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将那贼道擒住,陈员外连忙大声喊道:“快拿绳子给我捆了!”
陈家下人赶紧拿来绳子,将那獐头鼠目的道士给捆了手脚,扔在地上。
一旁的马道士见到这场景,望了望齐一,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他再次没想到这齐一竟然如此厉害,一不念咒二不起符,又是仅凭比划了一个手诀,便能解了对方的定身咒后,又在门口结了一个结界将那茅山道士困住。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胆敢屡屡冒犯道爷我!你可知道本道爷的来头?”
齐一说道:“那你是什么来头?”
“老子可是茅山派的!”那獐头鼠目道士虽然被对方吊打,却很不服气,依然嘴硬的对着齐一吼道。
齐一面无表情,正眼也不带瞧他一下说道:”就你那点修为,也敢称为道爷?有挨揍的茅山道爷么?”
“你胆敢侮辱茅山派?侮辱三茅真君?”那道士冲着齐一吼道。
“侮都侮辱了,那怎么办?”齐一看也不看他一眼,平静的说道。
“你找死!”
那茅山道士气急败坏,此刻他虽然被捆了手脚,脑袋却不安分。
只见他脖子一甩,头上那乌木发簪瞬间朝着齐一飞了过去。
等那乌木发簪飞出去后,竟然幻化成一道寒光利刃射向齐一。
“大法师小心!”
只因隔得太近,陈员外一家子惊呼连连。
眼看着那道寒光利刃就要射中齐一的后背,这时候齐一才不慌不忙的回头一瞪眼睛。
怪异之事发生了,那道寒光利刃竟然停留在离齐一身子的三尺之外不动弹了。
齐一冷冷的说道:“就你这点道行,还想以茅山寒光术伤我?”
说完后那道寒光利刃竟然咯嘣一声断成几截,失去寒光后掉落在地成了木屑。
“你,你竟然能破本道人的寒光术!”茅山道士惊讶的喊道。
寒光术,又称“斩妖除魔寒光大法”,即可摘叶飞花伤人,能将万物化为利刃,破对方的盾术之法。射杀敌人时威力极大,乃是茅山派开宗立派的成名法术。
这时候齐一说道:“怎么,你们茅山这寒光术是万法之首?无人能破是吧?”
那獐头鼠脑的茅山道士面红耳赤,见到自己看家的法术被破还被对方讥讽,他是又气又无奈。
此刻这道士虽然气得不行,但他清楚技不如人,实在是拿对方一点办法没有。
这屋内的氛围本来挺严肃的,齐一和那獐头鼠脑的道士一番对话和比划后,那陈员外一家忍不住笑了起来。就是屋角等着齐一发落的马道士,也哈哈笑出声来。
“你笑个球,手下败将!”那獐头鼠脑的道士恶狠狠的瞪了马道士一眼,大声骂道。
他拿齐一没办法,只有拿马全撒气。
此刻他身陷囹圄,却还如此硬气,让人忍俊不已。
马道士虽然法术不行,不过也是个嘴巴不服输的货,他立马反唇相讥道:“对,我是你的手下败将,可我没有被人给捉去吊打吧?如今呢,你这个茅山大真人,也就只剩下一张嘴能动了!哈哈哈哈……”
一听这话,那茅山道士气得快要吐血,形势比人强,他再气恼也只得干瞪眼。
把这茅山道士降服后,齐一又问道:“说吧!到底是谁让你来加害陈公子的?”
那道士冷笑一声说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技不如人,认输便是。你如今想要从我嘴里探寻点消息出来,那是不可能的,这是道上的规矩!”
“道上规矩?咱们修道的正派之人,可有杀人掠货,残害无辜的规矩?”齐一反问道。
那茅山道士一时语塞,只得气鼓鼓的瞪了齐一一眼。
齐一又开口说道:“倒也硬气,不过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说。”
这时候一旁的陈员外摩拳擦掌,大声说道:“大法师,这贼子好生歹毒,让我来给他几个耳刮子出出气,也让他说出到底是收了谁的钱财,跑来加害我儿春生的。”
这时候那床榻上的陈春生已经清醒过来,卢氏正在在给他喂点粟米粥暖肚,听到大伙的话后,他立马大声叫喊着说道:“爹,你给我报仇,好好教训教训他。”
陈员外想着儿子这些天所受的委屈,抡起巴掌就要狠狠的抽打那茅山道士。
哪知齐一却止住了他,说道:“员外是个斯文人,这种事情还是交给马全去做吧!”
那马全一听这话,他先是愣了一下,接着立马喜笑颜开的抡起胳膊走上前来,笑着对那茅山道士说道:“道友,你既然不愿意说出来,那就让贫道来好好招待招待你,算是尽了地主之谊。”
他先前和这茅山道士斗法,屡战屡败,吃尽了苦头,如今见对方被本派大法师捉住,一时忘了自家处境,自然是心花怒放,想着这可是个报仇的好机会。
马全原本就不是个善心人,眼下逮着机会,自然要好好出出胸中恶气。
只见他乱起那大巴掌,左右开弓,一通啪啪啪的猛扇,直打得那茅山道士脸肿得老高,嘴角也渗出了鲜红的液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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