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韩馥缓缓的站起身,经过诸多打击之后,韩馥的心中,已经平静了,比这几个消息更坏的,也没有了。
“走吧!我等前去城头,去看看那威震天下,所向披靡的镇北军的风采,如何?”
韩馥说罢,带头向着大厅之外走去,而一众冀州文武,也相继站起身,跟在韩馥的身后。
待韩馥几人来到邺城的北城门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只能借着远处的星星点点的火光,来确定镇北军的位置和数量。
“唉!可惜啊可惜!只能明日再一睹镇北军的风采了!”
站在韩馥身旁的程涣,目不转睛的盯着远处的镇北军大营,借着火光,他猜测,镇北军的数量绝对不超过两万。
“主公!看敌军火把的数量,绝对不超过两万,而且他们一路行军,想必已经疲惫,不如末将领军三万,待夜深了之后,偷袭镇北军大营,如果成功,我军便可以北城门为突破口,北上幽州,投奔公孙瓒!”
韩馥闻言,眉头一皱,脸上也阴晴不定,显然心中正在纠结。
投奔公孙瓒,想必公孙瓒不会拒绝自己的加入,可是以后就要位居人下了。
这让习惯了自己做主的韩馥,十分的不适应。
那程涣见状,心中一急,自家主公真是胆小怕事,早知
如此,为何当初不直接投降呢?
还是怕去幽州,屈居公孙瓒之下?如今城破在即,他主公还有闲心考虑这个问题?!
如果错过这个机会,等到明日,镇北军反应过来,他们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到时候还位居人下?当囚犯去吧!
虽然敌军只有两万,但是人家是骑兵,而且是名震天下,消灭了整个草原异族的镇北骑兵!
虽然人数只有两万,但是在野外,他邺城的六万兵马全部出击,也不一定能阻挡人家的冲锋。
“主公!请尽快做决定吧!如果错失这次机会,那明日,我等只有投降一途!主公也会像犯人一般,被押送回并州!”
韩馥闻言,心中一惊,他做了一辈子官,享受荣华富贵已经习惯了,如果真的被当成囚犯,那他还不如直接死去呢。
于是韩馥一咬牙,一狠心,决定派出程涣领四万大军试一试!
“好!既然如此,那本官派你四万兵马,趁夜前去偷袭镇北军大营!望程涣将军一切小心,若是事不可为,一定要及时退回邺城!”
程涣见自家主公同意,于是一脸坚定的对着韩馥保证道。
“主公放心便是,涣会小心谨慎,就算敌军有所防备,想必我等若是返回,疲惫的镇北军也阻拦不住!”
程涣坚定的话语,
还有脸上的自信,让韩馥紧张的心情,顿时缓和不少。
对着韩馥拱了拱手,程涣转身,大步流星的下了城楼,前去军营准备去了。
“唉……”
程涣走后,冀州别架耿武,先是摇了摇头,随后叹了一口气。
韩馥见状,不禁眉头一皱,有些不悦的开口问道。
“你有什么想说的?为何摇头叹息?!还闭口不言?何不言明?!”
韩馥一连说了四个疑问,而且语气透露着一丝不悦,明显是韩馥心中有气。
耿武见状,有些无奈的,对着韩馥拱了拱手答道。
“主公!我等想到了敌军人数不足,而且敌军急行军,军心疲惫,我等正好趁夜偷袭!”
看着自家主公阴沉着脸,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耿武毫无畏惧的在次开口说道。
“可是主公有没有想过,那镇北军的军师就想不到吗?如果镇北军设下埋伏,那程涣将军不就危险了?!而且,镇北军可是有足足二十万!”
耿武的一番话,将韩馥说的脸色大变,随即有些阴沉的看着耿武,怒道。
“为何刚刚你不说,等本官将事情吩咐下去后,你才说,是不是存心想看本官笑话?!”
耿武闻言,苦笑一声,脸上没有一丝畏惧的,对着韩馥答道。
“主公,耿武怎会如此?如今
主公还不愿意投降,无非是想搏得一丝生机,逃脱冀州这个囚笼!而今夜确实是唯一的机会,刚刚武所说,也只是猜测而已。”
韩馥闻言,盯着耿武看了好一阵后,这才转过头,将目光看向远处镇北军大营中的火光。
他刚刚平静的心,又被耿武说的没了底气,如果真的像耿武所说那样,那他就可以洗干净脖子,等死了。
他没有第一时间投降,就是以为有河内郡的退路,没成想,如今退路已经被镇北军彻底封住了。
计划还要继续实行,他韩馥决定赌一把!赌赢了,他就远走高飞,赌输了,那就将自己的人头,送给刘宇。
他胆小了一辈子,还不能大胆一次?!而且自己年岁已高,享受了大半辈子,就是死了也不亏!
……
夜已过半,邺城北门,一片寂静,就连远处的密林,也没有一点声响。
就连寻觅了一天食物的鸟儿,此时也窝在巢中,享受着夜晚的宁静。
突然,邺城北城门突然缓缓的打开了,虽然打开的无比缓慢,也只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