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滚啊!”
一边怒吼,一边泪如雨下。
段飞忍痛站了起来,将自己买的粗盐,以及炼制盐的材料都从新堆在小车上,然后放下米面乳鸽烤鸭小菜,以及那新鲜的红花,便离开了药铺,临走时对流苏说道:“最近我娘就劳烦师妹你照顾了,过时间她气消了我再回来。”
说完,便要离去。
流苏道:“师兄,你清醒一点吧!做人虽要好高骛远,但前提是脚踏实地的做人……”
段飞没有回头:“我知道你想表达什么,不过我段飞绝不会做个安分之人!”
流苏也是练练叹息,师兄确实有些不同。
尤其是眉宇之前,多了一丝坚韧。
但行事依旧荒唐,如何让人信服。
最终也不再多说什么,转身去照顾周岚去了。
“我听说这败家子,要练精盐?还要考童生?”
“我也听到了。”
“凭他?不知天高地厚,太让人心寒了。”
“是啊,你看把周掌柜气的,哎!”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看他这落魄样子,简直就是活该。”
“赶出去也好,死在外面,免得丢人现眼。”
药铺周围的人对段飞指指点点,各种鄙夷与嘲讽的言语在段飞耳朵面,本就心中窝火的他顿时怒目横扫:“都他妈给我闭嘴!”
段飞双目通红,看上去如噬人猛兽倒是讲议论纷纷的众人吓得怔住。
段飞道:“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说着段飞身手指着周围一群人:“记住你们现在的嘴脸!希望你们一直保持下去!”
自己一定要在这个世界出人头地,他们今日看自己的笑话有多么开心,来日自己崛起之时,脸上的表情就有多么精彩!
放出狠话,段飞便推着车,形单影只的消
失在街道尽头。
待他走后。
围观人群依旧一脸不屑。
“真当自己是根葱了。”
“就是!还让我们记住嘴脸,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
流苏走道药铺门口十分不悦的说道:“你们不要说了,这里也没热闹看了,请回吧!”
说完“砰”的一声,关上了药铺门。
围观解放倒也自觉无趣,便稀稀疏疏的离开了去。
但今天这么劲爆的事情,立刻就成为了江南茶余饭后的闲话。
而王岚也缓了许久,才逐渐平复了平静。
流苏道:“老师,或许师兄只是不愿意接受现实罢了,过几日想通了变回明白您的良苦用心了。”
王岚叹了口气:“不要再说他,”
流苏抿了抿嘴,随后又拿起段飞留下的东西道:“师兄买了很多米面,还有好多好吃的呀,这还有烤鸭和乳鸽呢,老师!“
别看他们段家也称得上是大世家,但要说这样的荤食倒是许久都没见到过了,流苏看着,不禁嘴馋。
看着流苏眼馋的样子,王岚叹了口气:“这逆子,还是这么大手大脚,今日就吃这烤鸭吧。”
流苏十分高兴,随后便把烤鸭给切出来。
周岚也看了一眼段飞买的东西,突然,眼神落在一抹红色上面。
仔细一看,竟然是新鲜的红花。
这逆子,摘这么多新鲜的红花来作甚。
周岚不自觉的摸了摸脸上的伤,难道那个逆子,关心自己脸上的伤特意采的吗?
他也有如此心疼人的一天吗?
想及此,周岚心中不禁再次酸涩下来。
流苏刚切完烤鸭就看到周岚又哭了,连忙问道:“老师您怎么了?”
周岚摇了摇头:“没事,就是烤鸭太香了。”
说完抹掉眼泪,挤出了笑容。
流苏连忙抱住了自己
的老师:“您不要太难过,不管发生了什么,徒儿都在您身边。”
师徒两人相拥而泣。
……
楚家。
楚飞扬听到下人所说的事情,顿时笑的前俯后仰。
“你说的可是真?那败家子被他娘给扫地出门了?”
下人回到:“当真!那么多人都看到了,而且,他还说要制精盐,要赚大钱,还报考了童生要考上秀才。”
楚飞扬哈哈大笑:“精盐堪比真金,凭他能制?想钱想疯了吧。”
古时流民不如狗,经常有流民饿死街头。
不过楚飞扬还不满足,而是吩咐下人到:“现在这败家子呗扫地出门,正是痛打落水狗的时候,这种情况下,就算意外死在外面,恐怕也没人过问,你明白了吧?”
下个月初二就是段飞于王雨萱的婚约之日,也就只有十几天,可谓是近在眼前。
但,只要段飞一死,婚约自然就毁了。
也省去了许多麻烦。
江南水门提督,是个实权官职。自己的爷爷当布政使已经多年,如今就要退位,自己的父亲和大伯一直在相争。
如果自家争取到水门提督这张牌,那自己的父亲,也就稳坐江南布政使之位了。
所以除掉段飞,对楚飞扬来说格外重要。
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