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城墙上的一幕,刘宇的脸上并没有一丝波动。
哪怕是一丝丝的不忍,或者一丝丝的同情都没有。
战争是要流血的,刘宇已经见过了太多的血腥场面。
眼前的一幕的血腥程度,与草原中决战草原联军相比,根本不值得一提。
尤其是横断山一战,一把火烧死了,联军三十多万人。
山谷里的哀嚎声,惨叫声,在十几里外都清晰可闻,那才叫真正的惨烈!
同刘宇的钢铁般的心态不一样,丘力居还有楼班蹋顿三人,看着眼前一幕,只觉得头皮发麻。
这种像巨车一般的怪物,竟然能将石块抛得如此之高,如此之远,而且还如此的准!
这才一刻钟的功夫,就让高句丽守城士兵损失惨重。
这要是接连砸上个几天,那他们还用费力的登上城头?
估计高句丽的守城将军,会直接开城投降吧!
又过了一刻钟左右,城墙上的守城士兵已经在远处看不到了。
他们不是躲在女墙下,就是已经被砸死或者摔死了。
而眼尖的蹋顿,突然看到从城墙石块的缝隙中,正缓缓的向外流出红色的液体。
蹋顿突然猛地瞪圆了眼睛,脸上也变得惊恐。
“是鲜血!是高句丽士兵的鲜血!”
此时的蹋顿,正在心中疯狂的呐喊着,这血
液竟然顺着城墙的缝隙向外流淌。
那城墙之上究竟是何等的惨状?想到此处,蹋顿脸色顿时变得苍白无比,嘴唇都哆嗦着。
他偷偷的瞄了一眼刘宇,却看到刘宇依旧面无表情,甚至嘴角还微微上扬。
蹋顿见状,顿时一个机灵,只觉得他的心脏在微微抽搐。
这如神明一般的主公,他的心究竟是如何的冰冷?!
或者说,自家主公究竟经历过什么?才能让他练就出一颗,如此冰冷而又强大的心脏!
“报!主公,石块已经用了一半了!”
就在蹋顿胡思乱想的时候,杨季骑着坐下战马,快速的奔到了刘宇的身前,对其汇报道。
刘宇闻言,眉头微微一皱,随后,对着公孙续挥了挥手。
“你领五千人马,带着马车,在附近河流,或者山脚下,再寻一些石块过来!”
公孙续闻言,颤抖着身体,对着刘宇恭敬的行了一礼,随后他脚步虚浮的去点齐兵马。
看到公孙续这副样子,刘宇微微一笑,并没有说什么。
公孙续年龄不大,虽然经历过一些战争,但是如此血腥的一幕,估计也是生平第一次见。
能有这样的表现已经不错了,如果是一般的富家子弟,要是见到这样的血腥一幕,估计会直接吓到尿了裤子。
这时,典
韦拍着自己的光头,大嘴一咧,瓮声瓮气的开口说道。
“主公,这高句丽大军真不耐打!他们不是说,这高句丽大军很强吗?以俺老典看,这也不怎么样嘛!”
刘宇闻言,撇了一眼典韦,随后脸上有些不屑的说道。
“确实蛮不经打的,这才多久,城头上就没了人?至于你说的很强,那是他们自己说的!这个民族,就喜欢自娱自乐!”
典韦闻言,好像听懂了自家主公的话,竟然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随后,刘宇没有搭理典韦,而是转过头,对着杨季吩咐道。
“放慢投石速度,让他们喘几口气,再派些人上城头!本王要让他们所有人都知道恐惧的滋味,这样一来,在攻城的时候,才不会遇到强烈的抵抗!”
杨季闻言,对着刘宇拱手行了一礼,随后调转马头,向着投石车方向奔去。
片刻后,原本掉落的十分密集的石块,变得稀稀拉拉,好半天才掉落下一块。
正躺在尸体和石块之间的优居,感受到了石块掉落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这让优居已经绝望的心,再次变得活络起来。
用力的将身上血肉模糊的尸体推到一边,此时,优居身上的盔甲衣物都被鲜血浸透了!
被鲜血浸透的盔甲穿在身上,粘糊糊的,让
他感觉十分难受。
不过,优居哪里还能顾得上这些?只见他艰难的又小心的微微直起了身,趴在残破不堪的女墙上,向下看去。
看到城下向上扔巨石的器械,比开始慢了何止十倍?
他以为那器械坏掉了,或者汉人的石块已经不够了。
优居想到此处,不仅心中欢喜,于是他对着四周大吼道。
“那东西已经扔不出石块了,你们可以站起来了,准备守城!相信敌军很快就要攻城了!”
优居说罢,又等了片刻,却没有得到士兵们的答复。
优居不禁有些疑惑的看向了四周,只见城墙上,能站着的,算上自己,也只有寥寥十数人。
优居见状,心中一阵发苦,这才多久啊?四周城墙上,加上城楼上的士兵,就损失殆尽!
无奈,优居只能吩咐已经被吓破胆的士兵,去城中在调集士兵,前来支援。
那名士兵领命后,急忙连滚带爬的向着城下跑去。
他在心中已经打定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