过前提是不再生育了。”
望舒肯定是不生了,右手掌心还留着痕呢,“有没有方法或者药?”
珠珠低头和她说了几种,无非是男人外女人汤药。“对男人有药吗?”
“有草药,但会影响生育能力。”
双手轻轻松松搭在扶手上的望舒晃晃腿,“那汤药对女人也有害啊……”
那没办法,珠珠摊手,“其实夫人不容易怀。”
源头上解决问题,望舒自己是再也不想遭那些罪了。
珠珠的手指慢慢探着,望舒蹙眉,忍住要踹人的动作,很不满意:“你刮到我了。”
如果是男人,这会已经做大趴狗了!
没想到小道紧迫,珠珠抬起头来,尴了个尬,很快了事,“夫人真对不起。一般这个时候没这么窄的。”她就懒了磨甲。
望舒:!!!这个理找谁说去!“以后不用看了。”
珠珠被人一句话寒碜得头也不敢回。
稍晚点秦修远送走李富贵回来向人求亲亲抱抱时,女人就没了啥兴致,“舒舒……可以了的……”大狗的手又被踹开了。
听她说完原因的委屈大狗:??!!这理他找谁说去啊!
“旺!”旺财的一声犬吠从外面传来,前一刻还在耍乖卖萌道冤枉的秦修远凝神一听,立马起身,按住了剑,随即披甲上身,金刚肃目。
越来越多的犬吠声,嘈杂中,他牵人去了偏厅,门口有唐伯,里有秦一秦二并两个丫鬟,“舒舒,别怕”,自己提着剑出去。
裹着长袍的望舒定了定,抱着惊奇竖起耳朵听的女儿,安抚这要拼命翻身出去看的儿子,“嘘!”
“夫人,要不要熄灯?”秦一遥指灯烛作嘴型。
亮着灯,外面重重把守,最黑的天,最亮的房,目标太大。
背光处的望舒摇摇头,光让人无所遁形,但熄灯娃娃会哭,留一盏就行。
虎啸龙吟,刀剑出鞘,在一群群的旺啸声里开始有兵剑相触声,凌空挥拳……
开打了。
一直被捏着后脖颈翻不动的老大原地干蹬四肢,望舒伸手逗他,被人抱着拇指当奶嘴啃起来,一个劲地吮吸。
一侧的丫鬟紧张得直抖,还是顺着她的眼神把老大抱起来,凑近袒了胸让人吃夜宵的亲娘,有奶吃,外面天崩地裂也不关心了。
吃着吃着娃娃就困了,平时这个点早呼呼大睡的人又强行睁眼努力吃几口,又慢下来头一点一点的,以为他睡过去了又打着精神快快几口,就这样又困又吃,愣是看他来回表演直至睡去。
丫鬟给人撩好衣裳,接了睡着的老二过去靠着老大,望舒守着两个孩子静静想着事。
刀光剑影的世界近在咫尺。不知过了多久,三长两短的短促口哨声一响,有人拉开了门,来者站在屏风外,盔甲重装,“舒舒,没事了,我带人去追几个人。你先睡。”
望舒站起来,灌进来的风冷,拢拢领口,“让别人去追。”
屏风外,烛火通明。
闻言披甲的男人侧了个头扫里边一眼,见孩子们睡了,小妇人稳坐一侧,带着血腥向人迈步进来。
“跑了三个。”他盔甲都是血,脸在头盔里,露出的皮肤全是血,人站着,血开始慢慢往下流,望舒似乎能想象这些血喷溅出来的痛快和热量……
血腥味很重,有点晕,侧头不看杀神,“夜黑得很,由别人去追。重赏。”
闻言隐在灯烛背后,有人脚尖动了动。
秦修远看着人,不过一瞬,转头让唐伯披甲跟随犬声去追,“秦一你跟着。”
“是!”
秦修远很快出了门,“别害怕!”
秦二抱着刀慢慢走出来,将地上吓退将军夫人的的血迹处理干净。
夜里望舒醒醒睡睡,早上是被小儿吵醒的,睁眼看了扒拉自己衣领的儿子,才想起来昨晚留在偏厅睡下了,季娘子端了辅食进来,见女儿被胖外孙拉拉扯扯,睡眼惺忪,不由失笑。
望舒叹口气,认命松了衣领,小胖子抱着奶压在母亲身上大朵快颐。
洗漱完事的秦修远过来看着这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