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洛阳皇宫之中,太后寝宫之内。
何灵思正一脸哀愁的呆坐在床榻之上,她心中已经后悔了千百次!
为何自己会相信那些阉狗?!自己为何不听自己兄长何进的话,将他们全部处死?!
如果将他们全部处死,自己的两位兄长,还有自己的皇儿,怎么会死的如此凄惨?!
何灵思此时已经万念俱灰,如今张让等人已经全部身死,自己算是报了血海深仇。
如今董卓进京,掌控了洛阳,他对自己还垂涎的很。
想着董卓那凶恶的样子,肥胖的身体,一嘴黄牙满脸的胡须,何灵思就一阵反胃。
而自己这一生,过得也算精彩,自己从一个屠户人家的女儿。
历经千辛万苦,勾心斗角的爬上了这个位置,如今一切努力都化作了泡影。
最主要的是,自己视做心头肉的皇儿刘辩,已经不在人世,她已经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了。
“唉!”
何灵思叹了一口气,她突然想到刘宇对她说的话。
如果自己真的同刘宇说的那般,不纠结于权势,不过问朝政,不联合自己兄长争权夺利,想必自己的皇儿便不会身死吧。
就算当不了天子,却也能在地方,幸福快乐的活下
去。
严格来说,是她自己对权利的欲望,害死了自己的皇儿。
想到此处,何灵思更加的悔恨,心中的疼痛已经让自己抓狂,只见她双手抓着自己的长发,死命地抓揉着。
泪水如开闸的洪水一般,从眼角滑落,滴落在地上。
“皇儿……是娘不好,是娘错了啊……!呜呜呜……”
何灵思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此时的何灵思,没有了刘宇刚刚见到她时,那种雍容华贵。
如今的何灵思,只不过是一个失去了孩子的可怜母亲罢了。
就在这时,那紧闭的寝宫大门,被人从外推开了。
何灵思没有理会推门而入的人是谁,她还沉浸在无尽的后悔自责中。
推门而入的,正是吕布,只见他手中端着一个玉盘,上面放着一壶酒,在酒壶的旁边,还有一个精致的茶杯。
吕布抬头看向正抓着头发,痛哭流涕的何灵思,眼中闪过一抹不忍,不过很快就被坚定所代替了。
自家主公说了,这个女人没记性的,如今她能痛哭悔过,只因为她不知自己的皇儿还在人世罢了。
如果她知道刘辩如今正在并州,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这女人定会站起来搞事情!
吕布叹了一
口气,挥手将跟随自己而来的侍从喝退,吕布抬脚缓缓走向何灵思。
吕布来到何灵思身前,面无表情的开口说道:“太后,末将给你送酒来了!”
何灵思停止了哭泣,缓缓抬头,看了一眼一脸冷酷的吕布,又看了一眼吕布手中端着的酒壶。
何灵思自嘲一笑,心知会有这么一天的,早来晚来都是要来的。
她并没有一丝的犹豫,将手伸了出来,对着吕布示意,为她倒酒。
吕布见状微微一顿,随即单手端着玉盘,另一只手拿起酒壶,将酒杯倒满。
“太后放心,酒中之物,并不会让太后感到任何疼痛的,只需要一刻钟,您便能见到先皇了!”
何灵思闻言,惨然一笑,点了点头,对着吕布道了声谢,随即接过吕布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喝过了毒酒,何灵思将酒杯递给了吕布,随即对着吕布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不过吕布并没有动作,而是面无表情的站立在一边。
何灵思见吕布没有动作,不由得一愣,随即抬头看向吕布,嘲讽的说道。
“怎么?将军也垂涎哀家美色不成,想在哀家临死之前,同哀家共赴巫山?”
吕布闻言摇了摇头,说
道:“太后言重了,末将岂敢有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
何灵思闻言柳眉微蹙,她见吕布的样子,并不像董卓之流,反而更像汉室忠臣一般,可忠臣如何能给自己送毒酒呢?
一时间,何灵思心思百转,不过随即将脑海中的想法尽数丢弃。
爱怎么样怎么样吧,如今自己只有不到一刻钟的生命了,什么董卓什么将军的,都无所谓了!
吕布转过头,向着门外看去,透过门外的阳光,看到门旁有一个阴影。
吕布见状,如何不知有人偷听?!只见他大步流星的来到了门口,隔着太后寝宫的大门,对着阴影处轰出一拳。
“轰!”
这一拳不禁轰碎了太后寝宫大门,还轰碎了偷听之人的脑袋。
那偷听之人被吕布一拳轰出七八米外,摔倒在地,又滚了好几圈,这才软趴趴的停了下来,从脑袋中流出红白之物,淌了一地。
这一幕,吓坏了守在门边的侍从,只见他们一个个双腿打颤,脸色苍白,额头上冷汗直冒。
“不想死的,都给某滚远一些!”
剩余的那几名侍从闻言,立刻撒开丫子,向着远处跑去。
吕布见状,这才一脸傲然的返回了何太后身边,弯着
腰,附在何灵思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