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段飞一直中鱼,楚天霸已经有点兴致缺缺了,脸上,更是带着一点点嫉妒,因为他到现在都还没上一条,而段飞已经上了好几条。
“你小子运气太好了,老头子我钓不过你。”
段飞笑了笑道:“我这倒不是运气好,而是调漂手段,你漂没调好,重坠到底,连同鱼饵都拖进淤泥里,鱼儿也看不见你的饵。而且锥子太重,线被绷直,鱼就算吃过了,你也不知道,因为这样一来,鱼口会很不明显。”
调漂?
听到这个词儿的楚天霸顿时都蒙了,还有这说法?
还有段飞
头头是道的钓鱼技术把楚天霸听的一愣一愣的。
这样的纨绔子弟,不应该都是喜欢飞鹰走狗,青楼小赌的吗?
还有喜欢钓鱼的纨绔?
第一次见。
“我来帮您弄下!”段飞把楚天霸的鱼竿拎了起来,为他调整了鱼漂的浮力,和坠儿的重力,让它们达到一种微妙的平衡。
而后上饵抛竿,将鱼竿重新递给楚天霸。
楚天霸一脸懵,但也看向自己的浮漂,然而他还没反应过来,突然一个有力的下顿便出现。
楚天霸连忙起竿,中鱼了!
“哎哟,这条不小!”
楚天霸有些拽不住的感觉,身体不停的前倾,不是真拽不住,而是怕生拉硬拽挣断了鱼线,造成跑鱼的情况。
所以所谓的遛鱼,就是一种鱼和人相互博弈的过程。
见鱼迟迟不出水面,楚天霸心一急,略微有力,突然听到“啪”一声,鱼线断了。
钓了个寂寞!
楚天霸无奈:“算了,放你一条生路。”
说完,楚天霸坐在了芦苇上,叹了口气。
段飞也放下了手中的鱼竿,看向楚天霸:“卸任有多久了?”
楚天霸道:“你和凡蕊完婚的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卸任
了。”
段飞倒吸一口凉气:“都过去六七日了,竟然一点风声都没有,我还与庄重见过,竟然连庄重都不知道。”
段飞这几日虽然忙,江南布政司换了布政使的事情,算是江南的大事了,竟然一点风声都没有,太奇怪了!
这新布政使,太低调了吧?
新官上任不露面,竟然一直低调下去,不符合常理!
然而过分的低调,一般都预示着在为某件事情做准备,才会如此这般故意遮挡讯息。
这家伙!
要搞事!
楚天霸张了张嘴:“我最近都没怎么管事儿,倒是
忽略了这个事情……”
楚天霸退休的太轻松了,几乎是放飞自我,
段飞十分认真的看着楚天霸:“您这些年,一些小辫子,已经都藏的很好吧?”
都到这个节骨眼了,段飞也没有用含蓄的方式表达自己心中的顾虑了,如果楚天霸小辫子被抓住,那么后果恐怕会极其眼中。
楚天霸呵呵笑了:“这个不用你说,我自然处理的很好。”
楚天霸既然退,该处理的事情还是都处理干净的。
但段飞表情没有一点缓解:“你知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你真有绝对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