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与张举等人相距数十米,不过还是看清了他们此刻的表情。
公孙瓒嘴角上扬,看着几人有些玩味的调侃道:“你们猜到了什么?我公孙瓒不是缩头乌龟吗?此刻我就站在这里,你们倒是攻过来啊?”
张举没有理会正在叫嚣的公孙瓒,而是有些惊慌的看向张纯,结结巴巴的问道。
“如……如今我等……应该如何做?是战……还是逃?”
不仅张举慌了神,就连乌延和苏仆延二人也是心中忐忑,脸上有些惊恐。
“唉!”
张纯叹了一口气,随即抬起了头,目光变得坚定,咬着牙说道。
“逃,则必死!还不如赌一把!”
张举闻言,连忙抓住张纯的衣袖,出声问道:“如何赌?难道还能进攻他公孙瓒不成?!”
“不错!就是进攻,与其被他们缠上,还不如主动出击!在刘宇到来之前,击溃他公孙瓒,然后进入蓟县,依城而守!则我等无忧矣!”
张举闻言眼睛一亮,点了点头,与乌延和苏仆延对视了一眼,见二人也不反对,于是张举深深地吸了一口,对着身后众人大喝道。
“如今局势对我等不利,如果你等不想死,
就给本王拿出吃奶的力气,将眼前的敌人击溃,冲进蓟县之中!给本王杀啊!”
张举说罢,手中长刀指向对面公孙瓒。
公孙瓒见状,冷冷一笑,对着身边几人示意一下,随后拍马回到自己阵营之中。
他们刚刚回到阵营中,就见对面那十万大军对着自己这方发起了冲锋!
近十万的大军发起冲锋,那声势是十分骇人的,地面都能明显感觉到震动。
这时候,就算有十万步兵挡在自己等人身前,也会被乌桓骑兵碾得粉碎!
公孙瓒和张郃对视了一眼,都明白对方眼中的意思。
只见张郃右手猛地举起。
“唰……”
镇北军将手伸向自己的后腰处,将劲弩解了下来,箭尖对准向着自己冲锋而来的乌桓大军。
已经冲了几十米距离的丘力居见状,顿时惊的面无人色,连忙挥手叫停了跟在他身后冲锋的己方骑兵。
而乌延苏仆延二人就没有那么好运了,依然向着公孙瓒不要命似的冲去。
并没有跟着大军冲锋的张纯张举二人见状,心中暗骂丘力居胆小怕事,非是可靠之人,不过还没等他们多骂几句,就看见了那让他们一辈子都忘不了
的一幕。
只见从镇北军中射出了铺天盖地的箭雨,对着正极速奔跑的乌桓大军劈头盖脸的射了过去。
顿时惨叫声,战马的悲鸣声连成了一片,奔在前排的战马,顿时成排的倒地而亡,将后面紧挨着的骑兵拌倒,顿时整个乌桓大军乱成了一团。
乌桓骑兵的战马,并不像镇北军的战马那般,将马头和脖腹都用轻型盔甲覆盖住,它们有什么?!皮肉而已。
箭矢射出的速度,加上对面战马奔跑的速度,两者撞击在一起,那威力堪称恐怖!
这是劲弩,非是普通手弩,劲弩的威力,足足是普通手弩的两倍还多。
看着对面那乌桓大军的惨状,张郃的脸上并没有丝毫表情,只见他再次将手举起,立起了三根手指,之后再次握成了拳。
两万镇北军中,顿时传出一阵阵吼叫声,那吼声从前面向后方快速的传递过去。
“前进三十米,射击!”
“轰隆隆”
两万大军如同一体,整体向前快速奔跑了三十米左右停了下来,同时将劲弩举起,随着张郃手臂落下,那令乌桓大军恐惧的一幕再次上演。
又是成排的乌桓大军被射落下马,此时的乌
桓大军已经彻底停住了,前进也不是后退也不是,他们已经被打蒙了。
此时的苏仆延流着热泪,语气悲愤的对着身边的族人吼道。
“他们已经没有箭了,绕过地上的尸体,赶紧给我冲!冲过去我们就赢了!别傻站着,快给本首领冲!”
众乌桓骑兵闻言,赶紧向着两边跑去,绕过了大军中间那成片的尸体,再次向着公孙瓒冲去。
此时他们相距不过数十米,十个呼吸间,便能冲过去。
张郃见状冷笑不已,长刀指向其中一路,大喝道:“碾碎他们!”
镇北骑兵闻言,一个个面露兴奋之色,挥舞着手中长枪,向着张郃指的那路乌桓骑兵冲去。
军功就在眼前,他们能不兴奋吗?!此时不杀,那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什么乌桓王骑?!在镇北军眼中,他们只不过是一个个头顶着军功的弱鸡,正等着自己来取!
这一路四万多乌桓骑兵,被张郃的两万镇北骑兵阻挡住了,而那三万乌桓骑兵怎么办?!
这时,从公孙瓒身后走出了一名精悍的将领,正是高顺,只见他拔出武器,对着三万乌桓骑兵就迎了上去,而他的身后,只不过区区
两千士兵,还都是步卒。
这让公孙瓒都为高顺捏了一把汉,不过高顺不听自己劝阻,非要带领两万陷阵营顶上去,他也没有办法,而田丰对此竟然也没有丝毫意见。
“陷阵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