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絮轻轻将手机放在桌面上。
很快。
手机上就播放出一则画面。
这是闻家的主卧室。
闻继东靠在床头吸烟,周雪浮则是坐在镜子旁护肤,她一边敷面膜一边道:“还是咱们锦荣聪明,想出了这么一招,这样既能保住她的名声,又能安稳住傅家,让傅家对咱们感恩戴德。”
闻继东冷哼一声:“咱们锦荣是天之骄女,傅行之算什么?一个半死不活的植物人而已!他哪里配得上锦荣?”
“梅林村那地方鸟不拉屎,记得多给锦荣打点钱,那孩子从小就没吃过苦,这突然离开我们去那么远的地方,我还挺不放心的。”
“继东,你说要是那个小贱种去傅家乱说怎么办?”
“柳如烟已经死了,她现在唯一的靠山就是我们,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乱说!”
“......”
一段监控视频播放完毕,傅家人的脸色都十分难看。
若不是亲眼所见,谁敢相信这是真的?
傅老爷子更像是在一瞬间内老了十岁。
傅行之和闻锦荣的娃娃亲是他和闻家老爷子亲自定下的。
本以为他给孙儿挑了个贤惠的好媳妇。
不曾想。
那闻锦荣就是披着羊皮的毒蛇!
吃人不吐骨头!
在傅行之出事后,傅老爷子经历了很多事情。
也看清了身边一些人的真实面目。
本以为闻家不会让他失望,可现实还是没放过他!
闻家甚至比外面那些人更可恨。
外面的那些人至少从头到尾都没在他面前虚与委蛇。
可闻家不仅在吃人血馒头,还打着一副仁善的嘴脸。
郑阮捂着心口,几乎站不稳,“锦,锦荣她怎么能这样对我们!这样对行之!我本以为她天底下心肠最好的姑娘,没想到......”
“阿阮,你冷静些。”傅北山站在郑阮身后,扶着她的肩膀。
自从傅行之出事后,两夫妇一直强装镇定。
尤其是傅北山。
他甚至不敢当着妻子的面流泪。
可现在。
他的眼眶也忍不住的红了。
一半心疼,一半气愤。
心疼儿子都成为植物人了还被闻锦荣这样利用!
她若是不想嫁大可以光明正大的说出来!
何必要弄出这种恶心的事情来?
傅老爷子到底是经历过风吹雨打的人,此时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转头看向闻絮。
虽然已经年近八十,可老人家的眼神依旧锐利不已,“你呢?明知道行之是闻锦荣避之不及的植物人,你为什么还会同意嫁到我们傅家来?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现在的傅家,已经经不起任何风吹雨打了。
他必须要弄清楚闻絮带着什么目的!
闻絮摇摇头,眼底全是无奈的神色,连带着嘴边都一丝苦笑,“傅爷爷,您太高看我了。我只是闻继东不要的女儿,在闻家人的的眼里我就是闻锦荣的垫脚石而已。半个月前,我的亲生母亲因车祸而亡,我在这个世界上无依无靠,除了傅家,我无处可去。”
闻絮这话半真半假。
以原主目前的处境来说,傅家确实是她最好的选择。
说到这里,闻絮接着道:“而且,我在老家跟着一位老中医身边学过医术,给我点时间,说不定我能让傅三哥醒过来。”
“若是傅三哥醒了,那我就赚了。若是傅三哥没醒,那我就认命。”
真诚才是必杀技。
她的最后一句话,让傅老爷子的表情有些松动。
原主在老家时确实跟在一名老中医身边学过两年,不过原主没什么医学天赋,自然也就没学出什么东西。
但闻絮不一样。
她前世医术在国际排行榜上也是能排上名次的。
会医术?
听到这话,郑阮立即停止抽泣,抬头看向闻絮。
她?
“别开玩笑了,你才几岁?你会什么医术?再说,行之的病连国外的西医都束手无策,中医能有什么办法?”郑阮语调沙哑,因为闻锦荣的缘故,连带着她对闻絮的印象都没那么好了。
闻絮也姓闻!
谁知道她和闻锦荣是不是蛇鼠一窝?
再说,闻絮的话本来就有问题。
当今社会中医早就被淘汰了,到处都是西医院,能看到几个中医院?又有谁在生病的时候愿意喝苦掉牙的中药!
任何东西的没落都是有原因的,就像清廷腐朽的小辫子。
中医的没落也是一样。
闻絮并没有着急辩解,只这么看着傅老爷子,接着开口,“方便为您把个脉吗?”
“可以。”傅老爷子点点头。
闻絮伸手给他把把脉。
约摸一分钟后,闻絮松开傅老爷子的脉搏。
“如果我的诊断没有出现问题的话,您应该是在三十岁左右时得过疟疾,从那时起就留下了后遗症,此后每到下雨时双腿关节就像针扎了一般的疼,严重时,甚至有呕血和无法下地的情况发生。”
傅老爷子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