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闻州这句话,成功让颜黛笑出了声。
她双手抱臂,仰头看着傅闻州,眸光中满是嘲讽。
“让我给她道歉?凭什么?傅闻州,你以为你是谁?”
都离婚了,还要在她面前装逼,颜黛真想给这位心里没点ac数的前夫两个大比兜。
傅闻州应该感谢现场还有那么多同行在,她需要维持艺人的基本素质,否则此刻她就该几句国粹砸这对狗男女脸上了。
“傅闻州,认清你的身份,我们两个已经离婚了,你无权要求我做任何事。”
“哦,不对,没离你也无权要求。”
大概是宋语禾伤得很重,傅闻州心疼了。
他不顾还有其他人在,从后槽牙里挤出一句:“颜黛,任性也要有个限度,在没有造成更恶劣的后果前,立刻跟语禾道歉!”
“如果我不呢?”
“那谁咬的语禾,谁负责。”
这句话,傅闻州几乎是裹着碎冰向颜黛袭来。
颜黛眼底嘲讽的笑意,一点点收回。
咬宋语禾的是花生,所以傅闻州是想拿花生给宋语禾交代?
他想干嘛?跟一条狗过不去吗?
颜黛嗤笑,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好好好。”
面对眼前男人的咄咄逼人,她的态度终于一反常态地软下来。
抬起一双水润透亮的大眼睛,颜黛倔强地看着傅闻州,几滴晶莹的泪珠挂在眼角要落不落,倔强的表情中带着三分委屈四分自嘲。
“所以为了心爱的女人,你就要不问青红皂白,逼我这个前妻道歉吗?离婚前这样,离婚后还这样?”
“我知道我人微言轻,不是你的对手,你的要求,我会做到。”
“求求你,不要再为了宋小姐逼我了,我已经给你们俩腾地方了,你还要我怎样?我认输了。”
她以手掩面,转身离开,背影单薄又破碎。
节目组的人本来就对宋语禾受伤的来龙去脉一清二楚,现在又看到颜黛受尽冤屈悲愤离去,虽然还是没人说话,但看傅闻州的眼神已经隐隐带上谴责。
颜黛离开后,节目组的人和其余嘉宾也不想再多逗留,打过招呼,纷纷离开。
傅闻州盯着颜黛离开的背影,眉头微皱。
宋语禾察觉到不对劲,顾不上疼得厉害的头皮,伸手拉住傅闻州的衣角,小心翼翼地看向他。
“闻州,你怎么了?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傅闻州收回视线,安抚性地拍拍她的手。
“没事,你好好养伤,我去看看宫逸。”
宫逸被打进医院到现在已经很久了,于情于理,他也该去看看。
宋语禾识趣地没有多话,只可怜巴巴地说:“我在这里等你,早点回来。”
傅闻州没再回答,起身离开。
此时宫逸正躺在病房,浑身打满绷带,右手和左腿都打了石膏,被高高吊在半空,满脸郁气。
听到病房门推开,他用仅剩的一只好手,想也没想就把床头的东西砸了过去。
“老子不是让你滚吗?谁准你进来的?”
傅闻州侧身躲过,几步走到宫逸身边。
“几天不见,脾气见长。”
宫逸听见这个声音,艰难地转过头,看到傅闻州,精神了一些。
“州哥,你怎么来了?”
近距离看清楚宫逸的伤势,傅闻州眉头蹙得更紧了些。
“老爷子这次下手这么狠?”
“还不是颜黛那个贱人!”
听他提起这茬,宫逸眼中瞬间布满怒气,抬起手狠狠地砸了一下床板,随即疼得整张脸扭曲在一起。
“以前倒没看出来,这女人竟然这么有心机,要不是她设局害我,我怎么会沦落成现在这幅样子!”
“还好州哥你及时止损,这种恶毒的贱人哪里比得上宋嫂子一根手指头。”
“州哥,你得帮我,她害我栽了这么大跟头,我绝对不会放过她!”
傅闻州有些烦躁地揉揉眉心。
“既然摔了跟头,就离她远点,我不想再听到她的消息。”
宫逸不服气,还想再说,被傅闻州伸手制止。
“如果我没记错,你那个爹在外面养了不少私生子,与其想这个,还不如想想出院以后怎么讨宫老爷子欢心,才能让他放心把家业交给你。”
“我也想讨爷爷欢心啊,可是爷爷现在看都不来看我一眼,还有那个谈溪云,他,嘶……”
听到谈溪云的名字,傅闻州下意识又皱眉。
“他怎么了?”
宫逸愤愤不平,“他给我送来一个笨手笨脚的护工,天天脾气比老子还大。老子让他扶我上个厕所,他就给我扔马桶上不管,害得老子屁股蹲得都麻了。还有昨天,我让他给我削个苹果,他洗都不洗就往我嘴里塞,我想换人,可谈溪云给医院打了招呼,说什么这人是他的心意,不让换。”
“妈的,他肯定是为了上次一生花的事情报复我!”
“我这只手,就是这护工来的第一天,扶我去洗澡的时候给我摔断的,州哥,你可一定得救救我啊!”
宫逸不清楚,傅闻州怎么会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