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黛自从同意和傅闻州离婚后,精神状态就变得极其美丽。
时俪亲眼见证过她发疯,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原本打算让儿子儿媳好好谈谈的愿望落空,复合的事也彻底告吹,时俪干脆懒得再忍颜黛这副嚣张样子。
她吩咐保姆:“把狗抱出来给她,让她带着她的狗赶紧滚蛋,不知好歹的东西。”
保姆不敢迟疑,小跑着去狗房抱狗,交给颜黛。
颜黛从保姆手中接过花生,注意力完全被花生吸引。
时俪爱怎么骂就怎么骂吧,都不重要了。
只要能接到花生就好。
她满眼柔情爱意,像看着自己的孩子一样看着花生:“花生啊花生,你怎么瘦这么多?是没有好好吃饭吗?妈妈这就带你回家,给你开罐罐。”
颜黛抚摸着花生,突然,她手一顿。
花生肚子的触感不对劲,平时柔软的地方,莫名变得硬硬的涨涨的。
“花生?花生你看看妈妈。”
颜黛叫了几次花生的名字,以往花生都会热情回应,要么汪几声,要么舔舔她的脸颊,可是这次,花生一点反应都没有。
手里毛孩子的重量轻得不寻常。
颜黛仔细打量花生的状态,发现花生精神萎靡,眼皮耷拉,瞳孔不聚焦。
花生是真的生病了,时俪没骗她!
她怒火中烧,抬头恶狠狠地瞪着傅闻州和时俪:“花生怎么了?你们把它怎么了?!”
傅闻州终于也发现花生的不对劲。
他破天荒地站起身,走到颜黛身边,盯着狗狗看了一会,不确定地说:“可能是吃坏肚子了?要不去医院看看?”
颜黛紧了紧怀里恹恹的毛孩子,咬咬牙,“我现在就去,如果花生有什么问题,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她疾步向门外走去,准备上车时,傅闻州拉开自己的车门,“坐我车去,司机开得快。”
傅闻州的车贵,司机也老练,颜黛没有矫情,坐上了后座。
这还是从她重生以来第一次和傅闻州同坐一辆车。
车里气氛诡异安静,但颜黛无心理会。
她一直在观察花生的状态。
花生是颜黛的半条命,如果傅家人敢苛待花生,她一定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傅闻州透过后视镜瞥见颜黛眉头深锁,十分担心,他知道花生对颜黛的重要性,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开口。
车子很快抵达花生常去的宠物医院。
从捡到花生起,花生的绝育、疫苗注射,还有定时体检都在这家医院。
前台小姑娘见过颜黛很多次,知道她是明星,熟络地问候:“颜小姐,好久没有见到您了。”
颜黛着急地把花生往上搂了搂,“我家花生状态不好,请安排医生尽快检查。”
“好,您别太担心,我马上安排。”
很快有工作人员从颜黛手上接过花生,带它去做全面检查。
颜黛在等候区静静坐着,傅闻州就在她身侧不远不近地陪她。
他难得说句人话:“别着急,花生会没事的。”
颜黛觉得晦气,但此刻已经没有心情再去搭理傅闻州。
过了很久,负责接诊花生的医生走了出来。
颜黛赶忙起身迎上去:“医生,我家花生到底怎么了?”
医生眼神复杂,看他俩的情绪里有愤怒,有责怪,还有难以置信。
就好像他俩是什么外表光鲜,但内里腐败的禽兽。
颜黛快急死了,“医生,你说话呀!”
医生态度冷淡又厌恶,“颜小姐,冒昧地问一句,花生是你亲自照顾的吗?”
虽然是礼貌的称呼用语,但颜黛仍听出了对方话里掩藏的愤怒和鄙视。
“之前是,但后来……”颜黛停顿了一下,看了眼傅闻州的方向,“但前段时间我生病了,没有精力再照顾狗狗,就把它暂时寄放在别人那里了。”
医生叹了口气,“我估计也不是你,你不是那种人。”
“哪种人?医生,你到底在说什么?”对方声音太低,颜黛并没有听清。
医生遗憾地开口:“感觉花生不像是被用心照顾的样子,它肠胃里有很多无法消化的垃圾,我们把它身上的毛全部剃掉后,发现它身上还有多处淤青。”
医生话说得含蓄委婉。
但颜黛完全听明白了。
是虐待!有人在虐待花生!
“医生,你快带我去看看花生!”
医生带颜黛进入治疗室,花生乖乖躺在治疗台上,被剃掉毛的地方,全是大块大块触目惊心的淤青。
乖巧得让人心疼。
颜黛捡到花生那天,花生身上留下的被熊孩子踹出来的淤青,就跟现在它身上的痕迹一模一样。
颜黛一眼便认出这是人为。
她只觉周身血液全部冲向大脑,整个人完全不受控制。
下意识的,她转身,用力向傅闻州脸上甩了一巴掌。
“傅闻州,你这个混蛋!”
她以为,她以为至少对花生,傅闻州会有人性……
虽然那时候傅闻州已经铁了心要和她离婚,可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