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一正要动手将树妖除去,这时候不远处突然响起一阵叮叮当当敲打铁盆的声音,接着整个神木村内瞬间嘈杂声四起,不断有人吆喝呐喊。
“不好了法师,惊醒村民了,咱们快走吧!”谭大海四处张望了一番后眉头一皱,连忙说道。
“对呀,你把他们这神树弄成这样,再不走就来不及了。”郝云有些害怕,急忙跟着说道。
两个端公巴不得脚底板抹油,溜之大吉。
哪知道齐一想了想后却平静的说道:“不用走!本法师就等着他们来,正好将这槐树妖的恶行给揭穿,也好让这帮愚昧的村民以后不要存着什么妄想,以为这树妖是他们的守护神。”
眼看着附近的村民已经赶来,齐一却执意不走,这两人也拿他没有办法,只得呆在原地看他如何应对。
果然片刻过后,便有七八个穿着粗布衣裤的村民赶来,个个手里提着锄头扁担。
“哎哟,你们,你们这三个狗东西,把咱们这神树弄成什么样子了?”一名五十来岁的庄稼汉子见到那老槐树一副断枝残叶的模样后,气得直跺脚,对着齐一他们三人开始骂道。
一人大声说道:“这,这三人到底是干什么的?怎么把咱们这神树弄成这般模样?”
“快,快去喊保长甲长前来看看,一定不能让这三人给走了。”另外一名上了年纪的村民也跟着说道。
“不能让他们走了,一定要让这三人给神树献祭,免得神树爷爷恼怒起来,怪罪我们!”
那些村民又来了十多个,个个群情激奋,提的提锄头,拿的拿扁担铁叉,一边骂着一边将三人给挡住了去路。
没多久那村民越来越多,密密麻麻的集聚在老槐树底下,一个个痛心疾首,望着那老槐树心疼得不得了。
所有怒火都对准了齐一他们三人。
“这,这……”谭大海吓得结巴了起来。
一听说要被献祭,此刻他和郝云吓得不轻。抬头一看齐一,却发现这人就跟个没事人一样,双手抱着胸站在原地,冷冷的望着那帮村民。
“大海,都怪你把他带来,这下咱们被他害惨了!”眼看着走不掉,那郝云双腿发软,开始小声抱怨起谭大海来。
“你们别怕,有事情我担着,绝对不会让你们掉半根毫毛!”齐一昂起头来,面无表情的说道。
一听这话,那两个磨盘村的年轻端公才不再吭声。
“来了来了,保长来了!”人群里面突然有人喊道,众人抬头一看,果然见到不远处神木村的保长严老根被人搀扶着,气喘吁吁的赶来了。
“保长你看,这三个人把咱们的神树糟蹋成什么样子了?”一名四十岁左右的村妇一把将严老根拉上前来,指着那老槐树说道。
严老根急慌慌的上前一看,大吃了一惊,不由得一拍大腿,喝道:“唉哟,你们三个倒大霉的干的好事!这可是咱们神木村的神树啊!”
那保长气得全身发抖,恶狠狠的瞪着齐一三人骂道。
齐一依旧表情轻松的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也不张理这一帮村民,而是紧紧的盯着对面的槐树妖看着。
这时候严老根身后的一名三十来岁的壮实汉子瞪着谭大海他们骂道:“谭大海,你为何要带人前来毁坏咱们神木村的神树?说,是不是你们磨盘村的保长见咱们风水好,指使你们来干的?”
原来这磨盘村和神木村挨邻搭界,早些年因为土地的问题闹过矛盾,素有嫌隙。
一听对方这话谭大海连忙摆手说道:“不,不,严甲长,不是我们要来毁掉你们的神树,而是这老槐树确实已经变成了树妖,在危害你们村子。”
那壮实汉子是神木村的甲长,也是严老根的儿子,他正要发怒,严老根瞪了谭大海一眼说道:“胡说八道!咱们祖祖辈辈生活在此,和老槐树相安无事,它什么时候变成了妖怪?”
“不错,保长,他在这里胡说八道!老槐树是咱们村的神树,是咱们的庇护神,岂会是妖怪?”严老根身后一名五旬开外的胖子说道。
“对,什么妖怪,各位乡亲,我看他们才是妖怪!”一名村民指着齐一他们三人大声喊了起来。
眼看着村民越来越多,越来越激动,那保长严老根抬手止住了大家吵闹不休,然后瞪着谭大海说道:“谭大海,这人是你带来的,你们到底要干什么?是不是找我要神树的木头我没答应,你就怀恨在心想要把它给毁掉?”
谭大海连忙说道:“不不不,严保长,不是这样的,这位是闾山派的法师,这老槐树真成了树妖!”
严老根瞪着他说道:“满口胡言!哼,倘若我们的神树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本保长一定会告到里长和县太爷那里去,要你们磨盘村负责。”
谭大海语塞,只得望着齐一求助。
这时候齐一才不慌不忙的抬起头来,冷冷的扫视了一眼众多村民后,说道:“错把妖邪当神树,有眼无珠,愚不可及!”
一听这话那神木村的村民气得说不出话来,纷纷的指着齐一开骂。
齐一却丝毫不把他们放在眼里,慢慢走上前大声说道:“我说这老槐树是树妖就是树妖,你们不信我说的话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