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颜黛策反的那些股东,识时务的,已经把股份交给傅闻州,拿钱走人。
不给面子的,现在都背负着巨额负债。
妻离子散,只是最小的代价。
曾经年纪尚轻的傅闻州,就是靠着这一系列铁血手段,把傅氏牢牢掌握在手里。
是这些股东们安逸太久,又仗着有颜黛这条退路,失了警惕。
没想到,傅闻州的清算,竟然这样毫无预兆。
此时,周昌头上已经起了一层冷汗。
傅闻州没开口,只一个眼神,唐正就把手中早已准备好的三份合同,依次放在三人面前。
周昌把合同翻开,看到里面的条款,瞬间就顾不上害怕了。
只见合同中,不仅要求他把自己的股份全额转让,还规定了一大笔赔款,理由是影响公司正常运营。
这笔钱如果赔出去,足以让他伤筋动骨。
正在他思考还有没有缓和余地时,他身边的小股东已经提出抗议。
小股东把面前的合同一扔,站了起来。
“你想要我手里的股份,就拿钱来买,凭什么要我无偿转让,还要倒赔公司这么多钱?”
“傅总,你这样对待我们这些股东,不怕让股东心寒吗?”
傅闻州的目光慢慢射向他,一股看死人的淡然视线,瞬间让他噤若寒蝉。
“你以为,我在跟你商量?”
“当初投靠颜黛毁了我的项目时,你们就该想到有今天。”
小股东不服气,“那您怎么不找颜黛麻烦?股份是您给她的,也是您让她有资格参加股东大会的,我们就算倒戈了,罪魁祸首也是颜黛,您凭什么不去找源头,难道这是你们夫妻俩唱的双簧,什么离婚反目,都是假的,目的是为了坑骗我们这些股东手里的股份?”
“呵。”傅闻州冷笑一声,“假的?你看我对她像是假的吗?动手!”
傅闻州话音落下,小股东身后的保镖便逐渐逼近。
那股强烈的压迫感,让他屈辱地不敢再说话。
上方,傅闻州的声音再次响起。
“各位最好配合一点,我没什么耐心。”
“如果有异议,我不介意让你们体面地跟这个世界说再见。”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周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利索地在合同末尾处签上自己的大名,然后双手递给傅闻州。
“傅总,从前多有得罪,是我一时想岔了,才不小心误入歧途。”
“您千万别怪罪,这些赔款,稍后我就给您送过来。”
小股东不可置信地看着周昌。
周昌是他们这批股东里资历最老的,他一向以周昌的意见为先,之前他们被扣在这里时,第一个不满的明明就是周昌,为什么反倒是他认怂最快?
就在小股东的世界观被狠狠冲击时,那边严正也很利索地签下合同。
严正知道他没什么背景,这些股份,本来就是要转让出去的,他不敢拿自己和家人的未来做赌注。
至于之前答应谈溪云的,他会去解释,只求对方能放他一条生路。
哪怕从此隐姓埋名离开这座城市,他也愿意。
两个占股最多的股东接连妥协,身后又有两个保镖虎视眈眈,小股东没办法,只能咬牙签下那份股份转让合同。
连周昌都不敢跟傅闻州抗议,他哪敢继续撸傅闻州虎须?
真想把小命留在这儿吗?
见三人都乖乖签下名字,唐正把合同收上来,确认无误后,放在傅闻州面前。
“总裁,都签好了。”
傅闻州挥了挥手,守在门口的保镖们对视一眼,让开路。
周昌看了傅闻州一眼,面色复杂地率先离开,严正紧随其后。
不到一分钟时间,会议室再次归于寂静。
唐正低下头,询问:“傅总,要不要派人看着他们?万一他们去……”
傅闻州眸中闪过一丝厉色。
“不必,他们没那个胆量。”
宋语禾收拾好东西,由司机送到老宅。
时俪虽然一早就接到了消息,但看到宋语禾时,脸上仍旧十分难看。
“真是不知廉耻,名分都没定就敢登我傅氏的门,果然没有教养。”
面对她的侮辱,宋语禾不以为意,甚至还面带笑容迎了上去。
“阿姨,您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和闻州马上就要订婚,我是他未来的妻子,也是您未来的儿媳妇。”
“也许从前您对我有偏见,我们可以慢慢相处了解,您也不想让闻州为难吧?”
时俪更加不屑,“就凭你,也配让我儿子为难?”
“换颜黛来我还信,你个下贱的小三没那个分量!”
她转头,指挥帮宋语禾搬行李的佣人。
“你们都往哪儿走呢?她什么身份啊就敢跟我儿子住一起?去,全给我搬到北侧的客房去!”
宋语禾听到时俪的话,肺都要气炸了。
她不断提醒自己,这是傅闻州他妈,这是傅闻州他妈,要忍。
佣人拿着行李,面面相觑。
其中一个年级较大的佣人主动走出来,“夫人,把宋小姐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