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烈的反应,远远超出了简乐的预期。
她只是想随便找一样东西,给那笔钱安个名头而已。
正如上回见面娄时仪说的,她虽然能暂时隐藏钱的去向,但若不找出个由头,必定是糊弄不过去。
这也正是简乐的计划,她打算把这笔钱的去向美化成为了给娄烈个惊喜。
之所以选这个护身符,也是机缘巧合。
当年爸爸在全国各地演出,她又是个闲不住的,每到当地都要逛逛跳蚤市场跟那些收藏馆。
一次在个位置偏僻的洋人老爷爷私馆里看到了这个麒麟。
在国外不常见这种中式元素,便拿起来看了看。
结果越看越喜欢。
本还想买,后面一听是古董,还要几千万,吓得立刻放了回去。
几天前,在她绞尽脑汁查阅跟娄烈挂钩的物件时,意外在一张早年照片里发现娄烈身上正带着这对护身符。
这才托娄时仪帮她买回来。
本以为就凭娄烈对父母那不敬的态度,不会太把这个护身符当回事儿,能接受就不错了。
没想到,他竟一直在找。
这让简乐莫名有些奇怪。
好似这个护身符,并不像她想象中的那样简单。
…
安静的客厅里
简乐心里盘算着说辞,等着娄烈的下一步询问。
然而娄烈的注意力并不在她身上,他随意捏着那枚麒麟,长指在上面寸寸滑过。
摸到某一处,忽的起身。
这让一直注意他举动的简乐身体下意识后仰,“怎么了?”
凝着不安的嗓音拉回了娄烈的注意力,扫向沙发上仰着小脸看他的女人。
这才想起自己冷落她半天了,难怪她吓的小脸惨白。
改变主意坐了回去。
翘着腿拿电话拨号,接通后丢了句,“来古园一趟。”
期间简乐一直望着他,心里的不安不断扩大。
娄烈收手机时触碰到她冰凉的手,出言调笑,“手怎么这么冷。”
不等她答,手就被他攥到掌心揉了两把。
“吓着了?”
这会儿的娄烈似是雷电过后的雨过天晴,揉了几把她怎么也捂不热的手,又把人揽到怀里。
“怎么不说话?”
简乐被他的反复弄得心惊胆战,坐在他腿上僵硬的笑了笑,“没有啊。”
扫了眼茶几上泛着银光的剪刀,小心翼翼的问了句,“二爷还想拔我舌头吗?”
不待他回话,又小声补了句,“要不还是给我留着吧。”
娄烈被她逗笑,屈指剐蹭了下她的脸。
“成,先给你留留。”
不待简乐松口气,他又慢悠悠添了句,“为了报答我,你可得让它变得再有用点。”
简乐牙根都要咬碎了,才撑住假笑吐出个“好”字。
“还有。”
娄烈拖着长音,卷起她的一缕头发,在指间勾扯。
“要是你再被我逮到什么把柄,我要拔的就不只是舌头这么简单了。”
刚刚才舒缓几分的背再次僵硬。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相信了她,还是这次暂且放过她?
不待她细问,有人从外面进来。
是韩纵。
看到被娄烈整个拢在怀里的简乐,韩纵的表情那叫一不可思议外加羡慕嫉妒恨。
说好的算账呢?
这坐腿上是怎么个算法?热死她吗?