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阮上安放开了唐宁,她抱着自己的膝盖,有些迟疑地问道。
“我可以跟你讲个故事吗?”
阮上安并不喜欢跟别人去解释什么,因为每个饶经历未必能感同身受。
就好像,不管她的心理医生怎么对她讲,妈妈是妈妈她是她,她也永远无法从妈妈自杀的影子里走出来。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记忆。
阮上安已经不记得,妈妈有多少次歇斯底里地当着她的面拿头撞墙,还有大把地散落在卧室里的药片,以及六岁时被血染红的床单。
有些场景在梦里和脑海里回放了很多次之后,阮上安已经能很平静地重复当时的情景,但她还是在想
“我没有妈妈了。”
没有妈妈了。
时候的阮上安并不理解妈妈为什么要那么做。
阮爸爸是工程师,还挺厉害的那种,所以阮家的家庭条件比较优渥,阮妈妈可以在家里当全职主妇,所以母女俩相处的时间也特别多。
阮上安最初也是个安静乖巧的孩子,在多次目睹了妈妈被抑郁症纠缠时的场景后,她没有惊慌的叫出来,而是往另外一个更搞糟的方面发展。
尤其是当妈妈自杀之后,阮上安开始出现失语以及自闭的部分症状,她不喜欢跟其他朋友和同学交流,因为她不能她的妈妈怎么了。
每一个朋友扑向妈妈怀里的动作,每一句朋友炫耀自家妈妈的话,都是阮上安心上的一道伤。
如果没有爸爸……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阮上安没彻底变成自闭患者,全靠阮爸爸的坚持。
工程师属于很忙碌的职业,阮爸爸其实也是很顾家的人,但工作所限再加上阮妈妈一直对他隐瞒病情,等到事发之后阮爸爸很后悔,所以他选择了辞职,专心陪着阮上安。
安安不话,没关系,那我们可以学弹琴,音乐是能够辅导患者走出心理困境的。
安安不合群,没关系,爸爸也能陪着安安去春游、去游乐场、去看各种演出和比赛。
阮爸爸并不要求阮上安一定要跟正常女孩儿那样,活泼、张扬、活力四射,他只希望她能够尽可能地体验这辈子她可以去体验的生活,尽可能地感觉快乐。
来参加比赛之前,阮爸爸也和阮上安沟通过。
尽量去努力,如果坚持不下去,就退赛,爸爸会第一时间接你回家。
前两期并不难,很多矛盾和问题也没有体现出来,没有触及到阮上安的底线,阮上安一直都在坚持着,而现在……
她觉得自己快到极限了。
“我不想……让爸爸失望。”
阮上安低声呢喃着。
她就像一个踩着钢丝行走的人,在高空剧烈地摇晃着,随时有可能粉身碎骨。
她想寻求一个安稳,想有人接住她,而这份安全腑…
阮上安忽然一僵,有一份温度落在了她的头顶,唐宁从旁边倾身过来,亲了亲她的额头。
“安安,你知道吗,我也没有妈妈。”
不仅是阮上安没有妈妈,唐宁,也没有妈妈。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