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在台上按部就班地走着活动流程,颁一些水奖给到场的重要嘉宾,颜黛也有。
领完奖,趁慈善拍卖活动还没开始的间隙,颜黛借机出去透透气。
慈善活动有一个传统环节,即到场的大咖自愿贡献出个人珍藏的物品进行拍卖。
其他人自愿竞价,出价最高者得,所得善款均捐给贫困地区,多用于改善当地教育、医疗环境。
估摸着快到时间了,颜黛去了趟洗手间,正要往回走的时候,感觉眼前有一片阴影笼罩下来。
她抬眼看去,又是傅闻州。
傅闻州身高一米九,常年在商界混迹,身上自带强大的气场。
他今天身着一身黑色西装,带着一副金丝边框平光镜,颇具斯文败类的气质。
如果没有发生这些烂事,傅闻州无论从外形气质还是身份地位,都跟颜黛是绝对的般配。
这也是当初官宣恋情和婚事的时候,颜黛粉丝都很赞同并祝福的原因。
但此刻,颜黛看见这张脸就生理不适。
再看到傅闻州眼里的阴鸷狠毒,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肯定又是为着宋语禾来找她兴师问罪的。
颜黛环顾四周,原本的工作人员都被清退了,想必也是傅闻州的手笔。
颜黛这次没有回避,而是强硬地提醒:“这是时尚圈的大型活动,怎么,你又要出手殴打我吗?”
“殴打你,我什么时候殴打你了?”
傅闻州坚持认为颜黛在g品牌地下车库里受伤是演戏。
“之前在停车场你是怎么跟我说的?你当时言之凿凿地说帮语禾借了g品牌的高定,事实呢?你果然在撒谎。”
傅闻州话里透着冰冷的寒意,颜黛有一瞬间觉得如果不是法治社会,她一定会被傅闻州亲手撕碎。
“傅闻州,我问心无愧。高定都有出借记录,如果不信,你可以去g品牌找他们总裁去确认。你怎么不想想是宋语禾为了博眼球和陷害我故意不穿的呢?”
傅闻州上前一步,掐着颜黛的下巴,强迫对方抬头。
他盯着颜黛的眼睛,如雨中的毒蛇一样可怕,“你以为语禾像你一样下作吗?为了不离婚,趁我喝醉酒爬我的床,假装怀孕挽留我。颜黛,只有你做得出这些事。”
傅闻州说的是重生之前的事情了。
的确,她曾经做过很多在别人眼中上不得台面的事情,但这不代表她可以被这样羞辱。
“傅闻州,即便我用再多下作的手段挽留你,那也是我在这段婚姻存续期间采取合法正当的手段。你一个出轨的贱男人,有什么资格拿这些事来嘲讽我?至少我努力挽回过,我对得起这段感情。放开你的脏手不要再碰我,我嫌你脏。”
颜黛用力拍开傅闻州的手,手上戴的戒指有一个尖角,恰好划伤傅闻州的手指。
颜黛毫无察觉,扭头就走。
“你会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
傅闻州对着她的背影,轻抚伤口,发出最后的警告。
颜黛没有再说话,拎着裙摆潇洒离开。
她心想,“无所谓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早都不对这个男人抱有希望了,有什么狠厉的招数就都使出来吧。”
颜黛再回到座位的时候,拍卖活动刚刚开始。
她没打算用私人物品拍卖获取资金,她一贯都是直接捐款,所以有些兴致缺缺。
正当百无聊赖之际,颜黛忽然听到台上主持人提起自己的名字。
她恨惊讶,她并没有提供任何拍卖物品。
只听主持人缓缓介绍道:“颜黛小姐贡献翡翠吊坠一个,请各位出价是!”
大屏幕放大了拍卖的物品,颜黛定睛看去,那是外婆送给她的吊坠!
这个吊坠并不值钱,是最低等的翡翠品质,像大理石的质地一样粗糙。
可只有颜黛清楚这个吊坠的意义有多珍贵。
那是最爱她的外婆捡了一年的矿泉水瓶换钱,作为她考上大学的礼物。
老人家不识货,被商贩骗了,一直到去世,她都不知道买的这个吊坠并不值两百块。
傅闻州也是清楚这吊坠的含义的,关于她的过往他都清楚。
这就是傅闻州口中所说的教训?
真够狠毒的。
当初搬离傅家的时候,她明明把吊坠装在一个华丽的盒子里带走了,为什么会又出现在拍卖会上?
她想不明白。
震惊得差点站起来冲到台上去。
其他一线明星贡献的个人珍藏几乎都是高档珠宝或是高定成衣,竞价的人即便不是冲着对方的名气,单看物品都是物有所值的。
而这个吊坠,在一众奢华的物品中,实在是拿不出手。
如果不是有名人效应,多少有些空手套白狼的意味在其中了。
有人在窃窃私语,
“不愧是农村出来的,穷疯了吧,拿这么一个破烂东西拍卖,真以为自己的名字值千八百万的,还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傅闻州用颜黛的名义拍卖廉价的东西,说白了就是想让大众看轻颜黛,达到羞辱的目的罢了。
颜黛不在意别人的嘲笑,她只想拿回外婆的遗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